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歸身死,這對樓蘭,與大漢的局勢產生了深遠的影響,甚至是對整個西域和大漢以及匈奴的局勢帶來了一定的影響!
他一生所求,隻不過是想讓樓蘭國不再像之前那苟且偷生。他想讓樓蘭軍民都過的安逸。
他的父親曾為了樓蘭能夠生存,而朝三暮四,有時成為匈奴的耳目,有時卻又是大漢的附庸。
對於這些,安歸是不屑的,甚至他對這些方法都產生了反感。
早在前往匈奴為質時,他就覺得樓蘭若不能自立,唯一的出路便是做大漢的附庸國,因為大漢問話比之匈奴,可謂博大精深。
然而,內心的執著卻讓他以為,在此之前,樓蘭應該奮力一拚,朝著能夠自立而奮鬥。
可惜,天時地利鬥讓樓蘭占盡,唯一的變數就是月氏東進,這是安歸始料未及的。
當月氏撤兵後,他才明白,一個國家的崛起並不是一朝一夕,能不能憑借一個君主的決策,他知道,自己若不死,樓蘭將永無寧日,他知道自己若不是,大漢將立刻兵臨樓蘭。
對此,他的決定是以自己死亡免去樓蘭百姓被塗炭。
長安城未央宮,漢昭帝劉弗陵應身患重疾而不曾下床,朝堂國事已耽誤多時。
此刻他正拿著安歸之前寫給他的那本國書。
“為什麼?樓蘭本事我大漢的友好鄰國,隻有樓蘭在,西域便不會有任何動蕩,也大漢了全心全意應對北方的匈奴。為什麼?為什麼要殺害樓蘭王?難道先皇為抗擊匈奴而引發的大戰還少嗎?”
劉弗陵雖年少,但他骨子裏卻希望的是和平,他不想讓百姓陷入戰火之中,他不想大漢再次樹敵,更不想在朝堂上聽到戰爭之事。
奈何,他畢竟年少,輔臣霍光權傾朝野,大有挾天子以令諸侯之勢。
“陛下,大司馬大將軍求見!”一名侍奴上前道。
“哦?他來幹什麼?是來給朕報喪來了?還是給朕報喜來了?讓他進來吧!”劉弗陵冷言道。
不一會,霍光進宮,身後跟隨的,正是此前刺殺安歸的傅介子。
“臣霍光,拜見陛下!”霍光微微躬身,並沒有跪地。
“免禮吧!大司馬,你乃朕的輔臣,這麼多年了,朕所擬的每一道旨意都是順存你心,如今你不顧朕的思慮,公然派人刺殺樓蘭王,看來,你是想獨攬朝局了!”
“臣不敢!如今樓蘭王賓天,我大漢已經破開了前往西域的門戶,此來是請陛下應允我大漢西北軍在樓蘭城建立西域都護府!”
“哈哈哈!請陛下應允?你這是在逼朕就範嗎?試問自高祖皇帝皇帝以來,那個大臣能夠如此逼迫主君?也隻有你霍光才如此無法無天!”劉弗陵知道,此刻霍光前來,以不是單純的請示皇命,而是帶有絲絲逼迫之意。
聞言,霍光臉色微變,冷冷道:“請陛下恩準!”
“出去,你給我出去!先皇真是瞎了眼了,他當初未免後宮亂政,殺了我的母親,可他沒想到如今亂政的是你!你知道嗎?朕不想看到天下再流血,朕不想在挑起戰爭,西域樓蘭本可為我大漢守住西境門戶,而你偏偏要讓那樓蘭王死,難道你覺得樓蘭王死了,西域諸就不會騷擾我大漢了嗎?你居心何在?出去,你給我滾~”
劉弗陵怒了,自登基以來,他縷縷維護霍光,為的是霍光能夠幫他管理朝政,可以一再維護,終於讓對方長硬了翅膀,這讓劉弗陵不得不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