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陽正摟著被叔孫通蹂躪過的妞躺在華麗的床榻上美美的睡大覺。嘴角露出一絲絲得意的冷笑,他夢到項羽帶著幾十萬鐵騎前來救援,在城下把秦兵打的屁滾尿流一敗塗地。他單槍匹馬,勇冠三軍,挑飛了秦軍十幾員上將,見佛滅佛,遇廟拆苗,殺入秦軍帥帳,活捉了驚慌失措提著褲子狼狽逃竄的秦王嬴胡亥。嬴胡亥趴在他的腳下求饒:“大王——我該死,我是豬,是狗,您放過我吧!”申陽嘿嘿的笑出聲來了。嚇得妞從睡夢中醒來,雞皮疙瘩起一身。
這時遠遠地從城頭傳來喊殺聲,徘徊在耳邊若隱若現,仿佛突來一陣瓢潑大雨。妞想把申陽叫起來,又不太敢!因為這位大王沒睡醒的情況下,喜歡胡亂的脾氣。
河南王的王宮就是以前河南郡郡守的府邸,雖然經過規模不的擴建和整修還是沒什麼威嚴和氣勢,別比大政宮,就連魏豹的西魏王王宮也相去甚遠。
空星月黯淡,黑如鍋底。回廊玉階之上花草搖曳,沙沙作響。那妞一想起叔孫通又老又色的德行,胃部就忍不住收縮,惡心想吐。起來披上輕紗,走下榻,點著燈火,推開窗子想透口氣。“吱吱”窗子應素手而開,一股渾濁的血腥氣迎麵撲來。膨脹的力道就像是湖底忽然泛起的水泡,差點把她推倒。城頭方向一片火燒雲,淒厲的叫聲,尖針一樣刺入左右耳膜。
王宮院內忽然一片噪雜,三五匹戰馬,直接衝進了大王的寢宮!馬上騎士渾身是血,腥氣撲鼻,戰馬吭哧吭哧的噴出白氣,白氣中裹夾著揮之不去的殺氣!淩厲的殺氣在不自覺中摧折了綻放在院中的奇花異草。
“大王——不好了,秦軍攻城了!”兩員赤纓大將推門闖了進來,走在最前麵的是大將軍雍齒,身後是河南王相國趙午。
那妞披著透明的輕紗,半掩酥胸,髻散亂,百分之六十的身體都露在外麵。雍齒和趙午佩刀佩劍踏地有聲的衝進來,她氣極了也嚇壞了:“你們——你們想幹什麼——”抱著前胸蹲下去。
雍齒、趙午看都沒看他一眼,大聲喊道;“大王,秦軍殺進來了!”申陽正夢到嬴胡亥給他磕頭拾鞋呢,被這打雷般的叫聲驚醒了。睜開眼一看雍齒和趙午的尊容,全身頓時麻痹:“怎麼回事,你們兩個被搶劫啦?”
雍齒跺腳道;“大王,要真是被搶了倒好了。秦軍攻城了——”申陽打了個冷戰赤著身子從榻上跳下來,愣怔地;“那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城頭迎敵!”雍齒沮喪地;“不必了,城門已經被攻破了,大王您也不必去迎敵了,直接逃跑就行了!”
“什麼,城池已經被攻破了!對了,叔孫通呢?把他給寡人帶來,寡人要宰了他,這個老騙子!”
趙午的山羊胡子一撅一撅的,冷哼道;“大王,剛才末將已經派人去找過了,那個老東西早就無影無蹤了,看來,這都是秦軍安排好的!”
申陽罵道;“老東西,等寡人日後抓住他一定把他碎屍萬段,扒皮抽筋,挫骨揚灰——”雍齒連忙勸道:“大王,大王息怒,現在不是討論如何處置叔孫通的時候,耽誤之極是趕快衝出重圍。”
“敵人從那個方向衝進來的?”
趙午道:“啟稟大王,東門!”
申陽道;“我們就從西門逃生,逃往趙國投奔趙王張耳,真是沒想到,寡人竟然混到這步田地,快走!”申陽三把兩把穿上衣服,抄起佩刀,向門外邁步。
妞一把拉住了申陽:“大王,你帶我一起走吧,聽秦軍都是禽獸,你把臣妾留在這裏,臣妾一定會被——”著泣不成聲了!心想,七八十歲的老騙子都那麼如狼似虎,要是十七八歲的秦兵一下子衝進來十幾二十個,那裏還能有命在呀!越想越恐怖!
“大王,你一定要帶我走!”
“去死吧你!”申陽一腳把她踢翻在地,揚長而去。這個時候,誰還顧的上殘花敗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