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張,你真的不和我一起走麼?”
隆巴寬闊的肩膀上,抗著無鋒黑色巨尺,滿懷希望地看著正在香蕉林裏不斷攻擊、騰挪的身影,詢問道
。
“算了!”鄭張全身一鬆一緊,以迅雷之勢將一棵兩人合抱粗的香蕉樹,攔腰踢斷,“現在都已經快要
22世紀了!按師傅說的,現在不是古武代。打打殺殺已經不適用於這個文明時代了!除非再一次的世界大戰
,否則······”
“你還是和你以前一樣,愚脾氣,一點都不懂得變通!難道你願意一輩子縮在這個地方?你忘記我們為
什麼習武了麼?”
身處半空的鄭張,用力扭腰,以專業運動體操手都無法做好的標準,淩空旋轉320度,曲起的手肘夾雜
著破風聲,狠狠地擊在吊掛著的橄欖上,不到3厘米長的橄欖突然在靜止中崩然粉碎。“報仇?名揚麼?”鄭張用綁
滿白色麻繩的手,重重拭去額頭上不斷淌下的汗水,麵對站在自己麵前的隆巴,嗡聲嗡氣道:“在十年前,老
師教我泰拳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放棄了仇恨。至於名揚國際,抱歉啊,隆巴!你知道我的,我是一個愚笨的人
,勾心鬥角、爭強好勝不適合我。我現在隻想安靜的在這裏和老師習武練拳,不想扯進這些國際紛爭
。”
緊了緊手中的巨尺,隆巴失望地微抬起頭,靜靜地望著寧靜純藍的天空。
“不過······”鄭張重重地在隆巴的肩頭錘了錘,“我們還是兄弟,生死與共的兄弟······”
看著眼前這張記憶裏抹不去的憨容,隆巴同樣重重地錘了下鄭張的肩頭,鄭重道:“我們還是兄弟,生死
與共的兄弟······”
時光如梭,光陰似箭,轉眼間春去秋來。
鄭張結實迅捷的身影,不斷在香蕉林裏麵攻擊、騰挪。經過十幾年的亡命式訓練,鄭張的泰拳在他老師毫
無保留的傳授指導下,舞起來狠辣凶猛,剛勁迅捷,真正把其師傅所說的靜若處子,動如脫兔演繹到極致。
將古泰拳和自己領悟創造的泰拳結合而成的殺招——我流拳勁,反複習練幾遍,直到感覺打的比以前稍微流暢,
鄭張才停下不斷移動的身形。周圍一直被鄭張拳勁帶起,以他為中心環繞的枯葉,也隨之停落。
隆巴,已經走了三年了,卻沒有帶來一點關於你的消息。我的兄弟,你過得還好麼?是否已經叱吒國際軍
團?
“鄭張!今天怎麼那麼快就修習完我流拳勁?對了,你過來一下!”就在鄭張愣頭駐在折毀的香蕉樹旁,想著
從小玩到大的兄弟隆巴時,一聲蒼勁有力的叫喊聲,將神不附體的鄭張,拉回了這片香蕉林。
“老師!”鄭張雙腳幾步邁動,迅速來到一座由青葉竹搭建房屋前,麵對一位安坐在竹板上閉目養神的老者,
緩緩地彎腰跪拜。
“鄭張。”“是,老師!”
老者依然閉著眼睛,兩鬢微霜的發絲迎風不動,“你和隆巴,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兩個弟子。十六年前我在中
國南海上,分別領養了你和隆巴。你們兩個天賦好,又爭氣,分別繼承了為師的兩門絕技---運劍門與古泰拳。而鄭張
,你在泰拳上的天賦,更謂前無古人。十幾年的修煉不僅讓你基礎穩紮,拳法大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流拳勁的創出
就是你成為一代泰拳宗師的標誌。雖然還是個雛形,不過為師相信你能夠完美我流拳勁,另辟泰拳一徑。”
“老師。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和徒兒說?”鄭張恭敬木訥的躬身一拜,嗡聲道。
“鄭張啊!你的戰鬥智慧淩駕為師之上,本身智力更是高呼尋常。連隆巴都輸於你······”“徒兒愚笨!·
·····”
“你那是大智若愚!”“徒兒、、、、、、”“好了。”一直眉目緊闔的老者,豁然睜開了眼睛,極其有神的雙眸,
牢牢鎖在鄭張的身上,“隆巴,死了······”
“什麼?”鄭張滿臉的不可思議。
“不用詫異。這我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隆巴那孩子血氣方剛,太要強了。不像你心靜無為,與世無爭!”老者
輕輕歎氣,滿臉皺紋起伏。鄭張看著眼前神態氣息瞬間蒼老十歲的老者,十幾年前就磨去了的狠辣再一次躍上他木訥的臉盤
,“隆巴是怎麼死的?”
老者看著眼前這張比以往還要木訥的臉,老者知道這是鄭張殺心已動,之前好不容易平複下的心痛,再次蠢蠢欲動。“
隆巴死前交代我將一些東西交到你手上。不過他反複叮嚀我說,在你接手這些東西前,必須跟你說一句話······”
“老師,隆巴是在這裏死去的麼?”“恩,他撐著一口氣,硬到這裏,交代我一些事宜才撒手的!”“他的屍體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