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 ̄”垂掛著白色紗帳的床上,傳出一聲輕吟。眉黛微蹙,羽扇般的睫毛顫抖著,睜開了眼睛,一雙星眸無神的盯著輕飄的白色紗帳。
這是哪?猶記得在我摔下樓梯意識模糊前,眼前突然出現一片白光,感覺自己被撕扯般的疼,之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鼻尖遊弋著一股草藥的清香,我下意識的挪動下腿,疼 ̄ ̄ ̄眉微蹙,受傷了?纖雪微微撐起身子,掃視所處的屋子,眼中逐漸泛起一抹異色。
與床正對著的牆壁上掛著一幅潑墨寫意山水,畫風隨意,濃淡錯落有序,筆者的爽直不拘可窺一斑;嫋嫋青煙從窗前的香爐中冉冉升起,一把古琴靜靜的躺在琴台之上,整個房間沒有多餘布置,簡潔之中不失雅致,可見屋主人是個品味非凡之人。現在還有誰會把家裏布置成這樣嗎?答案是不會,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著,衣服早已經不是自己原來的衣著,現在的自己,隻著一件白色單衣,手撫過自己的臉,“嗬 ̄ ̄”一聲輕笑自唇間溢出,眼中的異色已經抹去,恢複正常,“看樣子我是穿越了。”纖雪平靜的接受了這個事實。盯著香爐中那一縷縷冒出的青煙,逐漸陷入沉思……
回想起自己被某女堵在樓梯間,一個耳光扇過,自己怔忪了下,揚手回了記耳光,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你敢打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林氏集團的千金,而且你這個狐狸精,不知羞恥的搶了我男朋友,我隻不過是警告下你,你居然還敢還手!!”林氏集團,哼,那個跟淩氏集團有業務往來的二流財團,我秦纖雪還不放在眼裏。突然被人狠狠的推了下,感受到自己離階梯越來越近,自己卻超乎平常的冷靜,或許摔下去死了就可以看到母親了。“母親啊……”那一刻對於將自己推落的人,不覺有恨,隻覺無謂。
沒想到被人推下樓也能穿越,嗬嗬,不知道我的憑空消失會不會嚇到人?那個人會找我嗎?估計他又以為我在跟他玩花樣,躲起來了。
那個人是我的親生父親,現在的他,棱角分明的臉很少笑,自信也穩重,依稀可見年輕時候是何等的風流,但是我從來不叫他父親,在我的心中,隻有母親,一個溫柔的帶著淺淺笑容的女子。我是借腹生子得來的孩子,因為我是女子,所以是不討喜的孩子。當年母親為了償還家中的債務,答應了父親的要求,為他懷胎十月,生下了我,但是我卻不是父親所期望的男孩,父親看也沒有看我一眼,留下張支票,轉身走了……跟隨母親換了個生活的城市,母親將全部的愛給了我,帶給了我快樂的童年,直到七歲那年,我被父親尋到帶回現在的家中,母親卻被遺留在了那座城市。
父親因為幾年前的一場意外,失去了生育能力,我成了他“淩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這就是尋我回來的原因。名義上的母親並不樂見我,看到我就等於揭起她不願麵對的傷口。
剛來的時候,我總是想跑,想去找母親,但是總是被帶回來,直到有一天母親的遺像出現在我麵前,母親為了來見我,路上遭遇了車禍,和眾多乘客連同車一起墜入了江中……我心中的信念垮塌了,我居然連母親的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那天晚上我將自己關在房間裏哭得昏天暗地……之後的我變得冷淡,無謂。
以一種奇異的共存方式,我們在同一個屋簷下共同生活了十一年,隨著年齡的增長,從周圍人看我的眼光,我知道自己長得很漂亮,結合了父親與母親的優點。我的成績一直很好,十八歲的我已經是經濟與服裝設計的雙學士學位。一年前,我幫父親解決了融資的難題,抵住了經濟蕭條給淩氏帶來的衝擊,並且一躍成為業界的龍頭老大之後,父親有意識的將我帶進商業圈,在爾虞我詐的商場上,唯有狠絕無情才能沒有弱點,而我早已沒有了心。我的外貌,我的才智,我的家世讓我成為眾多名門豪族之後“圍追堵截”的目標。
“我要離開。”
“不行,你姓淩,是淩氏的接掌人。”
火藥味開始彌漫,我和他誰也不讓誰,我有信心,我終究會贏,我就賭他對淩氏的在乎。
果然,在跟父親的對峙中,我贏了,父親做出了讓步,答應給我五年獨立的時間,讓我脫離家族,脫離現在的生活軌道,而五年後我必須回來接掌淩氏。我答應了,收拾打包行李,獨自一人回到了和母親生活過的城市,呼吸著似乎還留有母親味道的空氣,從母姓,以秦纖雪的身份開始了平凡的大學生活。
在大學裏,這張臉帶來的“後作用”依舊讓我不勝其擾,女生恨我,恨我奪走了太多的目光。嫉妒是毒藥,女人的嫉妒尤其,這就因此帶來了我的穿越……
“你醒了?”突如其來略帶興奮的聲音打斷了纖雪的思緒,將她從往事的緬懷中拉回來。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