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歡苦笑不已,“嘶”,腳踝的痛一陣陣傳來,掌中的傷口也裂開數道,有血滲出。
饒是如此,也比不得她心底的痛!
琉璃鏡,是阿娘留給她的唯一的遺物,先前木山厘給她穿雲珠的時候,她都沒有拿出來。不是不想拿,而是根本沒有想到,拿阿娘的東西去交換,哪怕是她唯一的活路。
究竟丟在哪裏了呢?
她確信自己剛到莊子的時候,那枚如她掌心大的鏡子還好好地貼腹置於腰間,她可是用布帶裹了好幾圈在身上,怎麼可能掉了呢?
看來隻有去莊子後麵去找了,定是前日打鬥的時候,不知掉在什麼地方了。
事實上,鬱歡隻用了小半個時辰便找著了鏡子,回莊子的時候,卻足足用了一個時辰。
累掉了半條命。好在鏡子找著了,鬱歡把穿雲珠和鏡子都裝到小囊中,又貼身圍了好幾圈,方心滿意足地歇了大半晌,眼看日掛西梢,才想起肚子早已餓得如鼓擂響。
剛想著怎麼填飽肚子的時候,便聽到院門被“轟”地一聲踢開,湧進來一群兵士,吵嚷不休,嚇得鬱歡忙往屋裏鑽,卻被門檻絆倒,摔得極慘。
那些兵士身著筒袖鎧甲,頭戴纓胄,形容齊整,走在前麵的幾個瞧見正屋前有個小人趴在檻上,便叫喊道:“這裏有個小姑子!”
鬱歡被拎起來的時候,都快斷了氣,那個拎她的兵士下手極重,她現在哪吃得下這樣的勁道?
“說,這個莊子可是你家的?”
鬱歡哭得梨花帶雨,裝聾作啞,故意不答他的話。
“看來,這個小姑子是被嚇怕了,你快放她下來,惡聲惡氣,便是個厲害的,也能讓你嚇慫。”旁邊一個矮個子兵士笑道。
待鬱歡被放下來,一屁股蹲在檻上,又是痛得她呲牙。
她心裏突地便生了氣,不拘哪裏來的,如此對一個小孩子,哪還有半點軍容在?
轉而心裏一計較,便抽抽噎噎哭出了聲,且越哭越大聲,邊哭邊小聲道:“小奴......奴也是偷偷進來的,嗚嗚......隻想找點吃的......”
她兀自哭,那幾個兵士卻也沒轍,又見後麵的幾個兵士牽了幾匹馬進來,一個統領模樣的人隨後踏進院子,厲聲問:“可是找著吃食了?”
院裏的兵士看見最後一個人進了院子,馬上肅容立身,齊齊回道:“正在找!”
鬱歡看見身邊的那幾個兵士也向那個頭子靠攏過去,覺得沒有人會注意到自己,便使了大勁兒往屋裏爬,想趁他們不注意,盡量隱了自己的身子。
也是她腦子有了問題,徒做這掩耳盜鈴之功,便是再隱,那些先前發現她的兵士又豈會放過她?
果然,那個兵頭一雙鷹眼環顧一番後,便落在了她的身上,幾個馬步跨前,到了鬱歡身後,冷冷問道:“這個小姑子是誰?”
旁邊立即有一個兵士上前回道:“小的們也是剛發現,還沒來得及問話呢!”
鬱歡的背上卻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也不知是嚇的,還是急的,一動也不敢動地繼續裝死趴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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