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們兩個,過來。”完,連看都不看英布一眼,狂的沒邊了。
隨何恭恭敬敬的走過去,拱手;“這位公公,九江王英布求見秦王。”張喜不認得隨何,咳嗽了一聲,拉著長音;“你,就是英布。”隨何連忙擺手;“這位才是九江王。”張喜冷冷一笑;“這下亂的,這王那王的還真是不少,大王現在很忙,要是都來拜見,還不累出病來。”
隨何一下子腦門冒汗了;“公公,這位九江王,他,他和別人不一樣,他是大王非常器重的人,還請公公給通報一聲。”
英布在一旁都要氣炸了肺,瞪著銅鈴眼惡狠狠地瞅著張喜。張喜心裏一陣打鼓,好重的殺氣。不過為了完成秦王的囑托他還要裝下去。
“這事兒本公公怎麼沒聽過,什麼八江王,九江王的,不過就是一介武夫而已。”完轉頭走了。
英布心中殺機暴起,忍不住向前邁出去一步。隨何腦門的汗珠摔在地上了,趕忙攔著;“大王,自古道,閻王好見鬼難求,此等勢利人,沒卵子的東西,你何必跟他計較,還是暫且忍耐,等到見了秦王在做計較。”英布一想也是,自古以來,這太監能有什麼好東西,不過就是狐假虎威而已,素質很低。秦王就不一樣了,他一定會以禮相待的。
想到這英布也就平靜了下來。心想:秦王知道我來了,一定會用最高的禮儀來迎接我的。
片刻,張喜又從屋子裏走出來,仍然不冷不熱陰陽怪氣地;“行了,大王讓你們進去呢。”英布有些失望,嬴胡亥應該親自出來迎接我。
隨何和英布跟著張喜走進內室一看,傻眼了。隻見秦王半躺半坐在床上,雙眼似睜非睜,兩個宮女跪在榻上為他按摩。
英布怎麼也沒想到會遭到如此的冷遇,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細一看,果真是秦二世。英布一氣之下就想退出去,可又一想,人家畢竟以前做過皇帝,有點紈絝的作風也很平常,我要是退出去了,就很氣,一定會被人恥笑的。想到這裏他就硬著頭皮忍下了揉進眼裏的這粒“沙子”。英布冷著臉,向前走一步行個禮。
“九江王英布見過秦王。”
王竹正享受軟玉溫香,聽著這話著實的別扭。看來,王熬和陳平的沒錯,英布是夠狂的,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著擺出九江王的身份平起平坐呢,心裏生出警惕,又有些鄙視,這就叫做不識時務。
王竹側了個身子,無精打采的像大煙鬼一樣點了點頭,訓斥那兩個宮女;“你你們有什麼用,整錦衣玉食的,這麼點事情都做不好,還有臉跑到這裏來。”
英布滿肚子火氣,沒有聽清,大步流星的轉身就走。隨何緊隨其後,正想勸慰幾句,英布迎頭就是一頓臭罵:“隨何,你花言巧語,逼我降秦,我再怎麼以前也是九江王,沒想到秦王竟然是個不知禮節的市儈人,把我看的連奴仆都不如,我還有什麼臉麵去見家鄉父老,還有什麼臉麵活在這個世上。”
大廳正好有個兵器架子,上麵插著刀劍,英布順手抽出寶劍,鏘的一聲撤出來,橫向脖頸,就要自刎。
隨何一把攥住黑臉漢子的臂膀,喊道;“大王,千萬可別,秦王平時待人不是這樣的,特別是有本事的人,恭恭敬敬,非常客氣,方才我聞到他一身的酒氣,肯定是喝多了。他一喝多了就語無倫次,我看不如等他酒醒了再看看,如果還是對你無禮,我隨何和九江王一起自刎。”隨何也怒了,秦王這不是坑人嗎?要真是這樣,自己就算是把英布給害了。
兩人正要走出行宮的時候,突然有個妙齡的宮女從裏麵奔出來,恭敬地;“兩位大人請等一等。”
隨何轉身,不耐煩地;“還有什麼事兒?”那宮女嫣然一笑道;“大王為九江王準備了下榻所在,請跟我來。”不等兩人回答已經轉身而去。隨何和英布相對皺眉,不解其中的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