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集 康乾集團(1 / 3)

第三十二集 康乾集團

94 東方之旅

鄧高把鄭威風、倪威、夏威怡、汪愛軍召集在一起,別人都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重要的布署,開始時有說有笑,後來見鄧高沉默著,一言不發,他的僵硬的表情似乎把空氣凝固了,出現了大戰之前的沉寂,出現了暴風驟雨之前的短暫的寧靜,於是誰也不再說話。

鄧高知道大家是在等待他的發言,他自行創造的這種獨特的氛圍正是他所需要的,他在長期的行政生涯中養成了自己的風格,用表情、用肢體語言掌控局麵,是他慣常的一種方式。

“鄭威風、倪威,你們去北京、去走廊市,用半個月的時間,走訪警民聯防的經驗,找國家安全部副部長,找卜鼎,請他們幫忙,回來組建自己的隊伍,確立自己的活動計劃和行為準則。這裏有一萬塊錢,作為活動經費。記住,半個月之後,我要結果。”

事出突然,鄭威風和倪威似乎一下子沒有理清思路,鄭威風提前曾經和鄧高一起議論過這方麵的內容,並不覺得驚詫,倪威卻像聽天書一樣,感到陌生而新奇。

鄧高厲聲問:“鄭威風,倪威,明白了嗎?”

鄭威風和倪威不約而同齊刷刷站起,十分莊嚴地打了一個敬禮:“明白了,堅決完成任務!”

此情此景自然感動了鄧高,鄧高鄭重起立,軍禮回敬:“請坐!”

鄧高提高聲音說:“夏威怡、汪愛軍!”

夏威怡和汪愛軍起身立正朗聲回答:“到!”

鄧高:“今天做一天準備,明天隨我一起飛往日本、南韓、朝鮮,時間大約半個月。汪愛軍,你的任務,考察旅遊資源,研究旅行社的經營管理。夏威怡,你的任務,考察賓館的經營管理。如果半個月下來一無所獲,旅行費用由你們自負。明白了嗎?”

夏威怡和汪愛軍十分莊嚴地打了一個敬禮:“明白了,堅決完成任務!”

鄧高軍禮回敬:“請坐!”

飛機在萬米高空快速而平穩地超越著灰黃的土地、莽莽的山脈和蒼茫的大海。身材頎長舉止優雅的空姐們殷勤地提供著周到的服務。夏威怡和汪愛軍都是第一次乘坐飛機,飛機起飛時那種強烈的新鮮感一直讓她們激動不已。現在是在正常的旅途中,遙望天空,俯瞰大地,覺得自己升華到了一個嶄新的無比寥廓無比雄偉的崇高境界。

東京、大阪、名古屋、漢城、平壤。很少看見警察,沒有人隨地吐痰,沒有任何人闖紅燈,即使一輛汽車都沒有,即使隻有那一個人將要通過,即使沒有任何檢查措施,每一個人都規規矩矩恪守交通規則。菜市場進行著無人銷售,他取走他應該取走的蔬菜,他放下他應該付出的貨幣。

國民素質!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一個社會,整體的文明程度,它是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的綜合體、混合物,一個國家上升發展穩步進取的綜合的立體的標誌,一個國家輝煌前景的征兆,反之,則是衰微的前導。

在聯合國開發區,鄧高他們看到一些麵有菜色的小偷團夥,偶爾伸拳踢腿,似乎是在亮相,似乎是在示威,看得出來,他們比較虛弱,他們什麼功夫也沒有,但是對付善良的老百姓他們是綽綽有餘。

在英皇娛樂城,鄧高他們大開了眼界。他們沒有去過賭城,他們對任何形式的賭博都一竅不通。來這裏聚賭的,好多都是用飛機接來的,一個晚上輸一二百萬,輸幾百萬,輸幾千萬,比比皆是。富人們掙了錢,如果不來賭一把,覺得這輩子窩囊,死了怕合不上眼。為了死了能夠合上眼,就冒險來賭一回。如果贏了,哪怕是打個平手,他必然成為這裏的常客,那就是張爺李爺王爺趙爺了。鄧高一行三人兌換了幾百塊錢的美金,在老虎機那兒起膩,那機器轉動了一會兒,嘎啦嘎啦,嘎啦嘎啦,把他們的錢全部吃光了。

