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鋪的露露無奈地翻了翻白眼球——花小意中毒了!而且病得不輕。
一大早,安希浩,就在頂樓看到花小意在拉奏老貝的協奏曲了。
又變了?速度這麼快?他十分驚訝,花小意的轉變。
而且聽來,似乎還拉得不錯。
冬天的早晨,雪下得細細小小的,小雪花,在風中孤獨地吟唱。
落在她的秀發上,衣襟上,裙擺上,細蒙蒙的一層雪白。
中午時分的時候,貝多芬的《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她竟然可以拉奏第一樂章的一些段子了。
音樂係的一些拉奏小提琴的女生跑去問她。
音樂係的女生穿的是紅色係的校服,所以,藍色校服的花小意在裏麵顯得與眾不同。
“這幾天,你都在練老貝和老柴的小提琴協奏曲?誰教你的?”
“是啊,一定是有人教你的對不對?不然進步不會這麼快的!”
“是誰呢?奇怪……”
女生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她們太好奇了,有誰會教她呢,而且教得這麼好。
“我知道自己練的不好,但我會努力的,我要做羽希哥哥最棒的學生。雖然,這幾首入門的練習曲很簡單,但我還不會,所以要加倍努力!”
花小意淡淡一笑,又繼續練習起來。
“你說貝多芬和柴科夫斯基,他倆的《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是入門練習曲?啊,你在說什麼啊?”
“簡直就是太看不起人了!”
“哼!簡直在開國際玩笑,真是讓人生氣啊!”
那群音樂係的女生們快氣死了,在她們的麵前,花小意竟然說世界名曲是入門的練習曲子,這不是在汙辱她們的智商嗎?
她花小意是在向她們炫耀嗎?是在嘲笑她們嗎?
還是她花小意已是大師級人物了,不屑於與她們練習開賽入門曲了。
她們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衝下樓。
花小意看著她們生氣的樣子,感到有些莫明其妙,也許是她們看到她連練習曲都不會,所以生氣吧。
音樂係的女生們又圍在一起議論紛紛啦。
“花小意說她的老師是我們安羽希王子啊。如果是安羽希的話,也許她進步這麼快是有可能的。”
“可是,我們的小提琴王子安羽希,怎麼可以跟花小意在一起呢。一定不是這樣的!”
“對,花小意是在顯擺!是故意騙我們的!故意讓我們去妒忌她這個自以為是的平民!”
“但是,你們想過沒有,花小意的小提琴的音律很快樂和奔放,跟我們拉奏的呆板音階是不一樣的味道。”
紮堆在一起的女生們,麵麵相覷,又紛紛搖頭。
再怎麼反駁,都騙不了別人和自己,花小意的音樂,真的有著其內在的氣質美。
一周後,花若凡還是忍不住想再去學校看花小意,當然是順便摸一下安羽希的家境如何了。
他來到花小意的班級,看到班外站著一位高挑軒挺的男生,想不到這個“威廉古堡”的貴族學院裏的男生,就是隨便挑一個也如此的俊秀啊,單看背影就是這麼帥氣啦。
嘖嘖……花若凡止不住的讚歎起來。
他哪裏知道,他的命真的是太好了,所遇到的都是這個學院裏最帥氣的男生!
“這位同學,你好。我是花小意的爸爸,請問她現在在教室裏嗎?我找她有事。”
花若凡衝著他,打著招呼。
安希浩在聽到他說的這句——我是花小意的爸爸時,整個人的腦子裏過濾掉所有垃圾雜質,隻光榮地留下了‘爸爸’兩字。”
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轉過身,露出大大的笑容,聲音響亮地說:“啊,原來是爸爸,您來了。您好啊,爸爸,我叫安希浩,是花小意的同桌。”
說著,他熱情地擁抱著花若凡。
而花若凡在看到他的正麵時,嘴角抽動著,愣了半天——這家夥,長得跟安羽希是一模一樣的,天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安希浩,興奮地跑到窗戶前叫著:“花小意,你快出來啊,爸爸來看我們了。快點出來。爸爸今天來看我們了。”
花若凡在聽懂了他的潛台詞後,腦門上直冒汗——這個臭小子,我隻是花小意的爸爸,不是你的爸爸,你在亂拉什麼關係啊!
