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血戰函穀關{4}(1 / 3)

項羽正在帥帳內飆,大聲叱責,英布等人都是無用之人,連個的函穀關都拿不下來。英布等人一個個的保持著三好學生在老師麵前的站姿,點頭哈腰愁眉苦臉的聆聽訓示。心裏卻在想,函穀關可不是的,那是大秦的第一雄關呀?再了,你自己不是也被秦二世打得鼻青臉腫嗎?有臉人!不過,他們的想法卻半點也不敢帶到臉上來,以項羽的暴脾氣,隻要讓他感到一絲的不滿,不定當時就挨一頓暴揍。

項羽大怒道;“損兵折將,銳氣大挫,你們該怎麼辦?”

“主公,以末將看來秦二世禦駕親征,秦軍士氣如虹,函穀關一時半刻拿不下來,不如先回師彭城,休養一段時日,然後會和齊、趙、魏等國一同攻秦,方是上策。”謀士巫然撞著膽子。

“你想叫我不戰而逃!”項羽一把提起巫然枯瘦的身體,咬牙切齒的喊道:“你是不是有二心了?”

巫然登時被嚇得昏死過去。

“主公——這是怎麼回事,巫先生這是怎麼了?”亞父範增正好一步跨進大帳,目睹了巫然的慘況。

項羽一把將巫然扔在地上,拍了拍手:“狗日的,想勸我撤兵,擾亂軍心,亞父你看是不是把他宰了,以壯軍威?”

範增看著花白胡須的巫然像麥捆子一樣被項羽扔到腳下,心中不免有些憐憫:“別別,巫先生對主公一項是忠心耿耿的,這次一定也不是有心冒犯的,主公你暫且息怒,我還有十萬火急的情況要稟報。”

範增招手叫來兩個親兵:“先把巫先生送回自己的帳篷裏去。”

項羽不理這茬,直接問範增:“亞父你找我還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是不是想到了什麼破城的良策。”

範增急得一腦門子汗:“主公,你還記得前些日子我曾多次跟你提起過的韓信?”項羽曬笑道:“當然記得,不就是那個鑽人家褲襠的窩囊廢嗎?他是我的執戟郎。”範增歎息道:“他跑了!”項羽不耐道;“我以為亞父你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呢,這事情我早就知道了,跑了一個士兵有什麼了不得的。下次讓我捉到,我剝了他的皮。”

範增心裏一陣淒涼,項羽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多麼嚴重的錯誤呢!

“我來不是要告訴主公這件事情,我是想告訴主公,魏豹派大將皇欣帥兵兩萬來援。此刻已經到了五十裏外。”範增心想,這次應該聽出來了吧。

項羽也不是傻子,一下子跳起來:“魏豹不是造反了嗎?怎麼會派人來助我,莫非其中有詐,鍾離昧聽令——”

他是想派鍾離昧給皇欣來個迎頭痛擊。範增急忙攔著:“我已經派人去問過皇欣了,關於魏王魏豹謀反的事情,皇欣矢口否認,賭咒誓,絕不可能。”

項羽冷靜了一下,心想,按理皇欣也不可能撒謊,否則絕對不敢帶著兩萬人馬跑到函穀關來送死。

魏國的人馬,別是兩萬,就是二十萬,也擋不住楚軍三萬鐵甲騎兵的衝擊。他來幹什麼?不用範曾提醒,項羽就知道上當了。

不過,他可不會認錯!

我項羽是什麼人,楚國的大英雄、大豪傑,我不可能做錯事!

為了掩飾自己的過失,項羽笑道;“皇欣一定是聽魏豹謀反,不願意與其同流合汙,故而帥兵來棄暗投明了。傳令,迎接。”

知子莫若父,範增一看他的德行就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範增可不會給他留麵子,曲意奉承他,上來就給他下不來台:“別作夢了主公,咱們上當了,呂雉帶著劉季的部曲逃走了,真正造反的人是韓王韓成和呂雉,魏豹是無辜的。”

項羽心裏有氣,幹嘛得那麼直接。

“不可能,呂雉一個女流之輩,她怎麼敢背叛我,絕對不可能——”項羽拒不認錯。

範增神情嚴肅。

“主公,呂雉此去,誌存高遠,我料定他必定在打魏國、趙國的主意,眼下我軍和秦軍相互對持,動彈不得,呂雉是想趁著這個機會攻取河南河北,孤立我楚國,請主公立即撥派兵馬把他們追回來,不必廢話,全部斬殺,以絕後患。”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範增的心比項羽硬。

項羽根本不信呂雉有和自己做對的膽量,大笑道:“亞父你想的太多了,呂雉那個女人,就是放蕩一些,別的本事沒有,即便她真的有心思爭霸下,以劉季手下的殘兵敗將,也過不了魏豹那一關,用得著我派兵嗎?”

“可是,韓信也跟著呂雉跑了——”範增心裏像長了草,話的聲音提高不少。

“那就更加不用擔心了,一個頭長見識短的的弱女子,加上整鑽人家褲襠的窩囊廢,湊在一起,也不過就是幹點偷雞摸狗的勾當,成不了大氣候。這件事情不用了,還是來討論一下明日如何攻克函穀關吧。”

項羽就是瞧不起韓信,不管範增怎麼勸,全然沒用。項羽認定了,鑽過人家褲襠的人不可能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