英皇娛樂城不光賭具齊全,三陪小姐也戰將如雲,花枝招展,任你挑選。鄧高跟那位領班小姐搭咕了好大一會子,還記下了那位小姐的手機號碼。又跟賭廳裏領班小姐搭咕了好大一陣子,也記下了那位小姐的手機號碼。

回到旅館,新奇與興奮並存,困乏與睡意全消。

汪愛軍:“噯,小夏,你看出來了沒有,鄧總對小姐們那麼感興趣,是不是當著咱們的麵不好意思泡她們?”

夏威怡:“鄧總才不是那樣的人哪。有人說,好男人是博大精深的書,越看越著迷。好女人是清澈見底的泉,越品越有味。男人是輛車,不僅要會開,還要會修。女人是杯茶,不僅要會喝,還要會品。”

汪愛軍:“你悟得夠高深的。其實男人有幾個好東西?連我們那口子還泡過妞兒呢。你沒聽他們說呀,打破老婆終身製,實行小姨股份製,引入小姐競爭製,推廣情人合同製。鄧總也是男人,他要見了女人不動心,那才千奇百怪呢。一半靠運氣,一半靠打拚,愛姘才會贏。”

夏威怡:“你去找他吧,你比那些小姐素質高多了,剛剛30的人,還是一朵花哪,你要主動上門,鄧總不定怎麼高興呢。”

汪愛軍:“你去把他叫來,咱倆共同享受他,反正在外國,豁出去了,索性開放一回,體會一下什麼叫浪漫。你去,叫他來。”

“你去叫吧,我不敢。”

“那有什麼不敢的?”

“我怕他揍我。”

“他也忒厲害了,還沒結婚呢就管這麼緊,那要結了婚還了得呀?幹脆,一刀兩斷,徹底不理他。”

夏威怡低下頭不言聲。汪愛軍大笑起來:“看你認真的,我是跟你開涮,我拆也拆不開呀。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你以為我不懂?說實話,你離開他行嗎?”

夏威怡紅著臉說:“真的離不開。”

“你不說我也知道。”

“那你還說咱倆享受他?”

“怎麼,舍不得啦?我又不是長期霸占,我是說這會兒。”

夏威怡:“要叫你去叫,我才不去呢。”

“你以為我不敢?” 汪愛軍說著,果然去找鄧高。

汪愛軍挽著鄧高的胳膊進屋來,把鄧高推在床鋪上,緊挨著坐下,看著夏威怡吃吃地笑。

鄧高:“你們要幹什麼?”

汪愛軍:“請你猜謎。太監以前有,進宮後沒有,和尚有但是不用,外國人比中國人的長。這是什麼?男人在激動或興奮時,身體的那個部位會膨脹十倍。這又是什麼?

鄧高:“你說是什麼那就是什麼。”

汪愛軍:“讓你說。”

鄧高:“你肯定知道啊,那是——名字,那是——瞳孔。除了猜謎還幹什麼?”

汪愛軍:“幹什麼?小夏生氣呢,你得哄哄她。”

鄧高:“我沒覺得她會生氣啊。”

汪愛軍:“你跟那兩個小姐嘀嘀咕咕沒完,別說小夏啦,連我都氣得夠戧。我們想給你去找那兩個小姐,叫她們來陪你一宿,看看她們哪來那麼大的魅力。”

鄧高:“既然要請,那就行動啊,還等什麼哪?”

汪愛軍:“我就納悶,我和小夏比她們差多少,你連正眼都不看我們一眼。我們自我感覺良好,比她們強多了,你相信不相信?”

鄧高:“你讓我怎麼相信?”

