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布蘭尼烤的黃羊,她沾了橄欖油、撒了椒鹽、孜然、胡椒粉、咖喱粉,一定要許小豹嚐,別有一種歐米風情。
她的黃羊肉切給了許小豹吃,他吃許小豹盤子裏的羚羊肉,也是嘖嘖稱讚:“豹哥,沒想到你還是首屈一指的亨飪大師。”
許小豹看看酒沒有動,可能他沒有開尊口,忙說:“老婆,給兄弟們倒酒。”
這個稱呼有明有暗,還有自以為是的。明的呢,那肯定是帕麗娜紮、魯玉、伊罕;暗的呢,肯定是賴欣怡、陳豔芳;還有自以為是的呢,那是布蘭尼,因為魯玉說她是豹哥的妾。當然,奴肉孜、琴格格也上來幫忙了。十五位兄弟加上許小豹本人、“攝影師”、金城武,剛好十八條好漢。
開始還是涇渭分明,男人跟男人碰杯,女人跟女人互相喝過認識酒。陳豔芳一直以綠稠汁代酒,她喝得很開胃。估計許小豹沒少花心思。
奴肉孜當然先敬客人“美女司機”:“你是京都來的,果然氣質非凡。我敬客人一碗。”
賴欣怡看這個女人是那種清明強幹的女人,知道她非等閑之人,欣然舉起碗:“謝謝。感謝大夥的盛情。我們真是太走運了,碰到了幸運星。”
布蘭妮與魯玉碰上碗了,可能魯玉允諾了她的好事:“玉姐姐,布蘭尼與你一見如故,相見恨晚。我敬姐姐一碗。”
魯玉天生愛擺譜:“不敢當。怎麼敢與國際天後做姐妹,做夢也不敢想象的事情?還是魯玉敬崇拜的偶像一碗。”
“玉姐,你這張甜嘴,可比我說得還甜,我可愛死你了。”布蘭尼與她相當投緣。
琴格格則感謝伊罕兄妹幫過她:“罕妹子,你率真、純潔,人見人愛。姐可羨慕你了。來,姐敬你一杯,以後靠你在豹哥麵前幫我說話了。”
“琴姐,我們還不是一家人?肥水也沒流外人田?金城武大哥與豹哥聽說是親兄弟呢。我還得稱你一聲嫂子呢。”伊罕的嘴甜,說話也甜。
陳豔芳看帕麗娜紮眼睛始終沒有離開老公,她舉著綠稠汁,笑容可掬地說:“這位女主人,我不能喝酒,隻能以綠稠汁敬你。感謝女主人的熱情款待。”
帕麗娜紮聽她叫女主認,她很受用,再說她正受冷落,好像跳舞場上,大家都有舞伴唯有她坐冷板凳,虛榮心是受到打擊。現在總算有過以茶代酒的,總算可以碰一碰碗了,解一解孤獨,忙站了起來,堆滿笑容:“大記者太客氣了。你們確實是文化人,禮儀得體,舉止端莊;你別見怪我們這些窮鄉僻壤的人不知禮,我深感榮幸了。”
“喲,看你說的。你貌若天仙,口吐蘭音,要是窮鄉僻壤,也是仙鄉了。”陳豔芳嘴巴可會說了,怪不得尹龍也寵她。
許小豹有些日子沒喝茅台了,他可舍不得將酒轉化掉,臉上喝得紅灩灩,眼睛也欠著紅血絲。
袁心罡中午喝了還沒酒醒,現在連倒了幾碗,臉紅到了脖子,凸著魚泡眼,大嘴巴砸著:“豹哥,袁叔命不好。袁叔推演了一番,那天撞在七煞上,雖然豹哥設法營救,命中注定的事;你救得了她一時,也救不了她一世的。袁叔認命了。”
許小豹拍了拍他圓鼓鼓地肩膀,眼睛噴著火焰:“袁叔,事已至此,想也沒用。人死如燈滅,要是真有能複活的靈丹妙藥、靈芝草,我幫你盜去。袁叔,看開些,我這麼多女人煩都煩死了;哪個要,我包陪嫁,拱手相送。隻要你走出陰影,姻緣還會再來的。”
“喂,你說什麼啊?”三個女人一齊來掐他,魯玉的手真的被靜電給打開了,特別許小豹喝了酒之後,靜電反應更加強烈,淺藍的電火花,連賴欣怡、陳淑芳也大為吃驚,若不是親眼所見,真的難以置信。
袁心罡這次真的傷得很深,淚流滿腮,晃蕩著大腦袋,帶著哭腔:“豹哥,休再提什麼姻緣,今生紅塵看破。若不是豹哥知遇之恩未報,隻想追隨雪嫻於地下。有人欺負她,也有個人幫她出手。”
伊敏臭他:“就你那兩下子,算了吧,老袁,你還是騙騙自己算了。這輩子,說蠢一點,也就是雪嫻被你哄得一愣一愣地,執迷不悟;你看那些曾經被你哄過的女子,哪一個清醒過來了不報案抓你的?抓你坐上幾年,以解心頭之恨;恨不得手刃仇人。你省省吧,還想要真愛;虛情假意,還想換人家的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