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時辰到了。”冷焰在兩人沉默的時候走了進來,眉頭一皺,夭夭的神色不對!
“焰兒!你怎麼可以這個時候進來?”媚兒故作生氣,瞪了冷焰一眼,笑了笑,道:“我先幫夭夭蒙上蓋頭,焰兒,你先出去一下。”
拜堂啊,她的兒子要成親了。
媚兒的臉笑成了一朵花。
夭夭放下心裏的不舒服,小臉羞紅,終於微微閉上雙眼。她想要的是現在。以後還不知道的事情,她不會讓自己陷進去的。
冷焰搖頭,直直的看著紅蓋頭蓋上夭夭的臉,傾國傾城的姿容,一點一滴的被遮掩起來。嘴角勾出一抹滿意的笑。這樣出去就不用擔心夭夭被那些男人直直的盯著了。
他會嫉妒。
“好了,焰兒若是不放心就自己帶出去吧。”媚兒含笑點頭,小心的將夭夭推到冷焰的懷中,冷焰也順勢抱住她。
“走吧。”牽著夭夭的手,兩人慢慢的往外走。
今天,注定了很熱鬧。
“冷焰,恭喜啊。”史無言笑眯眯的道喜,隻是臉上的笑意不見喜慶,反而帶上了殺意。
“是啊,冷公子,豔福不淺啊。”梅之靖也拱手祝賀。
“閣主,無雙雖然看不到這是在做什麼,但也得說一聲恭喜啊。希望閣主和夫人可以白頭偕老。”秦無雙依靠在史無言身邊,笑眯眯的點頭。眼底的嫉妒鋪天蓋地,卻無可奈何。
“自然。”冷焰冷冷的瞥了一眼秦無雙,她以為跟著史無言就安全了?
“冷公子,冷著一張臉,可是不高興?”梅之靖淡淡開口。不解的看了一下四周,搖頭歎氣道:“這真的是在辦喜事嗎?我怎麼沒有瞧見有什麼地方有著喜事的模樣?唉,難不成冷公子不喜歡夫人?”
冷焰眼眸一暗。
“嗬嗬,應該是我看錯了。冷公子若是不喜歡應該不會點頭答應成親吧?唉,也是,我怎麼可以聽謠言,說冷公子是含有目的的?”梅之靖狀似抱歉的道歉,一席話讓夭夭不由得留心。
目的?有什麼目的?
夭夭看不到任何人,眼前一小方土地搖曳晃動著,她的心鬧得慌,雁,不會是真的有什麼目的了?
“還真是熱鬧啊。”史進笑著走了進來。威嚴的雙眼銳利掃過所有人,目光凝聚在冷焰身上,終於擠出一絲暖意來。
“父皇?”史無言和史無煙兩人同時大驚失色。父皇怎麼會來?
麵麵相覷,史無言和史無煙兩人都察覺出不對勁了。
“哦,這個啊。”史進淡淡的開口。“朕來看看焰兒。”
“焰兒?”史無言喃喃自語。銳利的盯著冷焰,他和父皇是什麼關係?
“無言,焰兒是朕的兒子,也是你們的兄弟。”史進臉色沉了下來。冷焰是他承認的太子,以後未來的皇帝。
“兄弟?”這下不止史無言愣了,一幫人沒有一個不詫異的。
“父皇,這怎麼可能?”史無煙心裏冒出一股寒氣,冷焰怎麼可能是父皇的兒子?若是真的,那自己要如何?
“焰兒,你今兒也大婚了,以後就不是孩子了。父皇老了。以後,焰兒可要辛苦些了。”史進溫柔的看著冷焰。
一席話,所有人都不開口了。史進這樣說,分明就是已經要將皇位給冷焰了!
憑什麼?
史無言皺眉,“父皇,就算冷焰是我們的兄弟,我們私底下認了沒有什麼大問題。但大臣會承認嗎?”
大臣會承認冷焰是皇帝的兒子嗎?還是會認為冷焰有什麼陰謀,想要篡奪皇位?這可是死罪啊。
“朕會認錯自己的兒子?”史進冷冷的看了史無言一眼,那一眼盛滿了寒意,史無言一愣,父皇什麼時候這樣看過他了?
心裏驀然覺得酸楚。父皇,難不成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我們都隻是一個幌子?
“父皇,有證據嗎?”史無煙困難的開口詢問。
“證據?”史進冷哼一聲,他不需要那種東西?
“你們鬧夠了沒有?”冷焰冷冷的開口。牽著夭夭的手不讓她走開,今兒是他的大喜日子,誰敢破壞就是與他過不去!
“說的是,還是先拜堂吧。”史進連忙擺手。這個兒子是他喜歡的,也是他虧欠的,更是他招惹不起的。
“夭夭,你乖乖的拜堂!”冷焰低頭在夭夭耳邊開口,她在是在鬧什麼脾氣?
夭夭委屈的嘟嘴。她又不是想跑,還不是剛才的氣氛太過詭異了,她不自覺的想要逃嘛。
乖乖的擺了天地,夭夭沒有來得及回房就被人留下來了。
“兒媳婦啊,你先別走。”史進開口阻止了夭夭的步伐。
“有事?”冷焰眉頭擰成疙瘩。
“焰兒啊,是這樣的,我想,今兒還是將聖旨給你吧。明兒上早朝,朕親自向大臣們解釋。”史進擔心夜長夢多。史無言和史無煙兩人都不是吃素的。若是多給了幾日,說不定對冷焰是給威脅。
“明天?”冷焰垂下眼簾,夭夭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他飛快的瞥了史無言和史無煙,一旁梅之靖的眼底也帶著了冷意。很好,既然真的要接手,那他怎麼會給對手留下機會?
他不是善心之人,更何況,早一日得手,他也能夠放心。夭夭的情況一日比一日不穩定,他不想賭,心裏一顫,冷焰終究沒有承認,他其實早就賭不起了。
“是啊,焰兒覺得如何?”史進看著冷焰,他知道,冷焰會點頭同意的。
果然,冷焰鄭重的點頭。“可以。”
“焰、、、、、、”夭夭忍不住出聲。那個位子真的有那麼好嗎?為何要在明天?那是不是過陣子,自己就不算的什麼了?
“嗯?”冷焰皺眉,夭夭的手一片冰涼,她是在害怕?“不會有事的。”
“我明白了。”夭夭深深的吸了口氣。算了。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處?
“我想說,父皇,您真的認為隨意帶一個人回去就可以登上那個位子了?大臣們不是吃素的。祖宗之法還在,縱使是父皇也沒有辦法這樣做吧?”史無言淡淡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