汪愛軍把身子歪在鄧高身上,軟綿綿地說:“這不都給你了嗎,隨你便!”

鄧高攬住汪愛軍肩膀,親怩地說:“上哪去找這麼棒的倆女人,讓我怎麼謝你們?”

汪愛軍說:“愛唄!”

鄧高哈哈大笑:“我們很高興有這麼一種浪漫情懷,我們一下子變得年青了。告訴你們吧,我對那兩位小姐提出了邀請,準備在可能的情況下,把她們請過去當領班,她們一個是賭廳領班,一個是小姐班頭。這方麵的經驗你們有嗎?”

夏威怡和汪愛軍說,誰有那方麵的經驗哪?

鄧高說,這回理解了吧?好啦,休息吧。站起來要走。

汪愛軍:“敢情不敢在這睡呀,我說你也沒有那麼大膽。”

鄧高:“君子動口不動手,開幾句玩笑不犯錯誤。明天還要趕路呢,早點歇著吧。”

從東方歸來,下榻延吉,準備明天登長白山,上天池,去欣賞那個小小的神秘的水域。延吉因是旅遊城市,又是邊城,出租車多到了擁擠的程度,司機們服務態度極好,鄧高三人乘坐出租車蜻蜓點水式的觀賞了全城的風光。告別了出租車他們開始步行逛街,夕陽晚照,金碧輝煌,彩霞與濃綠同輝,樂曲和嘈雜共振。

一個場景突然攝入鄧高的眼簾,鄧高對夏威怡和汪愛軍說:“有戲看了。你們離開我一段距離,我來跟蹤這一場行動。”

一個小夥子走在前邊,失落了一個信封,後邊的小夥子拾到了,當即被第三者發現。第三者說:“你拾到的是什麼?”拾東西的小夥子從信封裏抻出一打百元大鈔,緊張地說:“啊,全是100的。”第三者說:“快喊那個人,還給人家吧。”拾東西的小夥子說:“你有毛病啊?”第三者說:“那你獨吞了?” 拾東西的小夥子說:“一人一半,到前邊沒人的地方咱倆二一添作五。”兩個人並排往前走。拾東西的小夥子說:“有煙嗎?抽一支。”第三者遞給他一棵煙,拾東西的小夥子說:“你好鎮靜,我都出汗了。”兩個人抽著煙繼續前進。這時候丟東西的那個人回來了,見麵就說:“我剛才丟了一個信封,你們拾到沒有?”“沒有啊!”兩個人同聲回答。丟東西的那個人說:“就是你,你緊跟在我後邊,肯定是你拾到了。” 拾東西的小夥子辯解說:“我真的沒有拾到,要不然你翻我身上。” 丟東西的那個人說:“我跟你說不清楚,咱們去派出所。” 拾東西的小夥子說:“去哪我也不怕。” 丟東西的那個人在前邊走,拾東西的小夥子跟第三者說:“我跟他去派出所,我把信封交給你,你在這兒等我。你得給我點押金,畢竟是一大堆錢哪!” 第三者說:“我沒帶多少錢。” 拾東西的小夥子說:“你帶了多少錢?”第三者掏出現金,不足1000元。拾東西的小夥子說:“就這麼點啊?你再把手機給我吧。”第三者把現金和手機交出去,那個人把信封遞過來,轉身就走。

鄧高大喝一聲:“站住!”

拾東西的小夥子說:“幹嗎?”

鄧高:“把錢和手機放下!”

