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秦國大將軍王賁就要殺過來了,不知道你打算怎麼應付。”盧綰搶在張良前頭問,的話很生硬,他以前跟劉邦話就這樣。
韓信可不是劉邦,他當大將軍頗有些法家風格,講究令行禁止,一不二,在人麵前要端起來。盧綰這種口氣讓韓信覺的自尊心受到了踐踏,心裏很是不舒服,他連眼皮都不撩,冷冷地;“不是早就過讓你們待命嗎?難道你們都忘了?”
盧綰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心裏頓時有氣,才當了幾大將軍啊,就這幅德行,真是人得誌。
盧綰悶聲不響鐵青著臉退下去,樓煩又不知死活的跑上來了:“大將軍,你這不是坐以待斃嗎?你要是害怕,就派我出去把王賁生擒回來好了,咱哥兩兒誰跟誰,有事兒您話!”樓煩沒大沒的話還不算,竟然放肆到跑到韓信的案幾前把韓信的酒杯端起來,仰起脖子,把一杯酒倒進喉嚨裏。
這下子真是叔和嬸都不能忍了!韓信啪的一拍桌子,跳起來老高,跟孫悟空出世一個樣,聲嘶力竭的喊道;“來人,把樓煩給我拖出去斬了。”
樓煩仗著自己以前和韓信的關係不錯,才敢在韓信麵前如此放肆的,喝下去的一口酒,被嚇得猛然噴出來,噴了韓信滿臉花。
韓信氣的都哆嗦了,差點就當著眾人的麵把樓煩摁在地上暴打一頓,幸好此時帳外衝進來一大隊持戟的侍衛。韓信跟潑婦似的扯著嗓子喊;“把樓煩給我拉下去,斬了——立刻斬了——”
幾個侍衛上去就把樓煩的兩條胳膊抓住了,往地上摁。樓煩還沒想過神來呢,酒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一個勁的喊;“信哥,信哥,你至於嗎?你玩真的,哎呀,你敢打我。”一個侍衛嫌他話太多,在他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腳。
韓信心,你少給我套近乎,信哥!叫二爺也沒用,當著這麼些人的麵給我下不來台,今兒非剁了你不可。
“別聽他廢話,拉出去斬!”韓信心意已決。
張良和盧綰臉上的顏色都變了,紀信和所有將領的臉色也變了。樓煩可是軍中的一流猛將,世所罕見的神射手,以前也是韓信的一個損友。怎麼翻臉就翻臉,一點情麵也沒有。其實韓信也是為了立威。不過,他的氣也是不容置疑的。
紀信忍不住站出來求情;“別,大將軍,大家都是兄弟,你來真的!”韓信越聽越來氣,老子貴為大將軍,誰和你是兄弟,你紀信這不是故意貶低哥們的身價嗎?韓信鼻孔向,一個勁的翻白眼,傲慢地;“就算是兄弟,犯了軍紀,也要處死,否則本大將軍如何服眾啊!”
紀信傻乎乎地;“沒有,樓煩他沒有觸犯軍紀,他不過就是喝了大將軍的一杯酒而已,那也不算是觸犯軍紀,大將軍也不用太心疼了,大不了給大將軍陪個不是也就是了。”心,韓信真是氣,因為一杯酒就能殺人,上輩子一定是窮死的。
韓信被他了個大紅臉,心裏的怒火燒的更旺了,他衝著紀信咆哮道;“胡八道,誰本大將軍是因為心疼一杯酒才殺他的——你們——你們知道不知道,樓煩這種行為叫什麼——”
大家你眼望我眼,都不知道樓煩的這種行為叫什麼,一個個的在心裏自歎才疏學淺,所有的目光頃刻都集中在了,大家公認的最有學問的張良身上。張良也傻了,這種行為叫什麼他也不甚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