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田冶子一拍案幾:“直吧,你到底想要我們幹什麼?”王竹拿出了談判桌上的技巧,微笑道;“並不是寡人想讓你們怎麼樣,而是你們想不想為齊王立功?”龍晴冷笑道;“這是什麼話?”
王竹很為這三位死士的遲鈍而傷心,苦笑道;“寡人打聽到楚國人韓信正帶兵進攻燕國,燕王藏荼與遼東王韓廣根本應付不了。韓信攻入燕國之後,齊國的北部防線就會受到嚴重的威脅,倘若項羽又在南線攻擊,齊國亡國在即。所以,寡人想對齊王伸出援手,不知道三位兄弟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
對齊國有利的事情,當然是舉雙手讚成了。問題是,秦國人那有這樣的好心!
“先不你的消息是真是假可不可靠,你隻,你有什麼辦法加以救援!”龍晴被王竹動了,重新坐了回去,語氣也溫柔的多了。
王竹道;“寡人已經派大將灌嬰屯兵魏郡,如果韓信與項羽兩路夾擊,灌嬰立即出兵增援南線齊兵,給齊王爭取時間調動軍隊!”
田冶子瞪著王竹,粗聲粗氣的喊叫;“你會有這樣的好心,秦國人是沒有好人的!”王竹心想,老子不是秦國人,是中國人!中華人民共和國!
“其實寡人也不全是為了齊國,寡人的計劃是和齊王還有大澤軍的彭越大將軍,結合成一個連接東北、西南、的鐵三角防禦體係。讓楚軍到處碰壁,無處擴張,讓下諸侯都能過上安穩的日子。項羽攻打函穀關,齊王和彭越就攻打彭城;項羽攻打齊國,寡人就命令水軍沿著長江攻擊他吳郡老家。這樣一來,楚軍因為受到各方麵的牽製,必然難以施展拳腳,不能恃強淩弱了。”
田冶子道;“誰能保證你沒有什麼詭計!”王竹大聲喊冤;“田兄,寡人的為人你們三個應該已經很清楚了,別的話也不需要寡人多!假如三位同意寡人的提議,就喝了麵前這杯酒,不同意的話,三位立即可以離去,寡人已經給三位準備了馬車和路費!是去是留,悉聽尊便!”
田冶子道;“這酒有毒,菜也有毒!”王竹怒道;“田兄,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寡人要殺你們易如反掌,在秦國境內要殺死三位,還不跟碾死一隻臭蟲那麼簡單。何必非要下毒,浪費一壺好酒!”田冶子臉上一紅,不話了!屠戰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龍晴動容道;“我也覺得和王兄合作比跟項羽合作要好的多了!”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放在案幾上。田冶子嚷道;“兩位兄弟都不怕死,我也不怕死,就算是毒酒也嚇不到我!”一仰脖將滿杯酒吞了下去。
王竹有點沉重的;“三位兄弟以大局為重寬宏大量氣魄恢宏,令寡人非常佩服。寡人還有件事想要請教!”
田冶子突然歎了口氣;“其實——秦王,你對咱們也算是不錯的了,咱們這樣冒犯你,你也不生氣,似乎也不像外間傳言那樣殘暴,我田冶子錯了!你有什麼話,盡管問吧!”田冶子覺的自己的態度有點太那個了,多少有些慚愧!
屠戰乙和龍晴也點頭道;“秦王請講!”王竹心想,酈食其同誌犯的這個‘花事兒’實在是太丟人現眼了,難道秦國沒有娘們了,非跑到齊國去調戲女人,調戲女人也沒關係,他竟然去調戲田廣的姐姐,我的親娘,這可讓我怎麼開口。這三位仁兄的脾氣還都不怎麼好,萬一又要動刀子,可如何是好。可不管怎麼,酈食其畢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隻能硬著頭皮問一聲了!
王竹幹咳了一聲,接著又幹笑了一聲:“這個,寡人是非常有誠意和齊王合作的,同時也是很敬重齊王的,啊,對了,跟,跟三位打聽個人——酈食其——三位聽過吧!”
果然,三位勇士剛剛平息的怒火,又被王竹的這三個字給引了,田冶子再次拍案而起,哇哇大叫道;“不提酈食其,老子還不生氣,提起他來,我就火冒三丈,秦國人瞧不起我們齊國人,居然派個酒後失德的浪子去做使者,酈食其這個混蛋竟然——竟然調戲我們齊國大公主,秦王,你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