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去打探打探無極玄皇在哪裏。”擱下筷子,蕭薄湘起身,當即看也不看商婷一眼就走了。
慕容子瑜樂得見蕭薄湘拋下商婷,這一路上商婷管的閑事還算少嗎,動不動就覺得他們無情,商婷太天真,比起實力上的差距,她的天真才是真正拖後腿的。
蕭薄湘三人走後,商婷抬腿就踢翻了桌子,遂滑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為什麼連蕭肖都那麼無情……”
林裳站在原地並未上前安慰,看向蕭薄湘三人離開的方向,比起在這裏聽商婷哭,她其實更想與那三人一起離開。
和那三人的決絕相比,商婷的哭訴顯得太幼稚。
小男孩一臉茫然,他不過就是問了一句話,怎麼就弄得吵了起來。
“林裳,過來扶我!”商婷一個人也哭累了,蕭薄湘三人都走遠了。
“你自己可以站起來。”即便商婷昨天大義凜然地留下來同她共患難,但說真的,她並未覺得多少感動。
“本小姐做了什麼孽,交個朋友無情無義,買個丫鬟不把我當回事!”商婷認命地自己爬了起來。
蕭薄湘三人走得沒有一絲猶豫,也沒有其他人肯定她的言辭,但她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錯。
“小娃娃,你在這裏照顧你母親,你告訴我們附近哪裏有醫師,我們去幫你找醫師。”商婷走到小男孩麵前蹲下,一臉慈愛的模樣。
“二丫的爺爺是醫師。”小男孩答。
“還是你自己去找吧……”聽著小男孩這描述,商婷也知道她幫不上什麼忙,她哪裏知道二丫家在哪裏。
“無極玄皇來此地必定是隱居,隱居的人,可不好找。”蕭薄湘看見田地裏耕種的村民,正欲上前詢問時,才驚覺他們對無極玄皇一無所知。
“無極玄皇三十年前成名,如今應當是七十來歲。不過到了玄皇這個等級,容貌已經開始難以看出年齡了。”慕容子瑜道。
“我聽說他五年前曾在中州都城薊金城與中州學院S班的一名學員大戰一場,最後以失敗告終,自那以後便失蹤了。”付子平在中州學院已經待了兩年,對學院裏的一些傳聞多多少少也聽到過。
“既然是五年前,便先問問近五年搬到村莊裏的人吧。”
一圈問下來,發現五年來來到稻香村定居的不過兩人。一位看起來二十幾歲,是個年輕的小夥兒叫劉阿牛,還有是看起來六七十歲的老頭姓李。
“慕容子瑜你同付子平一同去看看那個叫劉阿牛的,我去找姓李的老頭。”蕭薄湘立刻做了決定。
“劉阿牛這名字真是取得有違我的審美。”慕容子瑜覺得光是念這個名字都覺得有些羞恥。
蕭薄湘不理會慕容子瑜的吐槽,轉身便朝著村莊深處走去。
山腳下,搭著一個破破爛爛的稻草屋,看起來極為寒酸。蕭薄湘並不急著敲稻草屋的門,繞著稻草屋轉了一圈,果然在一旁的稻草堆裏找到了曬太陽的老頭。
蕭薄湘走過去,擋住了太陽,在老頭的身上投下一片陰影。
老頭睜開眼來,“哪裏來的小姑娘,幹嘛擋了我的太陽。”
“老人家是幾時搬來稻香村的?”蕭薄湘蹲下身子,陽光便又重新投在了老頭的身上。
“三年前。”老頭慢吞吞地回答著蕭薄湘的問題,聲音聽來有點疲累。
“老人家是從哪裏來的,怎麼會在這地方住下?”蕭薄湘繼續問。
“你問這個幹什麼,快走開,別打擾我曬太陽!”老頭不耐煩地揮揮手,顯然不樂意回答蕭薄湘這個問題了。
“老人家今年多大了?看起來身體不太好的樣子。”蕭薄湘並不在意老頭的趕人行徑,方才的問題他不願意回答,便換個問題。
“人老了,身體能好嗎。”老頭道。
“老人家一人住在這山腳下,也沒有親近的人,一個人寂寞慣了,心情難好,身體自然也好不起來。”
“這輩子也就這樣了,還不如早點死了輕鬆自在。”
老頭不為蕭薄湘的話所動,蕭薄湘不走,他便吃力地從稻草堆中起身,朝著自己的稻草屋步履蹣跚地走去。
“世上人人追求長生,更有玄帝長生的說法。活著總比死了後,活著凡事都會有希望。老人家什麼也不做,如今隻是在這裏等死,自然不會覺得快樂。”
蕭薄湘跟在老頭的身後,聲音涼薄。老頭的生死與她無關,她在意的是,這老頭是無極玄皇的可能性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