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匈奴(2 / 3)

王竹歎道;“怎麼弄成這樣?”

楊端和哭道;“陛下,臣該死,臣的弟兄們都死絕了,那可是五萬將士啊!他們全死了,匈奴人太殘忍了!長刀一揮兒,頭顱到處亂滾——”

王竹哼了一聲:“朕不是囑咐過你,等朕過來。堅守不出,堅守不出,你怎麼不聽?”

“陛下,臣身為秦將,受兩代皇帝大恩,麵對關外秦人生靈塗炭,死傷無數,怎能坐視不理,臣實在是不忍心老百姓被屠戮啊!”

那侍從也跟著垂淚:“陛下,匈奴人太殘暴,簡直就是山中的野獸,沒有半點人性,他們捉住了雁門、九原一代的老百姓,不分男女全部剝光了衣服,放在冰雪地裏。男的砍下人頭堆積成山,夜晚點著了取暖照明。女的就***樂,不分老幼,不死不休,附近三四百裏之內,所有會喘氣的人沒一個能逃過厄運的。他們殺秦人取了,喝秦人的血,吃秦人的肉,楊將軍實在是忍無可忍,冒著生命危險,親在帶兵出城,想要劫營,把百姓們救出來。誰知道,那匈奴王子冒頓,是個奸詐的人,他早就料到這一招,事先把老百姓換成了強悍精銳的匈奴兵,外麵岔路上在布置兩隊主力騎兵。我軍進入營寨想救百姓的時候,匈奴兵從內殺出,我軍一下子中間開花,四散奔逃,一片潰退。

楊將軍知道中計,帶著我們死戰,跑到岔路,又被兩路騎兵追殺一陣,損失**逃回城內。那匈奴騎兵好厲害,像午夜的幽靈一樣,來無影去無蹤,來去如電,來去如風。我們看不到人,隻聽到弓弦響,每一下響,就會帶走一條兄弟性命。他們來的時候放箭,去的時候放箭,無時無刻不在放箭,咱們根本連人家影子都捉不到,怎麼打,沒法打?所以就——就敗了——”那侍從像是豁出命去這番話,完了也軟跪在地上了。

“冒頓啊,冒頓啊,你果然是一代奸雄,狡詐、奸詐——”王竹對這個冒頓還是十分了解的,奸詐嗜殺加上殘忍無情就可以形容。匈奴自冒頓開始昌盛。

王賁道;“這個冒頓不同於別的匈奴將領還懂得誘敵深入,這人不好對付!”蒙鐸道;“聽頭曼單於是個粗獷的人物不足為慮。”

王竹冷笑道;“這個兒子,不想老子,可能是誰的野種吧,雜種。”王竹親手將那侍從扶起來,對楊端和道;“將軍雖然戰敗,有情可原,就算是朕看到這樣的情形,也會忍不住出關決戰。朕不怪罪你。”

楊端和道;“雖然陛下不怪罪,臣也不能原諒自己,臣本來想救人,卻沒想到因失大,致使匈奴鐵騎長驅直入,深入河套,受害的百姓比以前多了十倍。這群畜生像蝗蟲過境,所到之處一片荒涼,寸草不生。都是臣的罪過。”

王竹道;“你的功過,會朝再,眼下最要緊的是把冒頓趕出河套,奪回失地,你有沒有什麼計劃?”

楊端和道;“匈奴人的戰法和中原大相徑庭,他們的軍旅沒有什麼複雜的防守陣型,屬於全攻型,越是在平地上越能展現出強的戰鬥力。來時一片瓢潑箭雨,去時又是一片箭雨瓢潑,我們的騎兵根本抵擋不住。末將的意思,隻有守城!”

王賁道:“匈奴人善於騎射,單兵素質勝過我軍,幾乎每個人都是騎術高,甚至可以躺在馬背上睡覺,和他們打騎兵戰太吃虧了。”

蒙鐸道;“問題在於,上郡周圍還有兩三千戶百姓,如果此時內遷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假若置之不理,勢必遭到屠殺,這怎麼辦?”

王竹長出了一口氣:“是啊,朕怎麼能讓這些百姓慘遭殺戮而眼睜睜的看著!”

王賁耷拉眼皮:“陛下的意思,是要出戰?”

王竹道;“出戰,一定要出戰,趁著冒頓還沒有親自來到,給他個迎頭痛擊,讓他們知道秦軍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