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小巷裏不時傳來一兩聲犬吠,漆黑的夜幕上掛著兩輪明月
柔家偌大的府邸上空閃過一個黑影,一瞬間便消失不見,
有些損壞的木門被打開,在寂靜的小院中響起突兀的‘嘎吱’聲。
小院裏的人沒被驚醒過來,而且更加安靜得詭異。蟬沒了聲響,這份詭異的寂靜中帶著一份危險,就像是這黑暗中潛伏的野獸隨時等待著機會發出致命一擊
慢慢地,天邊正泛起魚肚白,溫暖的陽光照在廣闊的大地上,但氣氛似乎更詭異了,好像要連著空氣也要一起凝結
忽然,毫無預兆的,所有的一切都恢複了正常,好似持續了近三個時辰的詭異感覺不曾出現,隻是在剛剛的那一瞬間,就有一個生靈消失了。
靈烖打一開始就告訴黑老爹這樣做是不對的,可是他終究是沒聽進去。於是研究室無奈地迎來了第三百二十六次爆炸。
才打著哈欠走進院子裏,黑老爹不住的咒罵和抱怨就傳進了靈烖的耳朵裏。
但他是知道黑老爹總要再次嚐試多一邊,才會對他的話徹底的信服。
一晚上的聚精會神可把他累壞了,他可是恨不得立刻就撲在床上休息。不過在這之前,靈烖總是得把【戮牙】仔細地拭擦一遍。
回到屬於自己的房間,取出戮牙。
戮牙刀鋒上尚未擦去的暗紅,讓這柄凶器現出異樣的妖異。
這柄靈烖用得愛不釋手的匕首是一名不知名的麵具人給他的。從五年前起,每到晚上午夜,他就會一言不發在嵐山頂上和靈烖對打,然後用神奇的方法治好他的傷,扔給他一張刺殺任務單,轉瞬就消失。
要說起靈烖和這不知名的高人之間的羈絆,還是因為靈烖曾在院子角落的那個養過魚又養過龜池子裏發現了他,且不說當時是如何如何的尷尬,就是靈烖的視線才順著那滿是疤痕的身軀往下瞄的時候,狂風四起,黑袍子一瞬間就穿上了身。留下一臉驚訝的靈烖和一張紙條外。收獲最多的無非是那妖嬈的帥臉上的隱隱的惱怒和驚訝。
隻不過那張讓人嫉妒的臉自從那天起就沒出現了,一張暗紫色的麵具緊扣在臉上,別說女孩們看了犯花癡,就男兒;當然包括黑老爹,也不免驚訝和嫉妒。
當然這事是在五年前發生的,不過就是至今十三歲的靈烖回憶到了,還是不免眯著眼睛。
把戮牙擦得黑亮,靈烖哼著小調將它放到枕頭底下一個順手的位置,一翻身就進入了夢鄉。
黑老爹現在心情很不好,隻是因為他又不得不花錢修研究所了。
這對一個在某些方麵十分守財奴的人來說無疑是像被挖掉了一塊肉。更何況研究所的建築材料不是一般的貴。
他就想不明白為什麼每次靈烖這小崽子說的總是對的,他可是小崽子的師傅。黑老爹想得皺紋都擠滿了臉頰了,卻還是想不通。
黑老爹是被靈烖救過一命的。當年他被俄拉神下屬五大神使包圍囚禁,這小崽子不知怎麼從一旁的山丘上滾了下來,滿身都是傷。不過卻因此而湊巧打斷了那五個神使的神術施法。五大神使的力量反噬全轟在那倒黴催被撞的神使身上,當場七竅流血,雖然吊著一口氣還沒死,但看著也差不多了。其他四個神使立即火急火燎的把那個神使抬起來沒幾息時間就跑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