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裏外有個當鋪,我帶你去!”
兩人出門的時候,戚老爹草草的問了一句,囑咐他們一定要早早的回來。王竹便一瘸一拐的跟著戚姑娘出門去了。
三十裏的路,兩人邊走邊笑,走了大概有一個時辰,到了當鋪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這家當鋪位於定陶市郊,地處一條不太繁華的大街的正中。街市上商販、賣柴賣麵、賣布賣菜,還有的賣兒賣女。當鋪兩旁有幾間酒肆茶肆。行人熙熙攘攘。
當鋪的老板年紀已經很大了,缺了兩顆門牙,咬字有些不準,用他頗具權位的眼光仔細的端詳了王竹遞過來的黑色玉佩之後,眼角突然劇烈的跳動一下,但轉瞬又笑逐顏開:“客官,這枚玉佩很普通,不值什麼錢,我最多給你三十個餅金。”
那玉佩的造型頗為古樸,正麵是一副龍虎爭鬥圖,十分逼真,反麵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八個篆字,下方棱角邊還有個不醒目的‘嬴’字。這是秦國皇室的身份象征,隻有曆代秦王秦皇才可以佩戴的‘極品玉戚’。王竹根本就不知道這玉佩從何而來,還以為隻是一般普通的飾物。那個‘嬴’字雕刻的地方有不怎麼顯眼,他並沒看到,稀裏糊塗的拿到當鋪裏來了。當鋪的老板,研究了一輩子古董,一眼就看出了玉佩的來曆,一個邪惡的念頭就從他心底冒出來。
“最多三十五塊,不可能給多了。”
王竹可不敢什麼三塊、五塊,隻要這些錢能夠讓他回到成皋就行。“好的,當了,快點把錢拿來!”
老板笑嘻嘻的把玉佩收起來,從櫃台裏拿出三十五個餅金交給王竹,客氣地;“客官慢走!”王竹拿了錢,在手中掂量一下,塞進懷裏向外走。
“客官,你好像不是本地人?”老板突兀的問道!
王竹一皺眉,轉身冷哼道;“什麼意思?”老板笑著從櫃台後轉出來道;“你的這枚玉佩有些奇怪,像是昆侖玉,又有點不像,假如真的是昆侖玉可就不是這個價錢了,至少要五百個餅金,我是想問清楚了,假如搞錯了,也容易彌補。本店做生意向來都是童叟無欺的。”王竹正想回絕。戚姑娘在一旁搶著;“真的假的,我們是戚家村人,你——”王竹粗暴的打斷了她的話,道;“好了,三十五個,就三十五個,不需要彌補了,我們走。”拉著戚姑娘走出了當鋪。
戚姑娘邊走邊奇怪的問;“有錢幹嘛不要,你怎麼不讓我。”王竹搖頭道;“奇怪,我總覺得那個老東西不像是個好人,我們還是快走吧。”
九月裏,空曠的山野彌漫著秋的氣息,秋的顏色。秋風瑟瑟,秋葉飄飄。無限的田野漸漸的躺在颯颯的秋風裏,像是休養因收獲而空倦的軀體。高雲淡,行雁南飛,幾聲眷戀委婉的啼鳴,劃破蔚藍的空。
太色黑了,兩人走累了。這時經過一片樹林。一進林子,王竹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戚姑娘走的太快竟然把他給拉下了。
王竹一瘸一拐的跟著跑,一邊喊;“戚姑娘,等等,我追不上你。”戚姑娘回頭一看,黑暗中看不到王竹,一下子害怕了,趕忙跑回來,誰知道跑的太快了,腳下被石頭絆了一下,嬌柔的身體竟然從一個丈餘高的山坡上滾下去。
“救命——救命——王竹哥,快來救我!”王竹告訴戚家父女的是自己的真名字。
“戚姑娘,戚姑娘,你沒事吧,你怎麼啦?”王竹也慌了。
“王竹哥,我摔下來了,哎呀!”戚姑娘摔得不輕,忍不住哭出聲來。接著一點星月的光線,王竹循聲過去,來到山坡處,喊道;“戚姑娘,你怎麼樣!”
“我沒事,隻是腿摔斷了,王竹哥你下來救我!”
山坡並不高,王竹看了看縱身就跳了下去:“我背你上去,你忍住疼!”戚姑娘痛哭道;“這可怎麼辦,爹爹在家肯定是著急了。”
“別急,別急,我馬上背你回去,隻不過十幾裏路,轉眼就回去了。”王竹在黑暗中安慰了一會兒戚姑娘,背著她從坡度的地方爬了上去。
幸虧前生是特種兵,否則背著人走十幾裏山路還真是吃不消。來到村外,王竹滿頭大汗:“好了,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