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不太明白車上後座上的大老板在想什麼,他車開得好好的,突然被要求放慢速度,和路邊的一對情侶保持一段距離的跟著。
跟就跟吧,老板最大,老板說啥就是啥,但為什麼還沒跟到半分鍾就讓他照著路邊的一趟水碾過去?
濺了人兩個小情侶一身的泥水,對此司機心裏表示很愧疚,作為一個有道德的司機怎麼能故意幹出這種缺德事?
奈何金主就是爸爸,吩咐了難道還能不幹?
其實他就覺得,這人一有了錢,可能就缺少了人生目標,一缺少了人生目標,就愛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來,怎麼作怎麼來。
看吧,故意濺了別人一身泥水,總算是找到了事做。
讓他停車,他下車去和人道歉去了!
你說這是何必呢?
寧夏一邊拿著紙巾擦著毛衣上的汙漬,一邊生著悶氣,好好的一件白色毛衣就這麼毀了,她還得穿著見人呢!
不想抬眼之間,卻見濺了她和歐凱一身泥水的車停了下來,接著就見有人從車的後座推門出來,心裏雖然生氣但還覺得對方還有點良心,想著隻要對方好好道歉就算了,畢竟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隻是那人怎麼有點眼熟?
寧夏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怎麼又是他,真是陰魂不散呢!
作為成功人士,任東萊身上自有一派自信且風流的氣質,一身西裝穿在他身上恰到好處,身上每一處的一絲不苟與他本身極其的相得益彰,但卻也讓他在人群中顯得格外的遺世獨立。
或許是一個大老板的驕傲,明明是他自己策劃的此次事件,但在下車以後見到寧夏時卻也懶得在麵上做出一點巧合之下的驚訝之色,反倒是過分的從容,一切就在自己掌握之中一般淡笑著走到寧夏和歐凱的麵前,一邊掏出自己衣兜裏的手帕遞給寧夏,一邊像是刻意忽視寧夏身邊的歐凱似的,雙眼直接盯在寧夏身上,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真巧。”
寧夏瞟了一眼他遞過來的手帕,心理難說是驚訝還是憤怒,但煩躁是肯定的。
她就不明白這世上怎麼有人這麼執著,難道不知道這樣無休止的糾纏很讓人厭惡嗎?
順帶著寧夏連著對教人要堅持不懈那些灌雞湯的人都反感了,恨不得大聲告訴世人有時候你的堅持嚴重妨礙了別人的生活,別人的拒絕也不是說著玩的,別仗著人高素質就得寸進尺!
“嗬,是啊,任董!”寧夏刻意忽視他遞過來的手帕,停下了手上擦拭毛衣的動作,皮笑肉不笑,極其冷淡的回了一句。
歐凱在一旁有些驚訝,沒想到這種情況下,寧夏居然都能遇到熟人,而且看對方的派頭,明顯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你們認識?”歐凱打量了任東萊一番才回頭好奇的問寧夏,同時心裏也不禁有些猜測。
歐凱的插話讓任東萊向他轉動了一下視線,說不上輕蔑或是其他的,但那樣子就特別的自視甚高,是笑非笑的問了寧夏一句:“你男朋友?”
寧夏很想當場給任東萊一個白眼,回他一句‘關你什麼事!’。但良好的家教又讓她不得不臉露假笑,用更委婉點的方式懟任東萊,“任董這麼八卦的嗎?”
任東萊被懟得癟了癟嘴,挑眉將尷尬掩飾過去,同時也把被她拒絕了的手帕收了回去,“我以為你會介紹一下。”
“那倒沒有什麼必要。”
寧夏回答得很快,很有與其針鋒相對的意味,這讓成為兩個人話間焦點的歐凱既插不上嘴,又莫名覺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