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香榭麗大酒店。

24樓的走廊內,剛被提拔上來的大堂經理張曉霏緊張地攥著手裏的鑰匙。

她已經在麵前的2408號門口徘徊了十多分鍾,神色越來越焦慮。

“張經理,你怎麼在這裏啊?”清潔員小盧抱著一堆被單從背後走了過來,驚訝地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十分八卦,“哎,聽說剛拿到衝霄獎影後的徐宥佳也來了,她真的像照片上那麼漂亮嗎?聽說都是p的……”

張曉霏趕緊推了他一把,打斷道:“去去去,忙你的去,少管閑事。對了,這層樓你待會不用上來了,回去休息吧。”

小盧一聽頓時喜上眉梢,“好好,謝謝張經理了。”轉身把被單放到推車上,趕緊腳底抹油,生怕張曉霏反悔似的。

張曉霏又等了幾分鍾,不斷地在原地轉圈,這人怎麼還不來呢……

正腹誹著,電梯叮了一下,一對年輕男女相互依偎著走了出來。準確來說,那位穿著綴著幾千顆碎鑽魚尾裙的女人是完全被男人攙扶著的,渾身好像一絲力氣都沒有,垂頭地被攬著肩膀,皺著眉頭靠在對方的胸口上。長長的頭發黑的發亮,遮住了姣好的麵容。身材婀娜,前凸後翹,胸前兩個高聳的山丘簡直呼之欲出,隨時可能春光乍泄。

張曉霏愣了片刻趕緊上前,將鑰匙塞了過去就低下頭。“陸,陸先生,需要幫忙嗎?”

她所在的這家五星級酒店歸屬於陸氏旗下,陸珂一句話,就能決定她的未來。

陸珂打了個酒嗝,看神智還是清明的,衝她擺擺手,“不用了,你就守在這裏,誰都不要放進來,明白嗎?”

“是!”張曉霏眼觀鼻,鼻觀心,死死盯著自己的腳尖。

不大一會兒,陸珂就把女人抱進了屋,扔到了床上,伸手揩了把她的臉蛋,從喉嚨裏發出咕嚕嚕的笑聲:“宥佳啊宥佳,故作清高個什麼勁兒呢,現在還不是乖乖躺在了我的床上?”

隨即就脫掉了全身的衣物,包括內褲在內,翹著白花花的屁股走進了浴室。一想到自己今夜就要得償所願,陸珂就興奮難耐地打了好幾個哆嗦,看了眼自己激動的立正的哥們,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磨砂玻璃門外,一道低啞的呻·吟從床上傳來。

徐宥佳緊皺著眉頭,伸手捂住了眼睛,好半天才清醒過來,腦袋一陣猛烈的眩暈。而且還不僅僅是頭暈,她感覺到身上某個隱蔽的地方極其的不適,有股難以言喻的刺癢正在啃噬她的神經,全身都戰栗的厲害,稍微一動就是一身冷汗。

“這是哪裏……”她本能的不敢放縱這種感覺,咬著牙坐了起來。四下一看,覺得這房屋的裝修,熟悉的厲害。

她是演員,一年365天有300天都在住酒店、賓館,因此一眼就分辨了出來。

——今天有慶功宴,她即便喝醉了,也應該是被anna或助理送回家才對,怎麼會出現在酒店?她回想起自己最後被灌下的那杯酒……心裏頓時咯噔一下。

她的目光落在了地毯上,又抬頭看了一眼浴室,回想之前發生過的事情,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緩了緩神,徐宥佳冷笑著從地上的西服裏找出手機,看清床頭櫃上的酒店標誌後,撥通了一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大叔,是我!你現在馬上到香榭麗酒店來,順便帶一個應召女郎,多花些錢!我有用處,對!你到了我再跟你解釋,快一點,我很難受……恐怕是中招了。不知道房間號碼,但這裏應該是總統套房,對,你打聽一下,大不了給前台多點小費……”

囑咐完畢,她立即打開窗戶,將手機扔了下去。

“呼——呼——”做完這些,徐宥佳滿頭大汗地坐在床邊,對著陸珂的衣服,把兩根手指伸進自己的嘴巴,用力摳住自己的喉嚨。

“嘔……”吐出胃裏的酒水後,她的神智清醒多了。

陸珂騷包地裹著浴袍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副情景——他價值不菲的定製西裝上麵,居然布滿了一灘灘的黃白不明的嘔吐物。

“徐宥佳,你是不是有病?!”好不容易營造的旖旎和曖昧,刹那間就這麼煙消雲散了。

徐宥佳鄙夷地白了他一眼,淡定地抽出紙巾擦幹淨嘴巴,嗤笑:“給我下藥?陸珂,誰給你的膽子。”

陸珂本以為自己做的事情天衣無縫,一定不會被人察覺,沒想到徐宥佳這麼快就醒了,臉色一陣青白交錯,相當難看。

“怎麼,還不承認?”徐宥佳伸出食指隔空點了點他的眼睛,“不要以為所有人眼瞎,你是個什麼貨色,我五歲時就知道了。”因為兩家交好,他們也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但徐宥佳從小就討厭陸珂,更別說是成年之後。

陸珂惱被罵的羞成怒,“你個臭丫頭,不就是拿了一個影後麼?得意什麼!隻要我想,捧你拿十個八個影後都不成問題,你這樣下我的麵子有意思嗎?我喜歡你,你就蹬鼻子上臉了是不是?”

徐宥佳晃晃悠悠地站起來,目光冷冽地瞅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