拾東西的小夥子說:“你吃多了,沒地方消食啊?”撒腿就跑。

鄧高幾步躥上去,拽住一隻胳膊,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第三者見事出突然,打開信封一看,裏邊全是廢紙,這才恍然大悟,追上來揪打坑他害他的那個壞蛋。

丟東西的那個人趕緊回身救援,騰楞挺出一把彈簧刀,朝第三者胸部刺去。鄧高一把拉開第三者,那把刀卻在鄧高胳膊上劃了一道傷痕。就此機會,拾東西的小夥子也把彈簧刀打開了,惡狠狠刺向鄧高頭部。鄧高一個側閃,讓開刀鋒,當胸一掌,將對方擊倒。丟東西的那個人又將刀鋒指向第三者時,鄧高一個側踹,將對方踢翻在地。兩個凶手爬起來,繼續進攻。鄧高給了他們一人一掌,卸掉了他們的肩胛骨,捋過彈簧刀,交給第三者,打110請警察來收拾殘局,然後輕鬆離去。

夏威怡和汪愛軍說:“好險哪,傷得重不重?”

鄧高捋開袖子,見有少量鮮血滲出,微笑說:“隻當用刀尖蹭了一下癢癢。”

第二天在長白山天池,驚喜地看到了天池久違的笑容,鄧高詩興大發,當場吟詠:

天池行

君不見萬裏長天入水中,水天一色何青青。天池生長絕山頂,明眸靜看俄朝中。秀女焉可輕拋麵,雲遮霧障鎖崢嶸。韓國貴婦八往返,不見天池笑臉迎。我來天池覓真諦,天池為我展娉婷。

君不見天池根底入龍宮,龍泉鼎沸上巒峰。飛瀑流泉三千丈,滌蕩猿啼虎嘯聲。山高天矮樹斜立,白雲自我手中生。

君不見天池之怒怒難平,流放三江滾地龍。江流九轉無抵擋,關東大地揚洪峰。三江平原滋且潤,林茂糧豐寫蔥蘢。

君不見天池水怪留疑影,亦真亦幻亦神靈。未聞湖怪行劣跡,但見饕餮稱精英。精英決不做饕餮,饕餮勢必當精英。饕餮食人又食錢,人財方廣自亨通。

君不見天池錚錚比明鏡,黃綠青藍紫赤橙。天池波動響鼙鼓,萬馬千軍搗敵營。張健暢遊天池罷,英風銳氣震天庭。努爾哈赤飲此水,胸生豪氣腳生風。嘯聚山莽張作霖,痛打倭冠不留情。

君不見天池本自火中生,火短水長得永恒。古來聖賢不寂寞,更有忠義留其名。我乃區區一滴水,躋身湖海運無窮。跨馬挺槍走天下,披荊斬棘踏泥濘。魑魅魍魎莫相碰,鋼槍點點殺奸佞。我歌我作天池行,生生不息萬世雄!

94 鋼鐵訓練

在鄭威風和倪威率領下,一支生龍活虎的隊伍開始了鋼鐵訓練。參訓人員俱是18——22歲男性,其中多是武林高手和特警出身的人才,饒是這樣,他們也都感到訓練的必要性和重要性,感到訓練是那樣吃力,又是那樣有效。教官共兩名,一名是從國家安全部請來的王教練,一名就是鄭威風。王教練不僅技藝高超,他對當代偵察破案的技術技巧精通而嫻熟,這讓所有人員耳目一新。在武術訓練上,鄭威風擔任主教練,拳腳、輕功、鐵尺、鋼珠。鋼珠作為一種暗器,專打五官和身體要害,是僅次於手槍的便捷武器。鐵尺類似木匠尺,木匠尺又叫魯班尺或者門光尺,鐵尺暗中含刀,折而為尺,用於擊打,鉤而為鐮,善於割捋,展開而為匕首、單刀,專門劈刺。乃镔鐵所製,堅硬無比。原來這幾項絕活乃是鄭威風的家傳絕技。鄭威風祖父,在村邊古廟中收養了身患重病的恩師,恩師留下了這一門武林絕學。尚官叔叔教他的恰恰是他祖傳的東西,二者同出一門,真乃天緣巧合。然而尚官叔叔對他的影響卻是終生受益的,因為這不僅奠定了他武功的基礎,而且形成了良好的習慣,養成了優良的作風。現在鄭威風所傳授所訓練的,正是這一套武學瑰寶。年青有為的後生們獲得真傳,如虎添翼,一個個以一當十,以一當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