在班裏,做作業的花小意聽到了安希浩的叫喊。
趕緊著一溜煙的跑出來:“爸爸,你怎麼來學校了?”
“當然是來看我們的啦。對不對,爸爸?”
安希浩很好心地替花若凡回答著。
他一叫爸爸,花若凡就開始心虛了——天啊,我女兒還沒出嫁呢,等你娶了她,你再叫我爸爸不遲啊。可是,不對啊,娶我女兒的應該是安羽希啊,你這個臭小子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小意啊,他是誰啊?”
花若凡決定先搞清楚狀況再說。
“他叫安希浩,是安羽希的孿生哥哥。”
花小意無奈地解釋著。她看著安希浩左一句爸爸,右一句爸爸,心底裏就直發汗。
前麵的女生一片的騷動,原來是在市中心音樂比賽完的安羽希回來了。
女生們都瘋狂地叫喊著安羽希的名字——因為這位王子剛拿下了冠軍的獎杯。準備參加明年,維也納小提琴獨奏比賽。
羽希哥哥回來了嗎?
花小意的心也跟著那群瘋狂的人流,激動起來。
遠處走廊,影影綽綽地在擁擠的人群中看到一抹溫暖的金黃色。
安羽希連演出比賽的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趕回來了。
身旁跟著的金巧慧一臉幸福的笑,她的手上捧著安羽希得的獎狀和獎杯。
安羽希就像一顆閃耀的金星,其光芒萬丈,讓周圍的人都染上了幸運的色彩。
他看到了花小意,美麗如櫻花唇瓣的嘴角,快樂的彎起來。
而安希浩則一臉冷若冰霜地看著他。
花若凡被學院的瘋狂人流所震住了,不得了,這位女婿的魅力真是太大了。
金巧慧一看到花小意正對著安羽希甜蜜的笑,心裏就灌滿了氣,醋勁一起。
她抓緊時機,主動攀上安羽希的脖頸,曖昧地親吻著安羽希的臉頰。
安羽希雪蘊淨秀的臉上,印著一個紅豔豔的唇形——在花小意的眼內無限地擴大著!
這一舉動,震驚得在場的女生尖叫聲聲!
“啊!校花金巧慧吻了我們的校草王子安羽希啊!”
“太完美了!他倆是絕配啊!”
“是啊,是啊,自古郎才配女貌,簡直就是天生一對啊!”
有人吹著尖銳的口哨,助興著,慶祝著,賀喜著。
而花小意把唇咬得生疼生疼地。
安羽希一把推開金巧慧,眼神很冷,像利箭一般。
金巧慧嚇了一大跳,驚慌地看著他。
花若凡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再看看花小意,覺得愛情這件事,還真是複雜。
“伯父,您好。”
安羽希對著花若凡禮貌地問候。
“爸爸,到我家做客吧。小意做的地瓜粥很吃哪。我最喜歡小意做飯給我吃了。這次到我家做客吧,爸爸,你知道嗎?花小意是我女朋友!明年,我想向您提親。我想跟小意先定婚。你說好不好,爸爸……”
安希浩挑釁地插話進來。
場麵一時失控!
女生們失去安羽希已經絕望一次了,現在連安希浩也已“名草”有主了,連老丈人都請來了,甚至於,連“爸爸”都叫得這麼順溜了,看來是沒希望了。
安羽希整個臉刷的一聲,一下子全白了。
而花小意則一臉的不知所措,天啊,這一切,發生得也太快了吧!
花若凡,兩眼暈花,嘴角不自然的抽蓄著——天啊,怎麼突然間跑出兩個這麼帥的女婿出來了!
