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地混沌之處,原始界位因劇烈膨脹發生分離,天界、人界、冥界從此立頂天地間。三界之內終年環繞混沌靈氣,生生不息,永恒於世間,維持不滅。
星宇大陸,秦龍帝國北方平原的鳳陽城,這裏民風樸素,百姓安居樂業。由於靠近帝都天龍城,鳳陽小城交通便捷,經濟發達,世風甚是繁華,各種店鋪在城內林立,一副欣欣向榮的跡象。如果非要用一句話來形容鳳陽小城的繁榮,正如一位吟遊詩人所說:條條大路通鳳陽。可想而知鳳陽小城的繁華程度。
城牆之上,安插一支隨風飄逸的紫荊花旗幟,象征著秦龍帝國的無尚榮耀。幾個手持鋼戈的盔甲衛兵站在高大的石牆邊,正眼遙望遠處人來人往的官道,作為扼守帝都要塞的重要緩衝地,這些帝國軍人的職責就是守護鳳陽小城的安逸。
兩個手持鋼戈的士兵神情懶散站在城門邊,目光在過往的人群身上瞄來瞄去,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透過湧動的人群,可見擁擠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傳統的茶樓,酒館,客棧,門前若市,賓客絡繹不絕,繁榮而昌盛。
城西南方的居民區,一條橫跨兩地的彎彎石橋,橋下的河流靜靜流淌,盡顯安逸。此時,石橋上卻是聚集著一群身穿華麗貴服的少年,他們並排站在石橋中,伸手攔住一個黑發少年的去路,眼中皆是盡顯無比的輕蔑,居高臨下俯視黑發少年,不時發出一陣輕蔑的戲謔。
“嘿,楚家的小子,我們要是不讓步你又如何?”
“你想過橋嗎?那就從我們跨下鑽過去啊。哈哈。”
黑發少年年約十七八歲,身穿一件滿是補丁的衣衫,大概是久未整理過,烏黑的頭發蓬鬆淩亂。一雙布鞋也是破了兩個洞,赤露出兩個略紅的腳趾,穿著是異常寒酸。再仔細打量少年的麵貌,卻是另外一番感覺,尖細的瓜子臉,冷峻的劍眉,堅挺有形的鼻梁,微微合攏的嘴唇,無不顯示一絲冰冷。深邃中帶著冷意的眼眸,仿佛是來自深淵地獄一般,冷得讓人不由心寒。他的長相很俊美,甚至是連女孩看見也會望而興歎,與衣著完全形成比例。
少年叫刑天,自小便沒有父母,跟著叔父楚龍姓楚,是鳳陽小城出名的貧困戶。按理說鳳陽城作為帝國最繁華的城鎮之一,應該是家家富裕,而事實上在繁華的背後,就有這麼一個“黑暗地帶”,貧困戶聚集的地方。
被刻意刁難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對於這些富家公子的刁難,刑天也是漸漸習慣,但從他們胯下鑽過去,刑天意味著什麼,那是對人格的侮辱。作為一個男子漢,連基本的尊嚴都喪失了,還怎麼在帝國立足?所以,他辦不到。
刑天抬頭冷眼凝視堵在前麵的少年,一字一頓道:“我隻是想簡單的過去,僅此而已。”冷冷丟下這麼一句話,刑天便轉身走向石橋邊緣,試圖繞過少年們的阻攔。
站在石橋中央為首的少年見刑天試圖繞路,便暗下對靠近刑天的胖少年使了個眼色。那胖少年心神領會,正眼看著身邊走過的刑天,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陰險,悄無聲息伸出右腿迅速攔在刑天腳下。
刑天本就不想理會他們,更是沒有留意到胖少年的小動作,在提起雙腳時便是被拌了一下。“嘭!”刑天轟然撲倒在地,臉龐和地麵發生終極對碰,傳來火辣辣的感覺。刹那間,刑天內心燃起熊熊怒火,旋即冷眼眼盯著胖少年,一雙憤怒的拳頭捏得仿佛要滴出血。
胖少年若無其事道:“哎呀,你怎麼看路的?該死,你踩到我的腳了。”明明是他伸腳絆倒刑天,現在卻反咬一口,刁難的意思不言而喻。
見此,為首的白衣少年將計就計,冷笑道:“楚家的小子,你找死是不是?敢欺負我家兄弟。”言罷,他微舉起強壯的手腕,頓時散發異常耀眼的靈氣光輝,熾熱的靈氣氣息奔騰而至。
星宇大陸的修煉體係繁多,少年修煉的是主流體係武者。武者,近百年大陸興起的體係,最高境界可晉升成武聖,和眾多體係一樣,以修煉靈氣為實力之源。
鳳陽城有名的富家子弟,一般人都不會去招惹。刑天強壓下內心的不滿,緩緩起身掃視他們一眼,再次冷聲說:“我隻是想過去。”刑天收回冰冷的眼神,從少年的間縫走過。
沒想到刑天竟是不吃自己這套,白衣少年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目光掃過刑天腰間佩戴的匕首,頓時伸手一把搶過那把鋒利的匕首。少年把匕首輕握在手心,輕蔑般斜視刑天一眼,譏諷道:“呦,這把匕首還真是鋒利呢。你能拿它幹什麼?噢,對了,用它來宰**?”
“少爺,你說錯了,人家刑天是用它來割草,喂馬挑糞之類的利器。”
“哈哈!”不知誰說了一句,聚集而來的少年皆是發出肆無忌憚的嘲笑聲,冷眼直盯麵前的刑天,眼中盡顯輕蔑之色。
佩戴的匕首被徒手奪去,刑天的臉色驟然一變,冷峻的眼眸閃過一絲刺骨的殺意,一字一頓道:“把匕首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