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歡突然就叫住遊真,想了一想,道:“你上回來時,好像易過容的,難道你就想這麼出去找人?”
遊真撓頭,又聽她道:“那馬憐兒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人,你定要小心一些。對了,這裏是哪裏,不會有什麼問題罷?”
“你要不說,我都忘記這回事了。好,我這就去拾掇一番,肯定會讓你認不出來。不過你放心,這裏是先前我來時就租下的地方,也就是落個腳而已,沒有人知道的。”遊真嘿嘿一笑,出去掩了門,留下一臉沉思的鬱歡。
她始終沒有問,遊真為何再次回到平城,不過,她能肯定的是,這回絕對不是跟著持使節而來。隻是,那麵竹牌真如石子木所說,能令馬憐兒前來,幫她解毒麼?
這個問題,在午後時候,就得到圓滿的解決。
馬憐兒應約前來,隨她而來的,還有那隻轉悠著滴溜圓小眼的銀鼠,這把遊真也驚了個大瞪眼,從沒聽說過,有人用這個來解毒。
“小兄弟,要不要姐姐來給你親身示範一下呀?”馬憐兒時刻不忘將她的如絲媚眼拋出,聲音似要滴出水來,“要不要試試?”
遊真渾身起了一層黍粒,忙撤了身子向後,躲到足夠安全的距離後,哈哈一笑道:“姐姐莫要開玩笑了,那東西我一看就想躲!”
“看你那點出息!”馬憐兒腰枝一扭,俏臀坐到鬱歡床邊,連著鬱歡都抖了一抖,若不是她現在不能動,怕也會像遊真一樣,恨不能離馬憐兒更遠一些,“說罷,拿這麵竹牌來,就是要讓我解個毒而已。”
沒等鬱歡說話,遊真就接道:“不然,你還想做些什麼?”
馬憐兒瞪了他一眼,卻沒有絲毫威脅,那眸光如水般柔,如蛇樣無骨,卻足夠攝人心魄:“哼,真是大材小用!”說著,瞥了一眼鬱歡,稍稍正色道,“這麵竹牌還是留著罷!這鎖魂散的毒即使不解,也會在一個月內自行散去,隻不過以後再要中此毒,就麻煩些而已。”
“你脖子上的傷怎麼來的?”從進門到現在,鬱歡一句話都沒有說,她不由仔細打量了麵前這個女子,也不問為何會中毒,隻撿了一眼就能看出的傷來問道,“出什麼事了?”
遊真的眼珠轉了轉,代鬱歡回道:“她先前被我爹打個半死,說是勾引我,然後趁我不在,給她下了毒,又差點勒死她,幸虧我娘攔了下來,這才叫我偷偷弄出她來,救回一條命來。”
這番說辭,就連鬱歡也驚得半天無語,卻讓馬憐兒信了,直叫遊真得意非常,隻聽馬憐兒捂著嘴笑道:“沒想到鬱姑娘也是個勾人貨,嗬嗬,倒叫我小瞧了。”
她這話一出,窘得鬱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遊真笑得越發大聲,若不是礙於馬憐兒在此,定要與鬱歡掐起來。
馬憐兒卻也沒有誤下事,讓小銀鼠在鬱歡口鼻處嗅了嗅,便收在袖籠裏,看了看遊真,打趣道:“這小兄弟長得可不怎麼樣,比起我家少主來,那可是真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見遊真朝自己吹眉瞪眼,又是一笑,笑得很大聲,“若不是我家少主一直不在,今日來的怕就是那葛伯了,隻可惜葛伯也隨他走了,不然,鬱姑娘還能得些治外傷的藥,保準留不下一點疤痕!”
遊真聽了,感了興趣:“那麼,姐姐那裏沒有這樣的藥麼?”
“瞧小兄弟說的,”馬憐兒“噗”地一笑,斜眉看他,道,“我能知道鬱姑娘受了這麼重的傷麼?虧你還是個男人,也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女人,倒叫你那老子打成這個樣子,你還有臉在這兒說笑!”
馬憐兒這樣一說,饒是鬱歡二世為人,加起來的歲數比之她還要大不少,卻也臊得滿麵通紅,羞得無地自容。
卻不想遊真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搶著話道:“這不是有姐姐在麼?幸虧她有姐姐這樣醫術高超的朋友,不然,便是讓我爹打死了,也斷不會讓她受這麼多罪的!”
他的話一落,又覺得哪裏說得不對,沒來得及思量,就被馬憐兒拋來的媚眼酥了一酥,“還算小兄弟有點眼色!”
鬱歡此時的狀態雖然還沒有多少力氣,卻已經能夠撐起身子來,聽了他們二人你來我往一番交鋒,不由問馬憐兒道:“不知你家少主去哪裏了,姐姐好歹替我感謝一回他贈予竹牌之恩罷!”
馬憐兒聞之色變,轉眼間又麵如平常。(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