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怎地又來了?剛才不是告訴你了麼,這裏不是你能隨便進去的!”那個值守的侍衛,說話很是和善,此時卻有些不耐煩。
“大人,奴正是給裏麵的貴人送藥來的,煩請通報一聲罷?”鬱歡軟言細語懇求道。
“你所說的那個侍衛我不認識,若是他隨你來診病倒也罷了,可是你隻身來此,也沒個引見的,這裏是官驛,萬不能隨便通報的,若有閃失,便是你我有十顆腦袋都頂不起!快回去罷!”侍衛雖煩,卻無厲聲。
鬱歡有些悻悻,心想再繼續磨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再讓人生了疑,治個什麼罪名,得不償失。
可是不進去見到那位宋使,自己便無法說出遊真的情況,這也不成,那也不行,一時間倒沒了主意。
正在這時,有一騎飛策而來,馬上之人赤衣玄甲,煞是張揚,非常醒目。
待快至官驛前,此人躍馬而下,動作飄逸,讓鬱歡看得目瞪口呆。再一細看,覺得好似在哪裏見過,又聽他道:“大皇子殿下相請宋使,煩請通報一聲。”
才想起是拓跋燾的近前侍衛,好像叫什麼赤狐。不過,兩年未見,竟差點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一副英姿颯爽的模樣,看來,定是與拓跋燾於軍中曆練出來的緣故。
鬱歡退至一側,靜靜候在那裏,自作計較,如果赤狐把宋使請出,倒也方便自己行事。
那個侍衛道:“將軍還是自行入內相請罷,那宋使不太好相與,聽說已經吐了好幾回,此時脾氣不太好。”
原來是這樣。鬱歡握著藥囊,定了定心神,隨即上前行禮道:“這位將軍,奴是裏麵的貴人差人找來的,專為治病而來。”
幕離隨風輕輕一動,鬱歡微微一瞥,見赤狐正在打量自己,半晌才道:“你是宋使差人找來的?”
“是的。”
“哪位?”
“奴不知,隻說是來此官驛找宋國來使即可,說完便離開了。”鬱歡自是做了準備,對答如流,不怕他究底。
“你是哪家醫肆的?”赤狐繼續問道。
“城南正醫坊。”幸好她先前已經把全平城怕藥鋪醫坊都跑了個遍,不然也不會曉得這個大醫坊,且這個醫坊專為達官貴人們診病,也不怕他懷疑。
自己也隻是遞個話而已,即便以後覺得不對了,隻怕挖遍城根也是找不到自己頭上來的。
“好,隨我來罷!”赤狐把馬鞭交予那名值守的侍衛,當先進得館驛內,鬱歡緊緊跟了上去,小心謹慎,看在別人眼裏,卻是顯得微有懼意。
待見到那名宋使時,鬱歡一觀其麵,是有醉酒的痕跡,卻也不像那個侍衛所描述的那般嚴重,怎地就能嘔吐好幾回呢?
她細細地看了又看,見赤狐和宋使說完話,便整衣上前,道:“奴是被人請來給貴人看病的。”
“嗯?看病?哪個?”宋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顯得很是迷惑,“怎的是一介女流?”
鬱歡垂首撇嘴,道:“是貴人的侍衛要奴到此......”
“你說什麼?侍衛?”宋使打斷她,身子猛地前傾,有點失態。
“是,貴人可否容奴為您把脈?”鬱歡有些著急,自己這般暗示於他,若他再不明白,可就是豬頭一個了。
好在,那個宋使也算是一點就透,準了鬱歡之請。鬱歡上前,微微側身,正好把大半個背對著赤狐的方向,邊探脈邊輕聲對宋使道:“大人,遊真要奴轉告,他尚安好,請大人放心,不日即可回來。”
“貴人也無甚大礙,奴這裏有一味生胃丸,隻需一日三服,三日便可好轉無虞!”鬱歡撤開身子,大聲道。
那個宋使稍愕,隨即笑開,稀疏的眉毛上下顫悠:“嗬嗬,這便好,這便好!”
赤狐見宋使眉開眼笑,便道:“宋使還請好好將養,本將便去回稟殿下,改日再聚,可好?”
宋使卻是哈哈一笑,拍了拍赤狐的肩膀,痛得抽回了手:“回去轉告大皇子殿下,本使現在就去!讓殿下委屈稍等片刻!”
“恭候使節大人蒞臨清風樓!”赤狐抱拳告辭,鬱歡也不便久待,卻看到宋使給她眨了眨眼睛,會意一笑,留下藥便辭去。
出了官驛,見赤狐上馬,鬱歡剛要從旁邊小巷溜之大吉,卻被他叫住:“我家殿下適才出來時,胸口有點悶,若你不急著回醫坊,正好與我一起,去清風樓一趟,可好?”
鬱歡一聽,站在巷口傻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