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市,寧家。
裝飾華麗的大廳裏,此刻正坐著七八個人,都是衣冠楚楚表情肅穆,神色不安中帶著憤怒,仿佛大有來頭。
其中一名姿容絕代的少女更是黛眉緊促,攥緊了潔白如玉的小拳頭,她好像已經忍了很久忽然咬著牙說:“實在抱歉的很,無論你們怎麼說,我們楚家堅持這門親事一定要退掉,我們已經忍無可忍了。”
“你慌什麼,沒大沒小的?”旁邊有位老者用輕輕的咳嗽打斷她。
“啪。”冷不防旁邊有人拍了桌子,寧府的二當家寧不易瞪起眼睛說:“楚兄,你一向就是這樣管教女兒的嘛,竟然自己親自上門退婚,當年指腹為婚你們楚家可是沒有一個人反對,如今怎麼啦?難道我們寧家是可以這樣侮辱的嗎?我侄子可還沒死呢。”
“咳咳,跟死了也差不多吧,三年都還沒醒過來,這讓我們如何接受……”
楚戰龍看了一眼對麵那癡癡呆呆的少年,他斜靠在沙發上,就跟得了漸凍症的霍金一樣,因為昏迷三年肌肉緊張,臉色蠟黃,形象也顯得猥瑣不堪。因此心裏忍不住冷哼了一聲,我那如花似玉的女兒怎麼可能嫁給這種廢物。
他今天上門本就是來退婚的。
“大哥,你怎麼說,香江寧家可殺不可辱,我們怎麼能承受被人退婚的羞辱,我們以後顏麵何存?”
寧不屈是當代寧家的家主,也是被退婚者寧天澤的父親,他寧死也要捍衛寧家的尊嚴。
可寧天澤現在這個模樣,想要迎娶楚家的大小姐楚天一談何容易。
除非和楚家撕破臉。
“大丈夫講究一諾千金,既然有婚約在前,有什麼好說的,難道我們寧家的臉麵不要了嗎?退婚肯定不行,我們還是另外想辦法……”
寧不屈的話還沒講完,楚天一忽然又站了起來,憤怒的說:“寧伯父,我尊敬你是長輩,說話給你留著麵子,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然憑你們寧家現在的情況還有現今我們楚家的財力,本不會怕你們。況且你這個兒子,別說現如今就是個癡癡呆呆的傻子,就算是以前也是香江第一大敗家子,想讓我楚天一下嫁,除非山無棱天地合!”
這話說的夠豪氣夠霸氣,但實在不該出自於晚輩之口,更是大大的打了寧家百年世家的臉麵。
頓時寧家的人個個義憤填膺,分分離開座位,想要撲過來。
楚戰龍並不想把事情鬧僵,而且他今天是有備而來,趕忙也站起來:“各位,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寧家的臉麵重要,我女人的幸福難道就不重要嘛,如果你們實在不服,那就讓聞人小姐來主持個公道吧。”
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人竟真的不鬧了,反而把目光轉向大廳主位上坐著的一名長裙長發的美女。
那女孩表情自然而恬淡,不矜持也不張狂,沒有雍容華貴,也不沾狐狸精的邊兒,卻偏給人一種豔壓群芳出塵脫俗的感覺。
相較之下,楚天一頓時黯然失色。
“各位叔叔伯伯,今天家父不在,所以我就來做一次調停人,不過我年輕識淺……我……我……你們看……”
也不知道怎麼的,一向穩重大方,有南國第一淑女之稱的聞人玉漱,忽然看著寧天澤所在的位置失聲叫了起來。
隻見寧天澤忽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臉的陰沉,竟然直接衝著楚天一衝了過來,憤怒的喊:“我真想掐死你。”
情況突變,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措手不及,寧天澤的速度又快,頃刻就到了楚天一的眼前。
“你想殺我?”
麵對如此的突如其來,楚天一肯定是蒙了,早已忘了寧澤天是個植物人的她,忽然抬腿,一個淩厲的側踢踹向寧澤天的胸口。
寧澤天盛怒出手,根本沒把區區凡人放在眼中,全不理會什麼側踢,手如鷹爪,仍然抓她脖頸。
可是沒想到啊,身體忽然騰空而起,倒著飛回到了沙發上。
“本姑娘可是跆拳道黑帶,你最好給我小心一點。不對……”楚天一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呆呆的楞在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