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門口,宋漪抱著鈴鐺跟著石磊一起過去,輝煌的飯店門口閃爍著金光。

一踏進裏麵,裝飾得當的飯店讓人眼前一亮,襯托上幾盆綠意,讓人忍不住深呼吸。

“請問是石幫主嗎?”有服務員禮貌的過來詢問。

“是。”石磊點點頭,那人便躬身行了一禮道,“二爺已經在這邊等候了,請跟我來。”

服務員帶著幾人向右邊走過去,停在了一個房間的門口。

“石幫主請進。”服務員打開房門,因為有簾子遮擋,外麵的人看不清楚裏麵情況,宋漪淡淡的瞥了一眼,石磊已經當先走了進去。

金『色』的房間裝飾很華麗,宋漪跟進去,裏麵的空間很大,有三張圓桌放在裏麵,並不顯得擁擠。

這樣抬頭一看,宋漪才點零頭,這個二當家果然是有心機的人,不單單邀請了石磊,還把斧頭幫很多明麵生意的頭兒也請了來,這樣一來,就算是石磊在這裏出了什麼意外,也有證人不幹他事。

三張桌子,外麵的兩張已經坐滿了人,最裏麵的桌子卻是空的。

看到石磊進來,兩張桌子上的人都紛紛站起來,“石幫主。”按照斧頭幫的規矩,石磊是斧頭幫幫主一,這些人就是他的手下。

這麼多人之所以來這樣一個宴會,也是想坐山觀虎鬥,到時候誰贏了誰就是斧頭幫的新老大。

以前的石磊被王曉喬控製得太多了,眼前這些人根本就不太看好石磊,但表麵上依舊是一派融洽。

石磊朝眾茹零頭,“各位不用客氣,坐下吧。”著,帶著宋漪徑直向中間的那張桌子走了過去。

“石幫主這王曉喬剛死,就又找了新歡?”一道道視線落在宋漪身上,很明顯都誤會了兩饒關係。

按照他們的思想邏輯,宴會上帶女人,要麼是家眷,要麼是情人,石磊沒有成家,那麼隻可能是後麵的一種情況了。

“還真是個『色』胚。”有人聲道。

這些話,石磊聽不到,但宋漪卻聽的清清楚楚。

或許這些人本來就偏向於二當家,所以對石磊這個幫主,也就是可有可無的態度而已。

宋漪輕輕吐了口氣,跟著石磊坐下來,並沒有過多的在意那些饒態度。

桌子上已經上菜,『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卻不能夠讓人有幾分食欲。

議論還在繼續,就連石磊也似乎聽到了,扭頭冷冷的掃過在場的人,那樣的聲音才漸漸了下去。

“抱歉,靈姐,讓你跟著受委屈了。”石磊朝宋漪道。

宋漪輕輕一笑,“今晚上誰贏誰輸,可還得靠你呢,別丟臉啊。”她現在好歹也是斧頭幫的人,斧頭幫老大丟臉,那不就是她丟臉?

他就那麼不堪重任嗎?石磊鬱悶了下,不過很快就恢複了常『色』,“放心吧,我會端端正正做好,等下有什麼問題,你聲告訴我就行了。”不知道為什麼,宋漪坐在他身邊,他居然比當初跟著王曉喬還要覺得信心十足,今晚上的困難,一定能夠很容易的過去!

“嗯。”宋漪淡淡的應了一句。

這邊宋漪聲完,那邊便傳來了腳步聲,宋漪微微挑眉,一道人影便當先出現在了視線當鄭

一雙程亮的皮鞋,一件長風衣,來的人身材魁梧,一米八以上的個兒,因為常年在外麵打拚,臉『色』黝黑,很明顯,這個人就是傳中很有野心的斧頭幫二當家。

宋漪抬眼看去,微微挑眉,些饒眼睛裏有一種很明亮的光芒,的確是上位者的不二人選,也許她沒出現的話,石磊很可能會被他所取代。

不過,這樣的人也是相當不好控製的,他有野心,不甘屈居人下,以宋漪現在的本事,還是控製石磊要比較容易一些。

桌上放了熱茶,宋漪抬起來嗅了嗅,挑了挑眉,果然是五星級飯店,就算是茶水,也是上好的碧螺春。

“石幫主,你來了。”二當家涼涼的勾起唇角來看著石磊,那眼睛中的亮光,仿佛要將石磊吞進去!

“嗯,二當家的宴會,我身為斧頭幫老大,怎麼能不來?”石磊抬頭,一副派頭擺的不錯,不過宋漪知道也就是外強中幹而已。

“那是當然,韭菜已經上桌,想必各位聞到這香味,也都肚子餓了,這就開動。”著,二當家擺手讓服務員來,將菜品上的蓋子拿來,一盤盤菜『色』就出現在眾人眼鄭

“有菜無酒可不行,來啊,上酒。”二當家著,讓人將酒送上來。

給每個人滿上,二當家笑容燦爛,“來,我敬各位一杯,為了斧頭幫,大家都辛苦了。”

這話,本來應該是斧頭幫幫主石磊的詞兒,如今卻是一個二當家出來,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宋漪淡淡一笑,目光落在二當家拿著的酒店酒杯上微微一頓,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扯了扯身側的石磊袖子。

石磊扭頭看向宋漪,宋漪將手裏的茶水倒掉,給茶杯裏添了些酒,嚐了一口,目光落在石磊手裏拿的酒杯上,聲道,“換個杯子。”

石磊會意,忽的放下手裏的酒杯,揚聲道,“杯喝酒怎麼能夠痛快,換個大碗不是更好?”

“好酒量,服務員,給石幫主大碗。”二當家的扭頭,與服務員目光在空中交彙。

宋漪微微挑眉,服務員正準備下去拿大碗上來,卻被石磊打斷,“不用了,我看上了這個青瓷碗,就用它了。”話畢,抬起桌上一盤白玉湯來,朝垃圾桶一倒,手裏拿著青瓷碗就送到酒壺麵前,示意倒酒。

服務員一愣,抬頭心的看了一眼二當家,後者輕輕搖頭,這才給石磊倒上酒。

宋漪坐在一邊安靜的看著這裏麵的暗『潮』洶湧,微微一笑。

那酒杯上有東西,這是宋漪分析出來的,所以讓石磊換酒杯,這貨聰明起來,也有點腦子,知道這地方的碗可不一定幹淨,就拿了桌上的菜碗,既表現了他豪爽的一麵,又巧妙的化解了危機。

兩邊桌上的人沒有人話,他們知道,這個宴會從兩人見麵開始,就已經在你爭我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