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噲等人倒是知道這裏的內情,可韓信白明明被轟出去了,怎麼深更半夜的又冒出來了。樊噲雖然心中不快,卻沒反對。因為他回去一直沒睡著,整夜都在愁,明日的攻城戰該怎麼打?沒人、沒武器、沒裝備,連弓箭、雲梯都不夠,談何攻城作戰!”
呂雉看出了眾人的疑慮,忙道:“明要攻城的事情相信大家都已經知道了,不知諸位可有良策!”
這一大家都停止了交頭接耳和眼神交流,全都像霜打的茄子低下了頭,都沒有主意。呂雉環視一眼:“既然大家都沒有主意,那麼,我們不妨來聽聽這位韓信將軍的妙計,倘若韓信可以讓大軍轉危為安,你等可願意心甘情願的奉他為大將軍。”
“韓信呀——原來這人是韓信——”眾將一片嘩然。中間雖然有戲虐的口吻,但也有驚佩的,明韓信的知名度的確還是很高的。這下子大家不懷疑韓信是呂雉的麵了!
周勃站出來到:“上將軍唯有能者居之,假如韓信真有本事,我等願意聽他的號令。”
周勃一表態,蕭何與張良跟著表態,支持韓信。其他的人也跟著附和!前提是韓信的主意必須是個行之有效的主意。
“韓信,大家都在等著,你快些吧。”
韓信傲慢的掃視眾人,沉聲道:“我的計策很簡單,不過需要張子房先生幫個忙而已!”
張良興奮道:“計將安出!”
韓信道:“來也簡單,隻要子房先生寫一封書信給項羽送去,他自然會換上別的隊伍攻城!”
眾人大眼瞪眼,什麼信這麼管用?玉皇大帝的聖旨嗎?以項羽的脾氣就算是玉皇大帝來了他也不甩!
韓信笑道:“項羽雖然暴戾,卻不愚蠢,此次攻打函穀關,楚軍優勢是秦軍二十倍,秦軍要想守住函穀關,隻有祈盼楚軍的糧草不足。項羽的糧道,我是清楚的——從彭城經睢陽入襄城沿著黃河西進,這樣就要經過韓國和魏國的領地,項羽目前最害怕的不是強大的秦軍,而是身後的韓王韓成和魏王魏豹。如果這兩人在他身後趁機搗鬼,項羽就會功虧一簣,輕則吐血,重則身亡!”
蕭何有點明白了;“你的意思是——”
“讓子房先生模仿韓王的筆記給項羽寫一封信,就魏王魏豹謀反,攻打韓地,請求援兵!”
樊噲嘖嘖歎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妙計,你這條計策行不通的!我來問你,項羽要是派英布或者季布去救援韓地該怎麼辦?”
張良擺了擺手道;“不會的,項羽絕對不會那樣做。魏王魏豹手上掌握著彭城糧道,項羽是不會和他鬧翻的,除非他想死了。英布等人率領的楚軍都是虎狼之師,非常殘暴,用來對付暴秦合適,對付魏豹,怕會把事情鬧大,韓王韓成乃是沛公所立,兩人交情莫逆,韓王對沛公的話言聽計從,由沛公出麵去化解這場爭鬥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隻是——”張良為難:“這樣豈不是連累了韓王!” 韓信道;“不會的,項羽用不了幾就會知道是你張良從中搞鬼有怎麼會去怪罪韓王呢?”
“妙計,妙計,我軍開赴韓地之後,補充糧草裝備,正好對付魏豹,吞並大梁附近的土地,徹底的擺脫項羽。”呂雉連連點頭。
張良即刻揮毫,在羊皮上寫就一封書信,吹幹了墨跡,放在炭火旁烤幹了,用蠟封好了,揣在懷裏,騎馬去見項羽。為了不引起會稽軍的主意,呂雉吩咐眾人散會,隻留下韓信和任敖、蕭何、樊噲等消息。
張良憑借著三寸不爛之舌,見到項羽一下子把他給忽悠瘸了。
項羽大出虛汗,緊張不已,眼看暴秦覆滅,怎麼魏豹這麼不懂事!恨得他哇哇大叫,牙根癢癢,恨不得把魏豹生吞活剝了。
張良又趁機對項羽,魏豹的事情不易鬧大,還是談判解決的比較好,眼下的敵人是暴秦而不是自家的兄弟!千萬不要大動幹戈,要解決魏豹也等到暴秦覆滅以後再。
項羽覺得十分有理,心想張良是韓王韓城的謀士,不如讓他去和魏豹談判。張良道:“末將的確可以遊魏豹,可是必須帶兵去,從氣勢上壓到魏豹,否則沒有談判的餘地!”
項羽要派大將季心和丁公帶兵前去,張良道:“季心和韓王沒有交情,而且我對他們的軍隊也不太熟悉,假如進入韓地不能和韓軍好好的合作,反而會釀成事端!不如派劉季的軍隊去,劉季和韓成是老交情了,他手下的將領和韓王的部下也熟悉,容易相處,有利於和平的解決這次爭端!”
項羽心想,眼下就是糧道最為重要,攻城可以延後,但是魏豹的事情必須盡快解決,點頭道:“好,先生若能立功,本將軍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