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她趕緊站住,劉義隆也轉身過來,不解地看著劉義符。
劉義符卻是笑眯著眼,快走幾步到近前,道:“你這小姑子有幾分意思,以後常來宮裏玩兒,就去找了老二,或者車兒也可以,反正這半年裏,他們也不會離開建康,你自可放心大膽地來!”
車兒?鬱歡有點蒙,待看見劉義隆有點羞澀的樣子,突然就想起劉義隆的小字來,嗬嗬,他的小字可不就是車兒麼?不過一想起日後的劉宋皇帝小名叫車兒,她就有些忍俊不禁,雖然沒笑出來,卻是生憋紅了臉。
劉義符卻是不依不撓:“車兒是義隆的小字,鬱姑子不知道罷?哈哈,父皇也真是,給三弟起了這麼個小名,小時候朕可沒少笑他!”
劉義隆的臉色越發紅了去,且又得忍著,不能發出來,鬱歡忙忙打了圓場道:“陛下不是有急事麼?民女這就去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來日方長,來日方長!”
邊說話,邊對劉義隆使著眼色,二人急匆匆離開建康宮後,才大大地舒了一口氣。
大眼對小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笑意,這種笑意是發自內心的,讓人看著很舒服,劉義隆看著麵前這個開朗如旭日般的少女,那逸彩流光的眸子,嫣紅俏皮的櫻唇,極美的容顏都化在他突然湧起心潮的悸動中,唯有明麗的笑看在他眼裏,周圍殊無顏色,一時間他征了。
不說劉義隆,便是劉義符在他二人離去後,也是若有所思,問身邊的小侍:“哎,你說,剛才那個鬱姑子,是不是很美呀?”
小侍此時正跟著羊車陪在他身側,聽見皇帝這樣說,亦附和道:“陛下眼光獨到,那小姑子奴才看著極美,如果皇後娘娘能同意的話,陛下又是美事一件!”
一提皇後娘娘幾個字,劉義符立馬焉了下去,喃喃低語:“那還是算了,省得她每日叨叨,朕還是先緊著市肆忙完再說!”
鬱歡自從建康宮回去謝靈運的別院後,已經有好多日沒有見過劉義真的,據說他與眾皇子忙著劉裕的出葬事宜,一直住在宮裏,便是謝靈運也不常見他。太皇太後蕭文壽的身體好了一些,卻是不能長時間走動,太醫令秦承祖除了為她調理身體外,還時常給劉裕後宮的那些太妃們看診。
身邊的人都忙得兩腳朝天,隻有鬱歡閑得快生了黴,人生地不熟,又怕惹出事端,便困在別院裏看書打發時間。
六月,劉義符正式頒旨,以尚書仆射傅亮為中書監、尚書令,司空徐羨之、領軍將軍謝晦及傅亮輔政,並定下七月葬劉裕於丹陽初寧陵。
這一日,風清日麗,這樣的天氣不十分熱,鬱歡正躺在別院的榻上看書,猛不防就聽到耳朵邊呼呼熱氣吹來,嚇了她一跳。
一側首,方見窗外正是劉義真探首過來,輕輕笑著,臉頰處少了些肉,卻更顯精神。
他笑著打量鬱歡,不說話,見鬱歡先是一驚,待發現自己後,又嗔目相對,不由神情愉快:“嗯,小姑子憨態可掬,就像我的王府中養著的那隻小狸貓一般,讓人直想親近親近!”
一聽他這沒皮沒臉的話,鬱歡就睨了他一眼,繃著臉道:“是啊,鬱柔一個小女子而已,哪裏能比得上廬陵王府金貴的小狸貓呢?殿下真是折煞我了!”
劉義真卻是不氣不惱,依舊笑嘻嘻地,隻不過眨眼間,便從屋外進了屋內,撥了一下榻邊花幾上的玉石花,神神秘秘道:“你自來了建康,還沒有感受過這裏的風土人情罷?也是我忙得冷落了你,不如今日我帶你去秦淮河上泛舟,順便也看看你心心念念的朱雀航,怎麼樣?”
鬱歡雙眼一亮,劉義真所說正中她下懷,她本是來此逍遙散心的,不巧遇了國喪,自不敢隨便走動,這回劉義真一說,倒真的勾起自己想走一走的願望,便滿口答應下來,趕緊換了衣衫,隨著劉義真出了別院的大門,坐了車往外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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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羊車:史上有稱是羊拉的車,但是據俞正燮《癸巳類稿》卷三《羊車說》考證,羊車是“以人步挽”的小車,並非羊駕之車,挽車者多為兒童,頭梳羊角辮髻。“古以羊為吉祥,故宮中小車謂之羊車”。《隋書》卷十《禮儀誌五》雲:“羊車一名輦,其上如軺,小兒衣青布褲褶,五辮髻,數人引之。時名羊車小史。”(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