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蕭逸之臉上的表情卻分明夾雜了幾分意外,顯然是沒有想到自己會從孫元魁手中收到字條。
“一直沒有告訴你,這些年,我走南闖北,一直都是在為他辦事。”孫元魁望著河麵,口中說著隻有他們兩人才聽得懂的話。
蕭逸之臉上的疑惑這才徹底散去,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來。
蕭薄湘遠遠地聽不太清楚兩人的對話,隻憑借著兩人的口型看出了大概,但是兩人僅僅一言,便不再提及此事,開始聊些無關緊要的童年趣事。
光憑一句話,她可沒法猜出個所以然來。隻是,這個書卷的故事,似乎越鋪越大了……漸漸的,她已感覺,自己早已身處於局中。
“大哥,你在幹嘛呢!蕭姑娘她去哪兒了?我進遊船裏怎麼找不到她啊?”蕭綺之走到了船尾處,一邊口中嚷嚷道。
“她不在遊船裏?也不在船頭那邊嗎?”聽得蕭薄湘的事,蕭逸之多上心了一分,趕緊追問道。
“我到處都沒看見她,才找來船尾的。元魁哥哥……你也在啊。”蕭綺之一看見孫元魁,便立馬收斂了方才大大咧咧的姿態。
“那我去找找看。”蕭逸之擔心著蕭薄湘又出點什麼事,匆匆忙忙地離開。將孫元魁和蕭綺之兩人單獨留在了船尾。
蕭薄湘立刻退回了船頭,夜疏影和容雅兩人正站在那裏無聊地往河麵扔著銅板玩。
容雅抬手將銅板扔進水裏時,便可見那銅板在水裏淺沉上浮好幾次,一路漂到了岸邊,極為厲害。夜疏影打量了好久,便不由得自己拿出了一個銅板,嚐試了一番。
隻是夜疏影扔出的銅板一碰水就沉,他暗自琢磨了容雅的扔法好久,也沒成功。
“喂,人類賤民,教教本大爺,你那是怎麼扔的。”夜疏影耐不住心中的好奇,終於開口問道。
容雅抬起眼皮子,淡淡地掃了夜疏影一眼,又懶得理夜疏影,繼續自己管自己的扔著玩。
夜疏影見容雅居然敢無視自己,直接拿自己手中的銅板砸到了容雅的腦袋上。
夜疏影的力氣與手法,哪裏是容雅一個煉藥師躲得過的,銅幣撞在容雅的腦殼上,響起清脆的響聲。
容雅惱了,長這麼大,還真沒誰敢膽大妄為地欺壓他的,夜疏影是他碰到的唯一一個。這廝仗著自己是魔獸,多活了那麼些年歲,實力比人類高點,就橫行霸道,當真可惡。
可偏偏來了這書卷世界,所有人都沒了玄力,他也依舊拿這廝沒轍,誰讓這廝皮糙肉厚,橫豎都傷不到他。
“沒腦子的蠢貨,這種程度的技巧都學不會。”打也是白費力氣,容雅繼續扔著銅板,硬是不教夜疏影。
夜疏影自認美貌遠勝人類,智慧也遠勝人類,這隻人類螻蟻貶低他的智商,那不是作死嗎。換做在寰宇大陸,他早伸手將這廝捏死了。
正當夜疏影和容雅兩人爭吵之時,一枚既不屬於容雅也不屬於夜疏影的硬幣飛向了水麵,以不輸給容雅的完美姿態一路跳躍到了岸邊。
“有什麼愁什麼怨,不如都留到離開這個鬼地方,再一次性清算如何?”蕭薄湘的聲音在兩人的身後響起。
蕭薄湘的話,無論時候對於性情古怪的容雅,還是對於藐視天下的夜疏影都是有用的,在寰宇大陸上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物,可此刻在這裏,他們三人都隻是被書卷世界玩弄的凡人罷了,這時候內訌無疑是愚蠢的。
夜疏影和容雅互瞪一眼後,總算是結束了爭吵,夜疏影衝著蕭薄湘挑挑眉,“女賤民,果然還是你來教本大爺怎麼扔好了,本大爺見了這麼多人類之後,果然還是看你最順眼。”
被夜疏影看得最順眼……算好事嗎?如今在這書卷世界裏,夜疏影可當真是收斂了許多,一回寰宇大陸,等這廝露出本來麵目來,又該有的受了。
“拿著。”蕭薄湘將銅板塞進夜疏影的手裏後,從後握住夜疏影的手,控製著夜疏影的手將銅板扔了出去。
這一回,銅板總算沒有一沾水就沉下去,在水麵上漂了幾下。
“原來就是這麼簡單的事啊!”見此,夜疏影不屑地道。
容雅白了夜疏影一眼,蕭薄湘不說話,然後夜疏影又自己試了一回,結果銅板又沒有逃過一碰水就沉下去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