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的等待,化成了千年的雪;多少年的沉睡,凝固成不化的冰;千年之前,我因你而沉睡,千年之後,你又是否還記得我,那個曾經為你拂麵的少女。
孤獨,是我們一直講述的話題,亙古不變,我們麵對著麵,卻誰也無法走近對方的心,隻因為,那心早已冰凍。
千年,兩個孤單的魂飄下凡間,然後便失去了回天的權利。從此,留給他們的隻剩下冰雪,隻剩下孤獨。
人間,有太多的話題,讓我去探索。可是,最後,卻發現失去了自我,然後再也找不回來。
冰山之上,一個美麗少年,白衣飄飄,一把折扇玩轉於手中,十分瀟灑。絕美的臉頰不時浮起一抹笑靨,若春風般吹散了這冰山的寒冷。銀白的發絲時而飛揚,時而駐足,若有生命似的,安心的伏在他的肩頭。
他緩緩走在那冰雪飛揚的地方,腳步是那樣的輕,若飛舞在冰雪之上一樣,奇怪的是,他的身後,竟然找不到任何屬於他的痕跡,那些腳印似乎從來都沒有存在過。
突然,白衣少年駐足,一雙溫柔如水的眼眸靜靜的看著前方的一道冰山化作的門,折扇輕輕一舞,那道門豁然打開,陣陣寒氣似乎被束縛的太久太久,一旦聞到外界的氣息,立馬全都湧了出來,化作一道白霧般的簾帳,橫掛於門上。
很快,少年便消失在門口,外麵依舊白雪飛飛,自從那個女孩來到這兒之後,這兒就隻剩下白雪,隻剩下寒冷,沒有任何的生命,沒有任何的氣息。
令人驚奇的是,外麵的冰天雪地,裏麵卻似溫室一般的溫暖,一泉溫涼的泉水不斷的從那精致的雪蓮雕飾的口中湧出,泉水兮兮,流動不止,彙成一湖水,清澈見底,又深似海,充滿神秘,絲雨間純純的淡香飄出,是那樣的熟悉。
湖水的另一邊,橫亙著一座冰棺,白衣少年縱身一躍,隻那一瞬間,便到了那個冰棺之前。他緩緩走近,一臉平靜若無波的水。在那冰棺之內,躺著一個絕美女子,和他是那樣的相似,同樣的脫世的存在,同樣的絕美容顏,冰棺之內的她眼靜靜的閉著,嘴角一道弧線若隱若現,雙手合十,輕輕放在胸前,在那十指中間,一塊冰凝的玉佩散發著紫色的光芒,卻是那樣的微弱,像即將消逝一樣。
一抹神秘的微笑浮上他的絕美的臉頰,眼神顯得更加的迷離:“是因為紫凝冰的原因嗎?”
他輕輕靠近,離她是那樣的近,口中默默吐出這樣的幾個字,是那樣的輕,那樣的飄忽,明明離得如此的近,卻像從遠方傳來一樣:“湮世,時候到了,你該醒了!”
湮世,時候到了,你該醒了!
是誰在說話?湮世是誰,是我的名字嗎?
當我閉眼之時,我的身體還留有你的溫暖;當我睜眼之時,卻已化作冰冷。
千年的沉睡,如今,該醒了嗎?
光怪陸離的觥籌交錯之中,天鵝湖上一隻美麗的天鵝正優雅的舞著,低頭仰首之間竟透著嬌羞,仿若一朵剛出水的芙蓉。評判席上,每一個人都向那最中間的女孩投去讚許的目光,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滿意的微笑,仿若得到了最順心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