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焰,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對夭夭會有多大的傷害?
夭夭啊,你若是回來了。可會後悔自己曾經的迷戀?
“情況很不妙。”安以軒一直都以為冷焰不想要兩人活下來,他來,也不過就是想要讓元夢兒的難產變得更加真實罷了。
“不妙?”梅之靖驚訝的挑眉,難不成是他猜錯了?很有可能,看著安以軒的冷意和眼底的狠絕,想必冷焰確實是不想要留下元夢兒和孩子了。
冷焰,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冷漠啊。
勾出一抹殘忍的笑容來,梅之靖搖頭道:“這可不像話了。安兄,憑你的醫術,小弟可不相信你會沒有辦法哦?”
頗有深意的眼眸掃向安以軒,梅之靖的眼底有著諷刺。“若是安兄想要挽救的人,怕是誰也帶不走吧?安兄這般見死不救,可不太妙啊。”
安以軒有些尷尬的別開頭。他也不願意這樣做,都是皇上的命令。安以軒眯起雙眼,他聽從冷焰的命令,難不成還錯了?他是痛恨元夢兒,也不喜歡她肚子裏的孩子,但醫者父母心,他也不會故意讓元夢兒生不下來。若是元夢兒真的難產了,那是她的命。若是元夢兒生下孩子來,那他也無話可說。
隻是,安以軒無意識的撇嘴。元夢兒之前動了胎氣,胎位可不正啊。所以想要安然產下孩子,實在是太困難了。
不過,這與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不是嗎?安以軒很幹脆的撇清了任何的關係,他沒有出手害人,自然也沒有人可以責備他,誰讓自己已經盡力了?安以軒聳肩,笑的有些狡黠。
“梅莊主,我的醫術可沒有梅莊主說的那般神奇。畢竟,我也有自己無能無力的時候。”安以軒麵色慘淡,他就救不了夭夭,隻能任由著她消失在空氣中。
那一刻,他什麼都沒有做,因為他知道,他的醫術,根本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笑話。夭夭經曆的一切,除了冷焰,就他知道得最多了。她的掙紮,她的痛苦,她的無奈,還有她後來的淪陷,最後的悲壯,一一展現在安以軒麵前,他躲都沒有辦法。
冷焰是當事人,而他不一樣。安以軒明白,冷焰很多時候看不清楚他和夭夭之間的矛盾,可安以軒可以。但是,他一邊離得遠遠的,一邊又按捺不住的觀察著夭夭,甚至,隱隱的察覺夭夭發現了冷焰的計劃。
安以軒苦笑一聲,那時,他是什麼感覺來著?他覺得夭夭可能會死心了。他覺得冷焰可能會失去夭夭了,他覺得夭夭可能不會再陪著冷焰,更不用說幫助他了。隻是沉默著,他什麼都沒有說,卻不料事情的發展出乎了他的意料。
夭夭選擇了幫忙,也讓所有的人失去了她。
這會不會是懲罰?
“安以軒,讓元夢兒和孩子都好好的,我知道,你做得到。”梅之靖看著安以軒笑的淒楚,心裏一顫,自然知道是因為了什麼。低低的歎了口氣。道:“就算是為了她,你也不能讓元夢兒和她的孩子死了。”
安以軒驀然抬頭,眼底閃過一絲淚光。冷冷的凝視著梅之靖,厲聲道:“這與夭夭有什麼關係?”
元夢兒死了,夭夭應該會開心才是啊。
梅之靖逼近安以軒,低歎道:“我想要,夭夭完完全全的死心!”
宛如一道驚雷,安以軒驟然跳開了幾步。梅之靖說了什麼?
不敢相信的看著梅之靖,他剛剛說,這是為了讓夭夭完完全全的死心?可夭夭早就不在了啊。冷焰欺騙他自己,說夭夭還在。可安以軒不是沒有辦法麵對事實的人,他早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夭夭,是真的不在了。
難不成,冷焰不是在自欺欺人?
雙眼驟然明亮起來,安以軒激動的抓住梅之靖的肩膀,急聲道:“梅之靖,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聽到的意思。”梅之靖白了安以軒一眼,這個男人比自己還不淡定啊。真是的,毛毛躁躁的,成什麼樣子?
“梅之靖,若是你不說清楚,我就讓元夢兒和她的孩子都一齊死了。”安以軒惡狠狠的威脅道。
“嗬嗬,原來你還有今天啊。”梅之靖忽然笑了,原來這個一個彬彬有禮的男人,除了聽從冷焰的命令外,也是有脾氣的啊。
“說是不說?”安以軒眯起雙眼,眼底的狠絕一點都沒有遮掩,梅之靖揚眉,有些不甘心,算了,讓他知道也沒有關係,畢竟,夭夭什麼時候會回來,誰也說不準啊。
輕輕的點了點頭,梅之靖道:“是小辰兒說的。他說,夭夭會回來。至於元夢兒和孩子,也是小辰兒的意思。”雙手一攤,梅之靖表示他也隻是聽從了陶辰的意思罷了。
安以軒皺眉,鬆開手,陷入了深思。小辰兒的意思?那就是說,夭夭一定會回來了?仔細一想,安以軒也有些明白了。驀然臉色一沉,點頭道:“放心吧,我有在,誰也不會出事。”
梅之靖目送安以軒進去,淡淡的笑了,很舒心。
安以軒,你果真是好樣的啊。有這樣一個盟友確實很不錯,可多一個情敵就有些不妙了。
“安公子呢?”陳公公急急忙忙的跑來,卻沒有看到安以軒,不由得有些傻眼了。
“安兄啊,進去了啊。公公也不需要擔憂了,安兄擔心元妃娘娘和小皇子的安危,早就進去守著了。公公不如就回去告訴皇上,安公子已經說了。一定不會出差錯的。”
梅之靖看著陳公公臉色登時變了,眉頭一動,難不成冷焰還真的要元夢兒死?
陳公公心裏忐忑不安起來,皇上的意思是要留下元妃娘娘,隻是孩子皇上並沒有說,皇上這到底是想要如何?
“公公就放心吧,一定不會有事的。兩人,一定都會平安無事。”梅之靖笑的開懷。很好,很好,冷焰啊,你就等著吧,很快的。你就會明白,自己得到的是什麼,失去的卻又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