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房間裏妝點的十分奢華,上好的紫檀木製成的大床上放著一個玉枕,沙羅曼的床帳上精致的繡上了許多的花草,看著就很的別致,為求順垂下麵掛著數十個貓眼大的珍珠。
這隨便拿出一樣東西出去,在世麵上都值數百鬥金。可見其中富貴,大床上坐著的是一個不滿十五歲的小姑娘,穿著一身蘇繡所製的衣裳,脖子上帶了一塊血玉。襯得皮膚愈發白皙。
她雙腳蕩在床旁,兩隻手隨意的支在身體的兩側。倒顯得格外的天真爛漫。
隻是那一雙眼睛不停的轉動著,不動聲色間就把這房間裏的一切盡數的收在眼底。
看來這人家非富即貴。
“咚咚咚。”外麵站著一個中年女人,眼睛裏有些焦急,這二小姐已經在裏麵呆上兩個時辰了。也不知怎麼的,從剛才荷花池旁清醒後她就變得跟平日裏有些不同。
現在更是揮退了所有的下人一個人呆在房裏,叫人有些擔心。
“二小姐您休息好了嗎?”外麵一個中年婦女傳來聲音。
二小姐?坐在華貴軟床上的小女孩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想必是在喚她了。
剛剛還在執行特工組的秘密任務,哪知道槍戰的時候不小心被流彈擊中。再醒來就是在這裏了。伸手的時候發現自己滿是老繭的雙手竟然變成這樣一個白皙芊芊的玉手,才勉強承認原來世上當真有借屍還魂這一說法。
外麵劉嬸敲了半天門見裏麵沒有回聲,更加焦急了,敲門的力度也不由地加大了幾分。
“請進……”此時這位二小姐就連聲音也多了幾分稚嫩。
門吱嘎一下開了。走進來一個中年的婦人。見她老老實實的坐在床上微微鬆了口氣道:“二小姐,這幾天的頭疼病可是好些了嗎?”語言中帶著深切的關懷。眼神中也露出心疼的神情。這麼深切的關心一點也裝不的假。
“嗯,好多了。”她小聲的說著。自從來到這裏就繼承了這身體主人所有的記憶。
她本是宰相府嫡出的二小姐,卻因為先天有些呆傻而被人恥笑,甚至被人戲耍,久而久之她就變得性子孤僻了起來,每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怎麼出去。而這中年婦人就是一直照看她起居的劉嬸。
劉嬸是她娘的陪嫁丫頭,她娘早已病故。在年幼的季雪瑤心裏簡直就把劉嬸當成親娘一樣敬重。
劉嬸也格外的關照著她。
“二小姐,以後荷花池那樣危險的地方還是不要去了,您要是生病老爺和二夫人又要念叨了。”劉嬸忍不住說她,二小姐自幼就沒有親娘的照拂,又這樣的性子,平日裏磕磕絆絆自是少不了,她也不求別的隻要平安一生足矣,卻沒想到就是這樣,也招了別人的眼,幾天前見她麵色蒼白被人從荷花池旁救出來的時候,嚇得簡直心髒都要停了。
“知道了。”她表麵上回答,心裏卻在盤算另外一件事。
荷花池是她最喜歡去的地方,夏日裏荷花開的正好。隻是不知誰偷偷的在後麵推了她一把,說來她這些年在府中甚是安分,而能這樣幹的就隻有一個人!
可是……那裏離她住的地方那樣近,做事還真是大膽。
劉嬸一把摟住季雪瑤:“我苦命的二小姐,您可千萬不能有事,您要有事我可怎麼活?”這些年所受的苦和白眼她咬著牙都能忍下來,可為什麼這樣安分守己,老天爺還是不給活路,如若二小姐當真去了,那她怎麼跟逝去的大夫人交代?
劉嬸平日很少在季雪瑤麵前哭,可是今兒淚珠子抑製不住,劈裏啪啦的往下掉。這些年的苦悶,似乎可這一天全部吐入了。
她小小的臉上有些不自在,伸出帕子給她擦了擦眼淚。
見著她的舉動如此貼心,又是溫暖又是後怕,這淚越發止不住了。
“別哭了。”她就受不得別人流淚,尤其是真心愛護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