“哦。好。”
“安希浩,你不準叫我爸爸為爸爸!他是我爸爸不是你的爸爸!”
花小意大聲地糾正著,她可不想羽希哥哥誤會。
“小意,你緊張什麼啊。爸爸都沒介意,你就不更不用介意了。是不是我沒叫你老婆,所以你在生氣啊。”
安希浩,嘻皮笑臉地說。完全無視兩張臉——安羽希蒼白一片的臉和花小意氣得通紅的臉。
中午時分。
花小意跑去花店請教老板娘關於培植玫瑰花的方法和種值技巧。
很巧的是,開這家花店的老板娘是安羽希的姑媽。
安羽希的姑媽,很熱情地接待了花小意。
花店內堂裏,安羽希把自己找的資料交給了姑媽,讓她轉交給了花小意。
正在這裏,安希浩也來了,纏著花小意,要她晚上到王子別墅去做客。
路過花店後門的金巧慧,無意間,偷聽到了安羽希與他姑媽的對話。
這段對話,使她覺得,安羽希快要離她遠去了,所以她決定一定要鏟除花小意不可!
王子別墅裏。
富麗堂皇的大廳,豪華的水晶吊燈,長長的紅櫻桌上,擺放著精致的餐具。
一家之長的安諾和其夫人做在首座,安希浩和安羽希麵對麵坐著。花若凡坐在安希浩的旁邊,花小意則坐在安羽希的旁邊。
整個飯桌上,氣氛相當的凝重沉悶。
安希浩一整晚對著花若凡“爸爸前”“爸爸後”地叫得歡。
對花若凡是無微不至地關照到了極至。
安希浩今晚的心情非常好,吃了七碗地瓜粥後,還要繼續叫花小意去添飯。
安諾很高興地說:“小意,你要常來啊。希浩很喜歡你做飯呢。”
“哦。好的。”
花小意無奈地點了點頭。
“爸爸,媽媽,以後我誰做的飯都不吃,我隻吃花小意做的飯!她做的飯,就是讓我吃到死都不會厭惡的。”
飯桌上,安希浩的話是最多的。
他對著安諾又趁熱打鐵地說:“爸爸,明年,我想跟花小意……”訂婚的話,還沒說出來。
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安羽希,終於忍無可忍地站了起來,拉著花小意的手說:“爸爸,我要娶花小意為妻。小意的爸爸都同意了。”
場麵一時凝固,四周安靜得讓人窒息!
安諾及其夫人的臉色,刷刷地直白!
而花若凡心裏直叫苦——說真的這兩位少爺都不錯,不過隻能選擇一個。主要還是看小意的心思了。
安希浩,也站了起來,眸光如妖豔的紅蓮,刹間盛開綻裂,他冷冷地笑了,一字一頓說出的話,像炸彈一般——弟弟,你是不是酒喝多了。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在學院裏,人人都知道,花小意是我安希浩的同桌兼女朋友。你怎麼可以神智不清地跟你哥哥搶人呢,花小意自始自終是我的!現在,她的身份是你的大嫂!
天地崩塌,一切都變得複雜起來。
“不,哥哥,你錯了。花小意從小就是我命定的新娘,在她未進學院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如果你要這麼固執地話,那麼,我隻能再最後重複一遍——花小意是我的新娘!”
