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詭計(2 / 3)

那個散布謠言的士兵一下子火了;“為啥?你是真傻呀,還是假傻,你不知道啊,咱們這支隊伍是以前陳澤將軍的舊部。陳澤將軍和項羽有過節,咱們的趙王又是項羽一手扶持起來的,他們當然不把咱們當人看!”

趙二踹著手跑過來,當的一聲把冰冷的長槍扔在地上,厲聲道;“你這話有什麼證據?”那個士兵瞪眼道;“這——這還用證據,你們都聾了,沒聽見,陳澤將軍的家都被項羽的兒子項聲給抄了,陳澤的家人都被殺了,女兒還被項聲的士兵給騎了!”

“這事兒我也聽過,不過,我聽項聲不是項羽的兒子,是他叔叔——”

“打住啊,打住,我告訴你們,不管是兒子還是叔叔都一樣,姓項的就沒好人。”這句話算是到趙國士兵的心坎裏去了,上次楚軍攻趙的時候,把趙國禍害的不輕。趙國都城邯鄲,本來被章邯禍害的就挺慘的,沒想到楚國的蠻子更加沒有人性,一夜之間把邯鄲變成了一片廢墟,大街巷遍地橫屍,大溝河全是血水。糧草被掠走了,剩下的僅是一片火海,大火中燒焦死屍的難聞氣味,十裏外都能聞到。那是一場趙人永遠不會忘記的災難。

他們恨秦人,同樣恨楚人。不過,據,上次秦王在趙國境內的表現不錯,晉陽一代的居民就沒有遭到屠戮。晉陽一代的百姓對秦兵還是有點感激的。這年頭要找‘仁義之師’絕沒有可能,隻要不是級‘獸類集團’老百姓就能接受。

士兵們越越氣,要不是帶頭的軍官及時現,用鞭子製止了這些人的怒火,恐怕大家就一哄而散了。一個火熱的醉酒良宵過去了,可氣的是,第二秦人仍然在狂歡,氣氛比昨更為熱烈,情緒比昨更為高漲。燒烤的肉香和濃鬱的酒香一陣陣的傳入趙軍的鼻孔中來。趙軍士兵一個個都在想:同樣是士兵,做人的差距咋就那麼大呢!須知,趙國經過無數次的戰火荼毒,已經廢墟過半了,無數的百姓流離失所,無數的田地荒蕪。張耳不是一個政治家,麵對這種殘破的局麵他沒有辦法解決,卻還想著怎麼樣擴充地盤,導致地方豪強拚命地兼並土地、蓄養農奴,倒賣人口,糧食大幅度的減產,冬一到士兵的口糧都成了問題。雖棘原那邊有運糧食過來,但是,實在是不能敞開了供應給士兵。辛苦了一的士兵,一隻能吃兩餐,一到中午肚子就咕嚕咕嚕叫。根本沒法子和飽暖思淫欲的秦兵相比。又是酒又是肉的,想都想不來。

張耳在城裏問大將‘高起’:“秦軍是怎麼回事兒,看來真的是不打算過河了。”高起咂嘴;“有可能,這幾醉倒一大片。”張耳揚眉道;“不如趁他們得意忘形的時候,渡河偷襲。”高起搖頭道;“大王,這隻怕很難做到,王賁早就有準備,他用尖木和鐵鏈封鎖了河道,船根本就過不去,除非是——除非遊過去。”

張耳心,廢話一句,根本不可能。

第三第四秦軍仍然是夜夜笙歌,跳舞喝酒,其樂無窮,弄的張耳都懶得聽人報告了,他認定秦人不會這麼快的渡河了,跳上床榻睡大覺了。連老大都這樣想了,飽受寒風摧殘的士兵們更加是這個想法。反正也沒有情況,趙國的士兵就聚集在一起,賭錢、擲骰子,三五一群的聊,扯閑篇。連幾個站崗放哨的也耐不住寂寞和寒冷湊過來擠在一起取暖。這些埋伏的士兵真的是很倒黴的,為了不暴露目標,無論什麼情況下都不能生火。每吃的都是城裏送出來的冰冷的粗米飯,苦不堪言。

秦營內,鼓樂齊鳴,士兵們圍著一堆堆的篝火唱歌、跳舞、喝酒、劃拳,整個南岸被一片喧囂聲所籠罩,秦營中一片亂七八糟,根本不成樣子。

帥帳內!

王賁的帥帳內緊張的快成真空了。與帳外的輕鬆散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所有的戰將都頂盔貫甲,佩劍隨身。臉色**的就像是三九凍死的樹皮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