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小子有事先走,若有事再差人尋我便可。”司南省了那套恭維,瀟灑地踏出門去。雲嵐見狀,欲將其留下,卻被大長老製止。高堂之上,大長老深陷白袍,不動分毫,司南懶得再做多留,破風而走。“爺爺,不用告訴他嗎?”雲嵐破天荒地會在意司南,“嵐兒,關心他?”大長老又開始耍寶,“嘁。。。管他去死。”她氣鼓鼓地瞥過頭,至於麼。。。“司南聰慧過人,此會於他,可有可無。”一向寡言少語的大長老竟稱道司南,雲嵐心裏那個不是滋味。“哼,誰比誰強還不一定。”即使聲音很低,仍是傳入大長老耳中。“嗬嗬”大長老捋著胡子,隻是笑。
司南一路向著莫柔的居所飛奔,答應的事情早完成早好,拖著總是不舒服。“嘭!”粗暴的破門方式,莫柔驚恐地後退,門口站著的,是她最不願意見到的人。“你讓我好找啊。”冰寒徹骨的話語,正是黑袍人所發出的。
“主。。。主人”恐懼占據大腦,莫柔失手打碎了桌角的茶杯,“一聲不吭就逃跑,不好吧?”黑袍人緩慢移動至香案前,把玩起瓷杯。莫柔的恐懼一下子升到頂點,回想起那些狠毒的摧殘,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抖動起來,冷汗浸濕了衣衫。黑袍人在屋內踱步,駭人的目光幾乎要把她殺死。燭火微動,停滯的空氣壓得莫柔喘不過氣來,她知道自己不可避免懲罰,後背上至今殘留著顯眼的疤痕,一輩子無法忘記的記憶。“是不是我太仁慈,上次的懲罰太輕了?”莫柔向角落退縮,前者步步緊逼,最可怕的不是表麵凶神惡煞的家夥,而是像黑袍人這樣的笑麵虎。“不要忘了他們在我手上,那幾條爛命我可沒放在眼裏!”說話間,他一使勁,輕易捏爆手上的瓷杯,在莫柔眼中,如同捏碎希望般令人絕望。一提及家人,小柔立即跪倒在地,抽泣道:“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傷害他們。”什麼自尊,什麼尊嚴,為了家人,她拋棄一切,隻為能保全自己所愛之人。黑袍人一腳踢開莫柔,後者翻滾了幾圈,猛力撞上桌角,痛苦地蜷縮成一團,那模樣,煞是淒慘。“敢對我提要求?活得不耐煩了!”五指微曲,深綠色氣息籠罩在手,這家夥。。。難不成要下死手?!
“小柔,睡下了嗎?”司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黑袍人停止進一步的動作,“給我安分點,不然。。。”他淩空一劈,麵目猙獰,隨即拂袖閃人,堂上隻剩下仍在疼痛的莫柔。“沒人在?”一段時間沒人回應,司南覺得奇怪,便推開門一探究竟,才開一道門縫兒,他就發現不對勁。“怎麼回事?小柔你怎麼了?”司南扶起莫柔,推掌傳氣。“仁愈術”,這是治愈係低端脈技,柔和的脈氣循環於莫柔體內,淤血阻塞之處被脈氣漸漸打通,搗鼓近一個時辰,司南才從治療狀態中退出。“。。。”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莫柔體內主要經脈眼中損壞,不少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多出迸發導致痙攣性咯血,傷勢必定是由來已久,現在還好穩定住了暴亂的氣。司南抱起莫柔,將她平躺安置好,細致地整理著被褥,‘睡著了?’他累得半死,甚少修煉愈脈的他,治愈係脈技手生得很,能成功大半還有著運氣的成分,‘她是過著怎樣的生活,脈絡會損毀成這樣。。。’連殘破也稱不上的頹敗身體,換成其他人死幾回都夠了。司南沒默默地滋養著小柔的經脈,憑著脈氣額特性,不用脈技亦可起到一定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