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蕭薄湘又連問了好幾個路人,無一不是這般。最終也沒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不知是畫卷在操縱著這個世界,還是那些邪道中人在操縱這個世界。很多事情定然被刻意模糊了。”
聽得蕭薄湘的話,夜疏影淡淡地開口:“河圖洛書可是上古神器,正氣淩然,豈是那些個弱小的邪道眾人操控得了的。”
蕭薄湘知道河圖洛書源於神話故事,而不是什麼史書。卻不知道這東西真的存在於這個世界。
“你既然知道河圖洛書,可知道怎麼從畫卷裏出去?”蕭薄湘問。
夜疏影雖是魔獸,然而神器卻是無論人類還是魔獸都欲爭奪之物,對河圖洛書的了解不會比人類少。
“河圖洛書創造了七個書卷世界。每一個書卷世界之中都有一個主角,唯有找到那個主角,才能清楚地看到這片書卷世界裏發生的故事,才有可能找到離開的辦法。”
“那麼主角是什麼樣的人呢,如何才能找到?”
“這個爺就不知道了。”夜疏影攤攤手,答得幹脆。
“那你可知這應該是一個怎樣的故事?”蕭薄湘追問。光憑夜疏影先前的話,依然無從下手,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主角,每個人身上都在發生故事。
“要是知道是一個什麼樣的故事,還需要找到主角看主角身上發生的故事嗎?”夜疏影以一種嘲笑他人智商的眼神看向蕭薄湘。
蕭薄湘懶得反駁夜疏影,既然是在河圖洛書這等上古神器裏麵,先前抱有的有夜疏影在就可以橫掃大陸的想法也徹底滅了。
“啊呀,姑娘,你怎麼撞我呀,走路長不長眼啊!”正當蕭薄湘一行站在街上討論時,忽然有人與蕭薄湘擦肩而過,那人過去後又停下步子罵道。
蕭薄湘一轉身便見開口罵了她的那人一身公子哥兒打扮,身後跟了幾個家丁,十足的紈絝子弟範兒。
蕭薄湘沒打算搭理,轉過身便打算走人,卻是那公子哥兒看著蕭薄湘看直了眼。
“慢著!”公子哥兒當即指揮著自己的家丁上前攔住了蕭薄湘的去路。
蕭薄湘抬手便想運起玄氣將這群攔路的家丁掃走,卻猛然發現,自己動用不了半分玄力。
“怎麼回事?”蕭薄湘驚異地看向夜疏影、林裳和容雅。
四個人麵麵相覷,顯然都已經發現了自己此刻用不了玄氣的糟糕事實。
無怪進入這個世界之初便已經覺得這裏和寰宇大陸有著微妙的不同。原來最大的不同在於這裏不存在玄氣這種東西。
真要說起來,這裏與前世時的古代一樣。
“什麼怎麼回事,你惹了我不跪地求饒也就算了,還想就這麼走了?”公子哥兒踱步到了蕭薄湘的麵前。
“怎麼,你還想我先教訓你一頓再走嗎?”既然所有人都用不了玄氣,反倒對蕭薄湘更有利。
光拚身手,她也絕對不會怕了這個帶著家丁的公子哥兒。
“還敢對小爺我出言不遜?你可知道小爺我是什麼人?”公子哥兒惱了蕭薄湘的話。
“你千萬別說,沒興趣知道。”
說著,蕭薄湘轉頭對夜疏影三人道:“像他這樣的,鐵定是個要被主角教訓的配角,我們跟著他,沒準就能知道主角是誰了。”
公子哥兒聽著蕭薄湘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裏,甚至還嘲笑自己是什麼配角,更惱了,“妞兒,要不是看在你長得漂亮的份上,小爺肯定現在就弄死你!聽好了,小爺的爹可是太虛城的城主,你惹了小爺,你全家都別想在太虛城混了!”
“好像不是第一次碰上城主的兒女了?”蕭薄湘半開玩笑地道。
“你什麼時候碰上過城主的兒女了,明明是公主吧?把我們弄進這裏的那個公主叫什麼來著?”容雅依舊不放過嘲笑蕭薄湘的機會。
“我們離開後,那間屋子應該就徹底被黑氣吞噬了。那靜雅公主應當也已經死在那裏了。”蕭薄湘早已習慣了容雅拆自己的台,能選擇性地隻聽自己想聽的話,與容雅正常交流。
“那可不好說,總共六麵牆,我們離開之時,隻有兩麵牆徹底封上了,剩下的人可能依照你的排法,及時打開了其他的牆。”
“喂,妞兒,你敢無視小爺!”公子哥兒不是第一次在大街上強搶民女,有高傲的、冷漠的,更多的是害怕的,可是像眼前這個幹脆無視了自己的,當真是見所未見。
然而此刻的蕭薄湘,全然隻是將這公子哥兒當作了一本書裏的炮灰對待,根本沒當作一個世界裏的人,又豈會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