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實在是高!問題是,從睢陽到關中,在轉戰蜀郡,一路上跋山涉水,深山大澤,道路崎嶇難行,至少要行軍兩月,趙賁和戚鰓能守得住嗎?”王竹憂心忡忡。
“臣有一計,可以破敵,不過要冒一點風險!”袁生半沒開口了。
“什麼計策,快!”這時候還怕冒風險!都九死一生了。袁生看了看帳內諸將,指著地圖上的武關;“希望就在這裏!”
王竹納悶;“你的意思是讓我軍從武關直接進入漢中來縮短行軍路線,不行,不行,這樣走法必須要經過宜陽和南陽,宜陽是司馬夷的防地,聽魏豹、韓王信、彭越等人正在日夜圍攻,我軍去了一定產生混戰,行程雖然縮短了,可並不一定能通過,就算勉強通過了,也要損兵折將,況且,並不能繞過‘褒斜棧道’和斜穀塹,得不償失,得不償失!”關中到蜀中的路徑太難走了,想想諸葛亮,王竹就頭皮麻!帥軍通過項羽的防地就更加不明智了,一個不好惹起項蠻子的不滿,加上範增在耳邊獻幾句讒言,項蠻子蠻勁作,帥軍絞殺,事情就越鬧越大了。
“大王隻猜對了一半,臣的話還沒有完!”袁生欠了欠身子;“臣的意思是,秦軍到了武關後,兵分兩路,主力軍團進入武關通過棧道千萬蜀郡,而大王可以派一員上將統領一路水師,沿漢水南下,直抵長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打共敖老巢江陵。共敖被人抄了後路,一定會緊急撤軍。也許主力軍團還沒有趕到蜀郡,戰役就已經結束了。”
王賁眼中放光;“此計雖妙,隻是太過凶險了,萬一激怒了項羽,派兵駐防漢江口,截斷我軍歸路,這隻水軍就有來無回了。”
“這也是我的凶險所在!”
王竹沉吟了一下;“項羽現在在什麼位置?”
李左車湊上來指著齊國臨淄,笑道;“興田的真是有趣,明明打不過,卻非要一次次去挑逗,搞的自己狼狽不堪。這一次田橫、田巴率領的大軍趁著項羽東征的機會,一鼓作氣攻入了彭城,在城內燒殺搶掠,焚燒西楚宮殿,西楚將領的子女財寶都被洗劫一空。田橫還對西楚的百姓做出了報複性的屠殺,楚民死傷無數。英布坐鎮九江居然視而不見,任憑田橫胡作非為。聽,田橫進了西楚王宮,命令田巴帥軍防守鄒魯、瑕丘、薛郡擋住項羽大軍。自己卻在王宮裏胡作非為起來。他聚集了宮裏上百個貌美稚嫩的項羽姬妾按色豔排列,拿著號牌,每一個到兩個,輪流入宮侍寢。還揚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睡了項羽所有的女人,好為他的兄長田榮報仇雪恨!每在宮中擺酒設宴,歌舞升平,所有的男子一概不許在宮內出入,以防攪了他的風流韻事!項羽殺到瑕丘聽到這個消息,氣的須皆張,連夜攻打瑕丘城。
上梁不正下梁歪,田巴帶著五六萬大軍來到瑕丘,學著田橫的樣子,每飲酒作樂,禍害百姓,搶奪民女,根本就沒有想到項羽能這麼快就殺回來。結果被項羽殺的大敗,瑕丘等三城,沒有兩個時辰全都丟了,田巴逃回彭城從一堆美人的懷抱裏把田橫給叫了起來,報告了瑕丘慘敗。田橫還沒從睡夢中清醒過來,項羽的大軍跟著殺到。田橫倉皇應戰一敗塗地,十幾萬齊軍,重演田榮的慘劇,死傷九成!田榮田巴隻帶著二萬人馬逃回齊國,項羽看到彭城一片殘破,又聽自己的侍女都被田橫給騎了,暴怒之下,尾隨追殺,一路把田橫追趕到臨淄去了。”
看李左車的表情著著差點就笑出聲來了!
王竹也覺得姓田的挺有意思,屢戰屢敗,卻又屢敗屢戰,齊國七十餘座城池被項羽摧毀了一半,也不能使他們屈服,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絆腳石,一刻不停的在東方威脅著西楚霸王項羽。
“看來,田橫支撐不了多久,東方的戰事馬上就要告一段落,秦國就要獨自麵對強敵了,必須趕在項羽滅掉齊國之前,擊退共敖,並且奪取河內、三晉的土地,以此來和楚國抗衡。”王竹感覺到了形勢的嚴峻,如果沒有田橫牽製項羽,秦國就大事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