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頭戴黑色道冠,身穿淺藍色道袍,紅光滿麵,雙目雅氣,精神爍爍,幾縷長須和手中拂塵,在寒風中飄飄灑灑!猶如雪落鬆葉一般。{各位書友真是抱歉,昨因為參加朋友的婚禮,所以沒有完成計劃,隻有兩千多字,很抱歉,改日給大家補上!!}
“無量尊!”
“千裏山河血洗空,萬家平民不安中。可恨匈奴太猖狂,斬將戮卒毀城郭。”
王竹見那道士滿頭黑披散肩頭,兩縷長須飄灑胸前,一派道骨仙風,心裏就犯嘀咕:這是誰呀?
張喜怒道;“這道士怎麼完全不知道禮節,陛下在此不知道參拜,還一個勁的念什麼歪詩?”
道士甩了甩拂塵,顯得曠達遠,瀟灑飄逸,縷著胡須微笑道:“虧你還在帝王家呆了十幾年,連這點道理都不知道。上至三皇五帝,下至周朝諸侯,那一代成就霸業的君王不是求賢若渴禮賢下士,貧道專門為了退敵而來,難道皇帝不該想貧道行禮。”完直視王竹。
王竹心想,太上老君、黃石公、黃帝、通教主、鬼穀子?!都不像,沒那麼玄幻吧!這是秦代可不是薑子牙的封神榜!!
王竹當然不能隨便向他行禮,大也是個皇帝,咳嗽了一聲,王竹拿出考官的架勢,試探道;“朕乃是一國之君怎能像一個買狗皮膏藥的道士行禮!”
道士大笑:“陛下這樣,實在就有些不明白大秦立國的根本了。”
王竹心想,這道士一定是來毛遂自薦的,這種人一上來話的口氣都挺狂,就像一匹千裏馬需要馴服才肯聽話!
王竹故作輕蔑:“這麼你知道了?”
道士也冷笑;“秦國的勝利歸根到底就是運用人才的勝利。秦國唯才是舉,廣納六國人才,並能知人善任,這是他們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根本。”
王竹心想這人到底是誰,也沒聽秦代有什麼著名的道士呀!張道陵那時候還沒出生呢?於吉?那是三國裏的人物!
“朕看不是這麼回事,朕覺的大秦之所以可以統一下靠的是祖宗的陰德和命所歸跟那些外國的人才沒關係。始皇帝還曾經下過逐客令驅逐你所的那些人才呢!”其實王竹心裏很認同這種法。
道士也不著急,緩緩的吐字:“秦國從楚國騙走了百裏奚,任為上大夫,百裏奚幫助穆公將秦國治理的躋身強國之列。從衛國引來商鞅,聽其王道、霸道變法圖強;從魏國引來張儀委以重任,大破六國聯盟;又從魏國求請範睢,遠交近攻,擴張土地;最後衛國人呂不韋,文物精通,把秦國推入鼎盛!可見秦國的曆代宰相都是外國人來出任的,三川所出的丞相,還真是不多。這應該足以明延攬人才的重要性了吧。陛下的祖先都能低三下四的去求請這些文武安邦的大臣,難道陛下就不能嗎?”
王竹心想,這道士看著油光水滑的,起話來也一套一套肚子裏似乎是有貨,可是這年頭道士招搖撞騙的也不少。像漢武帝時期的李少君等人都是靠嘴皮子吃飯的。還是心一點,最怕他是刺客!
“這麼先生是個人才嘍,眼下匈奴大軍壓境,百姓慘遭塗炭,不知道先生有什麼破敵之策?”
“這個——容易得很——”道士胸有成竹滿不在乎。王竹一看他這幅表情和騙子無異,心裏多少有些反感。王竹聽的道士煉丹騙人的故事太多了,對穿道袍的有種來自骨子裏的鄙視。
道士似乎看透了王竹的心思,整整拂塵,側頭看了一眼王賁,王賁也正一瞬不瞬的打量他,這一對視可不得了,把個王賁給看的得了腦血栓,激動不已顫聲道:“你——你不是——你不是王熬先生嗎?”
道士微微點頭:“將軍別來無恙!”
王賁跨出去兩步,拉著王熬的手:“已經不是將軍了,我的年紀和你差不多,都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