安羽希也冷峻地說道。
“好啦,你們都給我坐下。”
安諾神情嚴肅地說。他轉向花若凡問道:“我想聽一下你的意見。”
花若凡沉思了一下,說道:“愛情的問題,我們外人也管不了多少,還是讓孩子們自己選擇吧。隻要是小意喜歡的,我都會喜歡的。”
眾人又把這個沙包丟給了花小意。
花小意的臉在燈光下冷汗直淌,她緊張得開始發抖。
她想說,她喜歡的是安羽希。
但是當她對上安希浩那雙純淨似的嬰童般的雙眸,流露出來的絕望時,又突然間說不出什麼話來了。
那張十歲時,安希浩畫的圖上——他一個孤零零地坐在荒蕪的沙堆上,抱著SD娃娃,眼眶裏的淚,在地上孤寂地流淌著……滿目的荒蕪,沒有任何的繁華興盎。
“我想,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這畢竟是年輕人的事。”
花若凡拉起花小意,又說道:“很感謝你們如此熱情地款待我們父女倆,現在,天色晚了,就此告辭了。”
“爸爸,天色這麼晚了,還是我用專車送你們出去吧。”
安希浩很紳士地在庭門等候著。
“伯父,天這麼黑了,要不,你和小意今晚就住在這裏吧。”
安羽希,緊緊地拽著花小意的手,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不了,謝謝兩位的好意。放心,小意我會照顧好的。有必要的話,我會先送她回澳大利亞。”花若凡拉過花小意,禮節性地說。
現在這種情況,他真的很想試探一下這兩位少年的表情。
安羽希和安希浩同時變臉,蒼泠一片——花若凡的意思很明白了,如果他倆的愛,傷害到他的寶貝女兒,他會毫不猶豫地帶走花小意。
他倆走後。
大廳一片死寂的沉靜。
安希浩突然捂住胸口,青紫的臉上透著一種紅蓮妖冶的笑,他笑得殘忍至極,孩子氣地掘起紅唇說:“弟弟,如果你跟我搶花小意,我的心就會痛得死去的!爸爸,媽媽,沒有了花小意,我就會立刻死在你們的麵前……從此以後,我們的家族就可以真正的絕種了,大家也不必在受著這種詛咒了,這種殘忍的遊戲就可以到此結束了。你說對不對啊,弟弟。爸爸,你們最好不要讓我心傷,也不要刺激我,不然,你們應該知道後果的……”
安希浩突發心髒病,暈厥了過去。
大廳上一片混亂。救護車一路響徹市醫院。
安羽希,閉上眼,絕望地跌進椅子裏,心淒蕭瑟。
聖誕節,大街上一片喜氣洋洋。
安羽希打了一個電話給花小意,約她在公園裏見麵,有話要親自跟她談。
周圍人都在歡慶著這個節日,到處都是汽球,彩旗,聖誕老人的身影……
由於12月12號是花小意的生日,但那天安羽希要預選賽,沒時間過來給她慶祝生日,所以他倆一致決定把生日移到聖誕節那天一起慶祝。
所以,花小意滿懷欣喜地等著安羽希的到來。
她想了一晚上,決定告訴安羽希自己的決定——她決定永遠留在羽希哥哥的身邊,永遠做他的小跟班,永遠地愛著他,永不變!
黎明時分,她才剛送完789枝玫瑰,所以又趕過來坐在公園的石凳等著。
早上九點半,公園裏人潮洶湧,每個人手裏都有禮物,每個人的笑臉都好燦爛。
中午十二點,公園裏的來了一群可愛的小朋友,他們從聖誕老人的手上,都要到了漂亮的汽球。
花小意也有一個,她拿著汽球一直等到了下午三點,終於,放開手上的汽球,讓它不必陪她再繼續等待下去,放它自由向上飛舞。
夜晚八點,公園上空放著絢麗多彩的禮花,煙花綻放得悲壯!
夜空下,各種花炮煙花騰空而起,隨著一聲聲清脆的炸響,一簇簇銀光閃爍,宛如紅霞紛飛,銀雨傾瀉,或跳於海麵,或飛騰閃耀於高空。
花小意坐在冷風中,天上的細雪映著煙花,墜落下來。綴滿了花小意的衣襟。
煙花一朵朵、一團團,紅如瑪瑙、藍若琥珀,白似珍珠,綠比翡翠,綻放無比的璀璨。當點燃煙花達到高潮時,全城被照得如同白晝一般,隻見天上地下,到處蜂飛蝶舞,到處異彩奇葩——像夕陽下淒美的晚霞,渲染得極盡豔麗黯然。
午夜十二點。
人群漸漸散去,他們臉上都浸著幸福的光芒往家的方向,走回去……回家去……
天上的煙花變得稀少,漸漸的歸於寂靜……死靜……
剛才還萬家燈火的樓群,都一個又一個熄滅了……寂滅……
冰冷的淚,從花小意冷得蒼白的臉上潸潸而落,映著細小的雪花,刻下一道淒愴的寂然……
寂,寂悠然——絕然破碎的樣子。
雪花,一片又一片的飄落下來,一瓣又一瓣地覆蓋著所有的希望……
五樓的陽台上傳來,孩童的清脆聲音:“媽咪,公園裏坐著一位小姐姐呢。她坐了好久了,我看到從早上一直到晚上,她都一動不動地等在那裏。她為什麼不回家啊?”
