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大司馬(1 / 3)

隨何在英布和夏侯嬰起進攻之前進入了壽春城。周殷對他的到來並沒有表現太多的意外,隻是態度冷淡不太熱情。一上來周殷就擺出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架勢,端的四平八穩,了些一定要和壽春城共存亡,讓英布來送死吧,這樣的豪言壯語。他甚至根本就沒給隨何開口的機會,表演完畢之後就下令送客,讓隨何回去給英布帶個話:“如果他能棄暗投明回到楚國,霸王會原諒他地!”完就大大咧咧的拂袖而去。好在他還算有點風度,臨走的時候沒忘記交代下人給隨何弄頓飯吃,隨何當時心灰意冷,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失策,周殷完全沒有投降的意思。其實,周殷並非是沒有投降的意思,而是覺得時候未到,問題還不太明朗需要在觀察觀察研究研究在做決定。沒想到,當晚上,他就接到了六安被英布攻陷,所有楚軍全體陣亡的消息,嚇得他汗出了一身,第二一早又來見隨何。

這次的態度與上一次截然不同,喜笑顏開,熱忱備至,隨何差點要給自己幾個大嘴巴來證實一下自己是否在做夢。

周殷踏著清晨的微光,把隨何從被窩裏拽出來,命令擺酒設宴。隨何還沒有收到消息,心裏納悶,早點還沒吃呢,喝什麼酒呀!怎奈周殷太殷勤太有誠意了,的都是些讓人聽了立刻就會熱血沸騰感情迸的感人肺腑的話。什麼‘仰慕已久’‘相見恨晚’‘若不嫌棄你我結為兄弟’‘一見到你就覺得是人中龍鳳,心中佩服之至’這些話。隨何差點當場吐血昏厥。相見恨晚?昨不是才見過嗎?不是給我臭罵了一頓嗎?難不成他還有個孿生兄弟長的一摸一樣的,昨的那人不是他?!

等到隨何搞清楚了所有的狀況,腰板立即就挺直如掾了,尖這嗓子,表現得很慚愧:“不早了,在下也該回去了,將軍不是讓我給英布帶話嗎?我一定要帶到的,請將軍放心好了。”周殷怒喝一聲,拍案而起;“大膽,汝竟敢直呼淮南王的名諱該當何罪,本將軍何時讓你帶話了,有什麼話本將軍自己會想淮南王他老人家清楚的,你這個狂生,以後話注意一點,不要沒大沒的,英布也是你叫的,淮南王,啊,德高望重,懂不懂——”

隨何道;“可是昨日——”英布歎道;“昨日本將軍喝醉了,同你了幾句醉話,你就當起真來了,像你這樣心胸狹隘日後怎麼輔佐淮南王他老人家南征北戰,真是,真是,可歎,人家都強將手下無弱兵,可你,可真是,可歎。狹隘,實在是狹隘,難道你就聽不出來,我和你的是玩笑話?”

隨何哭笑不得,隻得連連點頭,做懊悔狀:“在下愚鈍,在下愚鈍,原來大司馬是跟我開玩笑的,我還以為——”周殷不耐煩的甩了個臉子;“什麼?你以為什麼?你呀,還是太年輕了,做客很不稱職,我本來已經打算投降淮南王他老人家了,可是,你這麼一鬧,把事情搞的很不愉快,這個責任你該由誰來負責。”

隨何近乎哭泣的悲聲;“我罪該萬死,都是在下的錯,大司馬您暫且熄滅雷霆之怒,聽我把話完了好吧,既然大司馬也有意投降,我想我們也該來談談條件吧。”周殷一拍桌子;“條件?沒什麼好談的,我一向知道,秦王和淮南王都是慷慨大度的人,不像項羽一樣的肚雞腸吝嗇氣,這樣吧,給我一個郡,讓我稱王,我立即投降,就要,就要,黔中郡好了,那裏距離我的家鄉也近一點,事情就算是定下來了,你回去吧,就是我的。”

隨何一聽壞了,這子胃口不竟然還想要稱王,恐怕英布和秦王都不會答應,現在的這種情況,秦軍已經全盤的掌握了主動,根本不用理會這種敲竹杠,他周殷不投降的話就隻有死路一條,那裏能容許他信口開河漫要價好大的狗膽。

隨何將腰一挺,眼中射出冷電,口中吐出冷氣,厲聲道;“大司馬開什麼玩笑,這種條件秦王是不會接受的。您的條件已經完了,下麵也該聽聽我帶來的條件了。第一,大司馬要無條件的讓城內的士兵放下武器,出城投降,接受秦軍的整編,第二,大司馬要給淮南王牽馬,第三,秦王隻能給大司馬二百金賞金、三座縣城封侯。這是秦王的底線,隨何隻負責帶個口信,聽了您方才的話,看來已經談不攏了,隨何這就告辭了,大司馬請擅自珍重吧,我們的大軍最遲後就要到了。再見。”著轉身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