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是老天爺不讓我們今天走啊。要不然下一站我們下車回去算了,這要是在路上遇到什麼塌方或者泥石流,那我們的旅行就變成救災了。”看著外麵的大雨,我有些忐忑不安的說道。
霞姐呸了我一聲,說:“大吉大利好吧,你這烏鴉嘴,早上起來沒有刷牙吧?”
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聲炸雷,把我的心都嚇得跳到嗓子眼了。
我嚴肅的說:“我不是跟你開玩笑,反正我就感覺今天這個雨下得有點奇怪,不如我們改天再去旅遊。反正旅遊又不是什麼大事兒。”
她歎了一口氣說:“不行,今天必須出發,明天早上八點鍾之前必須到廈門,要不然,你說的那個就沒辦法趕上了。”她突然也小聲的對我說道,以為用那件事就可以讓我答應她。
但是此刻我的心裏七上八下的,根本沒有心情跟他開玩笑。
“我說的是認真的,霞姐,我們下一站還是回去吧,我感覺很不對勁。”
我剛說完,又是一聲炸雷把車子上的人都嚇得驚叫了起來,但是火車卻依然前行著。
霞姐明顯的也有些慌了,緊張的看了看天,嘴裏嘰裏咕嚕的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接著說:“不行誌遠,我今天一定要去,我已經想了很久的旅行,不能因為一場雨而取消了吧?”
“可是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嗎?說實話吧,從前天開始,我就覺得你有些不對勁,老是一個人偷笑,而現在又堅持要去旅遊,這到底是為什麼?”
她拉著我的手說:“不為什麼,就是為了去旅遊而已,哎呀,你就別瞎想了,沒事兒的哈,要不你就閉著眼睛睡一覺,也許你睡醒了我們就到廈門了。”
我無奈的歎口氣說:“行吧,不說就算了,不知道你在搞什麼鬼。”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趕緊閉上眼睛睡覺吧。”她依然陪著小心哄我道。
我摟著她的肩膀說:“你看我現在睡得著嗎?行了,你也別哄我了,我們聊會兒天吧,也許真的是我太敏感了。”
“可不是嗎,你就是這段時間太累了,我們聊聊天也許你就會舒服一些了。”
霞姐一邊說,一邊給我拿一瓶飲料出來,打開了給我喝,同時問我想聊點什麼。
我說:“我們旅遊回來之後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
她笑著說:“找份工作?對,一定是這個,你現在又不能做魄魄精青花瓷了,所以必須得找份工作好好的賺錢,我說對了吧?”
我搖搖頭說:“你又在跟我裝傻?我現在在想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
她嚴肅的對我說:“我沒有裝傻,那你說什麼事情最重要?”
我猜他一定會認為我是要說修臉的事情,所以她才一直回避著我的問話。
但是這一次她猜錯了。
我已經答應過她,暫時不提修臉的事情,現在又怎麼會言而無信呢?再說我自己都沒有想出修臉的辦法來,怎麼可能現在提這個事情呢?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其實我真正想說的是要給我們賣一套房子的事情。
現如今我手上有一大筆錢,我必須趁現在把所有該做的大事情全部都做了。
我把這個想法說出來之後,霞姐既驚訝,又興奮。
她似乎根本沒有想到我會說這個問題。
“其實,這件事情一直都壓在我的心裏,我挺難受的。”我歎息著說道。
她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事情,因為每當我看到她鑽進店子後院的那個小房間去休息的時候,我就會歎息的對她說:我一定要買一套房子給你住。
她也每次都回過頭來笑著鼓勵我說:“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
現在,我有能力了,所以最重要的就是要把這件事情解決了。她當時抵押出去的房子現在已經收不回來了,即使收回來了,我也不願意讓他去住了,畢竟裏麵曾經鬧過鬼,十分不吉利。而且裏麵還放著一個魄精青花瓷。
上次和青花菩薩聊過之後,我就對魄精青花瓷有一種特別的敬畏。不對,應該說是有一種恐懼心理。青花菩薩說的以鬼治鬼,對於我來說其實挺恐怖的。
我一直都認為我煉製的魄精和鬼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但是沒想到,魄精和鬼,其實就是一回事兒。隻不過,魄精比鬼更厲害而已。
這麼說來,我隻能算是一個煉鬼養鬼的法師了。
既然我知道了這些事情,那麼我就肯定不會讓我的親人去接觸這些東西。
鬼畢竟是不吉利的。
當然了,之前我做的那些青花瓷,我也不用去拿回來一個個的銷毀了,因為血鬼會去幫助我做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