“是嗎?你看錯了吧,也許隻是一尊石像呢。”
“不是的,媽咪,她不是石像!她是雪娃娃……”
“是啊,是啊,雪娃娃是沒有家的,明天太陽出來後,她就會融化了,也許她隻是別人堆成的小雪人呢。好啦,回屋去,媽咪的小寶貝,天好冷,你凍壞了,媽咪會傷心死的。走,進屋!”
黑夜,隻有雪,四周終於歸於一片真正的死靜。
花小意,暈倒在了石凳上——羽希哥哥決定拋棄她了嗎?他沒有來……沒有……來……
她隻是安羽希的雪娃娃,大太陽出來後,她就會融化……化成水般的融化……
她都還沒告訴他,自己練習小提琴的結果呢。她很努力很努力地在練習呢——他欠她好多個吻,好多個……
午夜一點,花若凡接到安羽希從醫院匆忙打來的電話,終於在公園裏發現了暈倒的花小意。
電話裏的安羽希說話有氣無力的,好像發生了什麼事。
花小意在醫院整整躺了三天。
她出院的時候,安希浩也出院了。
然而,整整三個星期,安羽希都像人間蒸發了般,消失了。
安希浩說:“花小意,你知道嗎?在醫院裏,一直隻有SD娃娃陪伴著我,但是這個SD娃娃的名字就叫‘花小意’,所以你以後會當我的SD新娘的,對不?花小意,我真的很喜歡你,你不要不理我啊……”
花小意坐在位置上,看著窗外柳絮般的雲彩,飄散了,被風吹散了,沒有歸宿。
這讓她很想哭。
可是,她又不能跟安希浩說自己心裏的想法。
安希浩像個糖人似的,很膩人,而她的心裏底線,撐得快要崩潰了,眼淚泅在眼眶中,盈盈滾滾,卻落不下來!
三個星期裏,到處都傳著安羽希跟金巧慧交往的流言。
校刊上登著安羽希與金巧慧在一起的照片,貼得滿滿的。
校站BBS上全是關於安羽希王子跟金巧慧,這對佳偶的帖子。
安羽希失蹤了三周,金巧慧也跟著失蹤了三周。
有人說,他們去渡蜜月了,去遊玩了。
這三個星期裏,花小意心痛得說不出一句話來,沒有解釋,一個電話的解釋都沒有。
安羽希從沒有打過一個電話給她。
她拚命地給他打電話,都是關機,關機,永久地關機——她的世界,完全失去了安羽希的消息。
她除了每天練習小提琴外,別無他法,好像除了能在音樂中沉靜下來的辦法外,沒有什麼理由可以讓她安靜了。她覺得自己經受不了這種流言蜚語的折磨了。特別是關於安羽希的片斷。
她不是不勇敢,隻是這種勇敢是孤軍奮戰的!
因為安羽希不在,所以一切都隻是瞎猜,沒有實際的意義!
她練小提琴的時候,安希浩就站在旁邊看,默默地看。
兩人什麼話也不說,但內心都很痛苦。
這是一種看不見的傷痕,就如同一把精雅的小提琴,表麵雖無礙,但內部裝置已嚴重地損壞了。
在這個時候,花若凡給花小意介紹了一位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