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隊伍怎麼能硬撼秦軍,任敖沒這麼白癡,他有自己的打算,三千士兵不過是他換取富貴的籌碼罷了。利用敵人到來前的一段時間,任敖組織士兵在隘口用沙泥包構築了攻勢,集中起一千名弓箭手,躲在工事後等著射擊秦軍。又分派了五百人爬上山坡,聚集起一些大大的石頭,居高臨下的猛砸。這樣一來,秦軍就不太容易突破這道防線,最少也可以拖上一兩個時辰。那樣的話,呂雉就有可能渡河而逃了。
不到半個時辰,王賁率領秦軍挾著血雨腥風趕到隘口。工事後的呂雉軍在任敖的一聲令下後,向外猛烈的攢射。兩邊的山坡上,巨石如雨點般爆,秦軍傷亡在百人以上,王賁急忙下令退後。
任敖哈哈大笑:“秦將聽著,呂夫人已經渡過洛水前往滎陽,你們沒機會了。”王賁心想不太可能,呂雉沒有這麼快逃走,一定還在半路上,他勒住戰馬絲韁,仔細觀察了下附近的地形和任敖士兵的陣容,心裏差不多有數,縱聲道;“這位將軍,你手下不過數千人馬,怎麼抵擋秦國百萬之眾,還是快點投降吧,老夫可以在秦王麵前舉薦你,保你一生榮華富貴。”
“算了吧,本將軍對夫人忠心耿耿,寧可戰死,決不屈膝,要想從這裏過去,除非我的三千精兵死光了,不然你休想。”任敖想賣個好價錢。
王賁心想,要突破這隘口也並不是難事,隻是肯定要耗費時間,萬一讓呂雉跑了,豈不是要後悔。
沉吟了一下,王賁突然笑道;“假如將軍肯歸降,老夫王賁可以代表大王封你為郎中騎將,另外賞賜千金,將軍考慮一下,老夫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王賁?任敖聽過這個名字,知道此人在秦國的分量。心中大喜。不過,這還不是投降的時候。
“別來這一套,我任敖絕對不能拋下兄弟們獨享富貴,假如那樣做,我無法跟手下的弟兄交代。”
這根本就是耍花腔,王賁一聽就明白了,慷慨的道;“隻要你肯歸降,你手下的將士,每人賞賜五金,這樣是否就對得起兄弟了。”
任敖心想,這個王賁老頭還真識趣,我稍微的暗示一下他就懂了。老家夥出手可真是大方啊。任敖現,他身邊的士兵眼珠子都亮了,全閃耀著金子的光芒!這些苦人那裏見過五斤金子啊!平時有幾個銅板花花就不錯了,對他們來,這可是暴富!
“一柱香的時間已經到了,老夫在問你最後一次到底投不投降?”王賁扯著嗓子下了最後通牒。埋伏在工事下麵的弓箭手一個個的站起來,呆呆的看著任敖,弓箭稀裏嘩啦的丟棄一地。
“你們——你們這些人——投降,王老將軍,我投降了——你們這些人這不是坑我嗎?”任敖把投降的責任都推到了士兵的身上。
“快,閃開一條道路!”王賁派了一隊步兵和任敖的‘精兵’一起把工事移除,縱馬前行。任敖攔住馬頭,朗聲:“老將軍,任某最熟悉呂雉的軍隊,請給我一支隊伍,末將親自把她擒來獻於麾下!”
夠狠的!
“秦矮、章義,命你各代本部人馬為前驅同任敖將軍前去追擊呂雉,若是活捉此人,三人即刻封侯!”王賁替王竹當家做主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別是老情人,就算是親爹娘任敖也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為了王侯之位,付出點代價還是值得地。而且,呂雉也忒不是個東西了。
“駕!駕!”秦矮、章義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一前一後的竄了出去,任敖也不甘示弱,爬上馬背,扯動韁繩,閃電般竄出去。兩萬精騎,向著洛水,蜂擁而去。
呂雉帥軍全力逃生,正好來到洛水之畔。
此時正值雨季,洛水幾乎與岸齊平,白浪滾滾,濤濤南去。士兵們在西岸苦苦搜尋也隻能找到二十幾隻船,每船勉強可以坐十餘人。要渡過這一萬大軍,隻怕要三四個時辰。眾將一下子了愁,齊齊的轉過頭,把目光投向呂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