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金陵淡出了視線。“夜鶯,你怎麼不阻止下陵兒。”鳳來昕突然沉下臉來說道。
夕陽西下,乘著暮色,一個高佻的人影緩悠悠地走了出來。
“閣主大人,屬下也是為你著想,俗話說最是相思苦,我不過是幫你解決相思苦罷了。你該感謝我才是。”
“哼~”鳳來昕背過身去,借以掩飾他的表情。“還不跟上,好好保護。”半晌,威嚴地聲音響起。
“是是是,哎,天天躲在背後,我真是委屈。閣主,不如我明麵上保護她吧?”這些日子,向來風流倜儻的夜鶯被困在幕後,著實乏味的很,越是觀察金陵,越是發現她的有趣。夜鶯心想,如果能現身在她身邊,應該會有趣的多。
“夜鶯,別把注意打在陵兒身上。你好好在暗處守護她便是。下去吧。”鳳來昕和夜鶯這麼多年的交情,自是知道他對金陵有了好奇之心。他又怎可能允許他現身呆在金陵身邊呢?
“是,屬下遵命~”夜鶯見鳳來昕如此小氣,不由漫不經心地回道。
“恩。”鳳來昕這才轉過身來,而夜鶯早已不在原處。鳳來昕悠悠地呼了口氣,能讓夜鶯感興趣,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小寶貝確實有幾分能耐啊。
金陵離開了小別院,發現外麵已經人去樓空了,也不知道今年的詩友大會,誰獲勝了。哎,計劃都亂了,不過結果不影響。她興奮地想道,大步朝客棧走了回去。
“哎喲喂,客官啊,你可回來了。”金陵前腳一踏進客棧,掌櫃就大叫了起來。
“掌櫃,怎麼了?”
“客官,您帶來的小客官,實在是太難伺候了,您這出去一整天的,他就鬧騰了一整天。所幸啊,另一位姑娘挺明理的,這才給哄了回房。”看掌櫃一臉的疲憊不堪,看的出來小赤炎這一天鬧騰的多厲害了。
“掌櫃,這點銀子你先收下,小家夥一向粘我粘的緊,今日使了小性子,請勿見怪。”金陵從懷裏取出了些碎銀遞給掌櫃。
“這,嗬嗬,客官您太客氣了。這不算什麼,嗬嗬,真不算什麼。”做生意的人,從來都是見錢眼開的。掌櫃見金陵如此有誠意,惱意也去了大半了。
“客官,小公子在樓上廂房,我待會差人給您送酒菜上去。”
“有勞了。”金陵溫文儒雅地說道。
“您客氣了。”
金陵徑自往樓上走去,一邊想著,怎麼擺平赤炎。
“叩叩叩~”
“……”
“赤炎,是師傅我,開開門。”金陵在外頭吼道。
“吱~”隔壁的房門開了。金陵一看,是方芸從房裏出來了。她帶著自己買給她的麵罩,看起來還挺合臉的。
“公子回來了?”方芸說道。
“恩,剛回來。麵罩,姑娘用的可合適?”
“嗬嗬,多謝公子,多虧有這麵罩,小女子如今可以較隨意地走動走動。”
“那就好。”金陵繼續轉過頭來,“叩叩叩~赤炎,開門。”
“小公子似乎是生了氣,今日公子出門,沒和小公子說嗎?”方芸略歪著頭,微皺著眉頭說道。
“嗬嗬,沒來的及說。出門趕了些。”金陵有些尷尬地說道。
方芸微微地抬起了頭,望著天空,眼神有些飄渺。“小孩,最怕被大人拋下了,小公子的心情,方芸能理解。”方芸重新回神看著金陵,“不過,小孩子畢竟是需要哄的,公子多上些心便是了。”
“恩,姑娘說的在理。多謝~”
“方芸先回房了。”方芸似乎有些乏了,準備進房。
“方姑娘,我會讓小二送飯菜到你房間的,你好些休息吧。”方芸頓了頓腳步,“多謝公子,公子的大恩,方芸一定會牢記在心。”說完,進屋關上了門。金陵對著方芸關了的房門沉思了片刻,轉過頭,繼續叫道。“赤炎,你不開門,為師就又出門了。”金陵故意提腳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