萬物起承皆有因,百年轉合哪需果?
“光洙,為師有一事托你去辦,此事關係重大,不容有失......”
“師傅請講”
“這是本門鎮門之寶斬風劍,還有這本功法乃是本門傳承之所在,你明日啟程,乘為師的青馬,拿著這封密信前往山東清明寺找無法大師,到時他將告訴你接下來該怎麼做,你自當一切都聽他的。”
“師傅,徒兒有事不明。”
“無需多問,你今日好生歇息,明日醜時,到觀心殿,掌門還有事吩咐。”
“弟子,遵命。”
崎嶇山路上,一匹青馬穩健前行,馬背上一青年男子,大約二十五六,身著一件麻灰布衣,腰間紮條粗布玄鐵腰帶,一個碧玉環紮起黑色長發,棱角分明的臉透著一股張揚的玩味兒,斜飛得劍眉,生得一雙丹鳳眼,俊朗清秀,馬背上的身影直挺削瘦,但身上透著一股習武之人的英武之氣。
此人名叫李光洙,乃是中原七大門派中最北邊的承風門的大弟子,雖是大弟子,但是李光洙的名號卻不如很多同門師弟師妹,因為自李光洙入門以來,一直在門中潛修,很少下山,至於李光洙的實力外界更是不得知,甚至是同門之內也沒有人和他交過手,所以也不清楚他的實力如何。
李光洙從背上取下師傅交予的斬風劍,細細把摩,這是承風門的曆代掌門信物,也是當今承風門掌門玄劍子的佩劍,此劍鋒利無比,傳承百年,也未曾有過折損,可以說是一件重寶,李光洙十分不解,為何門派會讓他把這把劍帶在身上。
“也不知這次師傅掌門托我下山是為何事,竟連斬風劍和玄劍譜都交予了我。”收起佩劍,李光洙喃喃道,活動一下肩膀,卻感覺右肩隱隱作痛,今晨醜事前往觀心殿聽完掌門囑咐後,也不知為何就好像昏睡了過去,醒來以後就覺得右肩有些不適,還沒向師傅問清楚這事便是被師傅掌門急急忙忙的催著趕路。
山東在於聚靈山之東,離承風門有著十多日的路程,啟程也有數個時辰了,李光洙定了定神,希望在天黑之前可以到達鎮集上好生休息一般,隨即一聲長籲,青馬踏草,綠野過身,馬蹄聲漸行漸遠。
清風山上,承風門。
“掌門師兄,洙兒已經下山,其餘弟子也已開始遣散了。”觀心殿內,一黑色勁裝男子站在殿中對著上首男子說道。
上首男子發須染白,微閉雙眼,輪廓分明,眉頭之間一顆肉痣,五官端正,看上去有著一絲仙道之氣,此人正是當今承風門的掌門玄劍子。
玄劍子坐在殿首,不曾言語,殿內也沒有人出聲打破這份壓抑的氣氛,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份寧靜很難得。
“各位師兄弟,若是當中各位心中還有牽掛和羈絆尚未完成,大可離去,我不會責怪。”玄劍子微微睜開雙眼,環視著殿內的門派長老管事,這些都是承風門學有所成的同門師兄弟,出師之後留在了門派為這百年傳承做了支柱根基。
“掌門師弟這是何言,我等皆是承風門子弟,如今大難當前,豈有退而求生之理。”黑色勁裝男子再度開口,此人正是李光洙的師傅神木,也是承風門大長老。
“神木師兄說的是,如今我們傳承弟子皆已陸陸續續遣散離去,我們這些老一輩自當留守山門。”其餘長老也紛紛開口附和道。
站在上首的玄劍子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殿中的師兄弟,久久不語。
“如此也好,”玄劍子突然爽朗一笑,“當年我做這掌門時,聽說還有好多師兄弟不服,如今大難當前,就讓我們這些老家夥再比上一比鬥上一鬥,哈哈哈哈哈...”
“我就不服,哈哈哈...”
“我也不服”
“如何個比法,劃個道,當年我怎麼也是中原年青一輩十大高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