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1 / 2)

後來有一次這附近有一個人家的小孩子丟了,有人看到了就是辮子姑將這個小孩子拐進了她的家中,丟了小孩的這家迅速糾集了一大批的親朋好友,找上了門去,但是在辮子姑的家裏搜了半天連個人影都沒有,連辮子姑都沒有看到,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辮子姑不知道又從哪裏冒了出來,這時候丟了小孩的那家人在院落裏麵發現了小孩子隨身帶著的小東西,因此質問辮子姑,但是辮子姑卻是矢口否認,說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家的小孩。

眾人對於辮子姑的神神鬼鬼,古裏古怪的行為早有不滿,這件事情正好是一個導火索,之前就有小孩子丟失的事情,現在這下子統統算到了辮子姑的頭上,隨後群情激憤的眾人就將辮子姑綁在刑架上麵,要放火燒死她,燒死之後又用了符紙鎮住了她的鬼魂。

辮子姑和她的畸形小雕像從那以後就消失了,庭院的惡名在這附近人盡皆知。實際上,最近幾年那裏並沒有發生過什麼能衍生出令人費解的故事的事件,但租住這個庭院的人常常都會很匆忙地從這裏搬走,大多數的解釋都很模糊,很難令人滿意,但基本上都和老鼠有關。

正是一隻老鼠把唐凡帶到了“地下室”。他是一個很成功的作家,寫的都是很輕鬆的浪漫小說,為了能有一個獨處的環境,以便完成他的又一部小說——他的發行人已經在催稿了,唐凡租下了這個庭院。在他搬進來的第一個星期裏,每天晚上都會不止一次地被一種喋喋不休的聲音搞得心煩意亂,那是從腐朽的牆裏傳出的、被壓低了的又長又尖的聲音。他一直都不肯接受那些關於一隻聰明老鼠的、荒誕不經的胡亂揣測,直到有一天晚上,在黑暗的走廊裏,那隻老鼠從他的腳下匆忙閃開時,他才開始改變他的看法。

古老的庭院已經裝上了電線,但走廊裏的燈泡很小,燈光昏暗。那隻老鼠的畸形的黑影衝到了好幾米外的地方後,停在了那裏,顯然是在觀望著他。

要是換了別的時候,唐凡可能會做一個威脅的手勢把那隻老鼠嚇跑,然後回去繼續工作。但是最近他的神經很緊張,卻又找不到顯而易見的原因;而且,不知為何,那隻站在他抓不到的地方觀望的老鼠似乎正在幸災樂禍地看著他。

他覺得那種自負很好笑,便向那隻老鼠那邊走了幾步,老鼠趕快向地窖的門口跑去,而他驚訝地發現,地窖門是半開著的。肯定是他上次來地窖的時候沒有把門關嚴,但他通常都會很留意地把門關好,因為老屋有穿堂風。那隻老鼠在走廊裏等待著。

唐凡沒來由地煩躁起來,匆匆跑過去,把那隻老鼠趕下了樓梯。他打開了地窖的燈,發現那隻老鼠正在一個角落裏。它發亮的小眼睛很急切地看著他。

他走下樓梯的時候,不禁有一種被愚弄的感覺。但他的工作已經讓他感到累了,在他的潛意識裏,他很高興能被打攪一下。他穿過地窖,向那隻老鼠走去,很驚奇地發現,那隻老鼠盯著他,沒動窩。他心裏漸漸開始產生了一種很怪異的、不安的感覺。他覺得,老鼠的舉動很反常;它不錯眼珠地盯住他,讓他覺得有點不安。

隨即他自顧自地笑了,因為那隻老鼠突然閃到了一邊,消失在了地窖的牆壁上的一個小洞裏。他用腳尖在那個洞前麵的地上畫了個叉,想著要在第二天早上在那兒設個套。

老鼠的尖嘴巴和參差不齊的胡須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洞口。它向前探了探,猶豫了一下,然後又縮回去了。隨後,它開始做出一種莫名其妙的、很奇怪的動作——就像是在跳舞一樣,唐凡認為。它猶猶豫豫地往前移動,然後又退回去。它先是猛地往前衝一下,再短暫地停一下,然後便慌張地跳回去,就像是——唐凡的腦子裏閃現出這樣一個比喻——有一條蛇盤在洞口前麵,警覺地阻止老鼠逃跑似的。但洞口前除了唐凡在地上畫的那個小叉子外,什麼都沒有。

毫無疑問,是唐凡自己擋住了老鼠的去路,因為他就站在離洞口隻有幾米遠的地方。他一往前走,老鼠就急忙縮回洞裏,不見了。

唐凡的興趣上來了,他找了一根小棍,伸到洞裏探著。此時,在離牆很近的情況下,他察覺到,在老鼠洞的正上方的一塊石板有些異樣。他又快速地掃了一眼石板的邊緣,更證實了他的懷疑。石板顯然是可以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