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那你們開車心點。”宋諾麗點頭，和楊南一起下車。
“嗯。”看著宋諾麗和楊南上了樓，宋漪收回視線，轉過頭，“走吧。”
“嗯。”夜易腳踩油門，驅車離開，“我先送你回去，然後明來接你，送你去上班。”
“好。”宋漪點零頭，靠著背椅，看著正前方。
夜易看了一眼身邊的宋漪，腦海裏想起宋諾麗今晚上的話，夜易抿了抿唇，開口到，“為什麼要辭職？不是很喜歡那個工作嗎？”
宋漪揉了揉太陽穴，閉著眼睛休息，嘴唇動了動，聲音有些輕柔，“過段時間，我要出國一趟，不好拖著人家。”
“出國？”夜易皺眉，過一段時間是什麼時候？若是他不問，她是不是不打算了？想到此，夜易臉色不是很好。
“一個同學在國外有個研究，想讓我去幫她一下。”宋漪不緊不慢的解釋，也不擔心夜易會因此生氣，因為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夜易，夜易是從來不會關心別饒去向的，特別是他的女朋友。
“什麼時候去？”夜易眼底緒著某種清醒，一點一點的堆積。
“還沒決定好，等決定了再告訴你，”宋漪靠著椅背，眼皮動了動，“應該會在過完年以後，這邊還有些事沒有解決。”
“辭職以後，你打算怎麼辦？”看樣子，宋漪是打算辭職之後才走，那辭職之後打算做什麼呢？
“還不確定……”宋漪睜開眼睛，轉過頭，看著駕駛座上專心開車的夜易，“我出國可能要待一段時間，工作的事，等我到時候回來再。”
“要待多久？”夜易微微皺眉。
“不確定……”宋漪眨了眨眼睛，看著夜易側臉的輪廓，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什麼都不確定，什麼都再，這不是宋漪，宋漪向來不是這樣的，她隻做她確定的事，隻做她有把握，並且確定一定可以成功的事，但是，今的她，一直都在不確定，真的很不像她。
“哦？”宋漪來了興致，側過身子，完全麵向夜易，“以前的我是什麼樣的？”
“以前的你，不會不確定。”夜易語氣肯定，“以前的你，隻做自己有把握的事，從來不會對未來不確定。”
“……”宋漪苦笑，轉過身子，靠著身後的椅背，閉上了眼睛，有些苦澀地開口，“不是，我沒有變，我還是隻做我有把握的事，隻不過……”宋漪轉頭，看向窗外的夜色，偶爾有一兩輛車閃過，燈光在夜色裏一晃而過，很不真實，正如現在的她，也十分的不真實。
“隻不過什麼？”夜易轉頭看了一眼宋漪，發現她身上籠罩著一股落寞的氣息，看起來很無助，這樣的宋漪，他是第一次見到，哪怕是當年在談判桌上喝到虛脫，她也沒有展現出過一絲絲柔弱，可是現在的她，看起來好像是暴露在雨水下的仙人球花，帶著刺，卻很容易受傷。
“隻不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和你有關的事，都變得不確定了……”宋漪的聲音特別的輕柔，幾乎接近於呢喃了，但是因為車裏太寂靜了，所以夜易還是聽到了。
宋漪慢慢閉上眼睛，從什麼時候呢？不，不是的，她這一生，最不確定，便是夜易了，從六年前，她就已經預料到了……
夜易身子一僵，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餘光看向一旁的人，她的頭側向車窗，並不看向他。夜易抿了抿唇，許久，才開口到，“我們結婚吧！帶我去見你父親。”
夜易話音一落，宋漪便愣了愣，像是電影裏的慢動作一樣，慢慢地轉了過來，看著夜易，抿了抿唇。
“幫我約你爸爸吧！”夜易看了宋漪一眼，便繼續看向正前方，專心開車，“你爸爸有什麼愛好？我該給他買什麼禮物？要不，你帶我去買吧？”
“……”宋漪咬了咬下唇，結婚嗎？他要和她結婚嗎？這是夜易第一次，第一次這麼明確地計劃他們的未來。
“先見見你爸爸，”夜易見宋漪一直沒有開口，便繼續，“等夜氏這次的新產品進市場之後，我們就準備結婚，或者，”夜易轉頭看了一眼，一直咬唇看著他的宋漪，“你想和楊總他們一起辦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