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跟陶悠悠求婚了。”宇文偉宸突然話題一轉,說道。
胡應聞言,表情一凜,立刻問道:“原來您前天晚上沒有把戒指送出去啊。”
“廢話,前晚你沒看到她醉得跟什麼似的,我要是把戒指送給她,她早上醒來不認賬怎麼辦?”宇文偉宸此時就像是一個小媳婦一樣,怨念道。
“那今天怎麼樣?陶管家答應了麼?”胡應想想,他說得也有道理,於是又繼續追問道。
“反正戒指我是給她戴上手了,但是她沒正麵答應,你說她是不是覺得幸福來得太快,所以心裏在暗爽,但是覺得自己應該矜持一點,所以才沒有馬上答應啊?”宇文偉宸非常自以為是的在心裏琢磨著陶悠悠的內心世界。
胡應聞言,臉上立馬華麗麗的三條黑線。
這總統大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自信,這麼自戀的想法都能想出來。
“那個……我覺得吧……可……可能陶管家是在想……在想要怎麼拒絕您……”雖然這話說出來很打擊宇文偉宸,但是作為他身邊唯一的軍師,並且在感情方麵頗具經驗,他不得不忠言逆耳一次了。
“什麼?她瘋了嗎?為什麼要拒絕我?像我這樣的人能夠娶她,她不應該感謝自己上輩子積德嗎?這個笨女人……”胡應的答案深深的刺激到了躺在床上的宇文偉宸,他當下眼睛就睜得大大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胡應聞言,臉上的汗更多了。
“總統,這個女人吧……有時候是挺奇怪的,您別激動啊,您要是真的鐵了心要跟陶管家結婚,還得做一些工作的。”
“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氣死我了!”宇文偉宸氣呼呼的罵了一聲,沉默了片刻,他又抬起頭看向胡應問道:“還要做什麼工作?”
“根據我對陶管家的了解吧,她很善良,心也很軟,我們首先是要把她的兩個孩子搞定,等搞定了孩子們,然後再對她發起總攻,就不信搞不定她。不過……”胡應說道這裏,又停了下來。
“不過什麼?”宇文偉宸很不喜歡他話說到一半停下來,於是立刻追問道。
“不過,現在夫人在這裏,您覺得她會答應您娶陶管家的這件事情嗎?如果夫人不同意,就算陶管家答應要嫁給您,到時候也會很麻煩,我想陶管家一定受不了夫人的刁難和為難的。”胡應沉吟了片刻,終於把他心中最大的一個顧慮說了出來。
宇文偉宸聽到這些,頓時也沉默了。
是啊,現在的這種情況,就算是陶悠悠答應了他的求婚,但是他的母親會讚歎這門婚事嗎?
巨大的門第差異擺在他們麵前,雖然兩個孩子是他的親生兒女,但是艾琴氏不知道這件事情,全天下的人都不知道,試想,艾琴氏怎麼可能會讓一個帶著兩個小拖油瓶的女人進自己宇文氏的家門呢,拋開她那父母雙亡的身世不說,單單是單親媽媽這一點,也足夠把她擋在宇文氏的門外了。
“總統,您看,我們要不要把陶悠悠的真實身份告訴給夫人聽,或許夫人知道這兩個孩子是自己的孫子,會同意您跟陶管家在一起呢。”這是胡應能夠想出的最後一招了,他認為,這也是最好的一個辦法,可謂兩全其美。
“不行。”然而,宇文偉宸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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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胡應對於宇文偉宸的斷然拒絕表示不解,他隨口反問道。
“你覺得我媽咪會讓這麼大個威脅呆在我身邊?”宇文偉宸眼神有些黯淡的看向窗外,沉聲說道。
胡應聞言,頓時垂下頭來。
是啊,他怎麼忘了這麼關鍵的一點呢。
五年前的事情對於宇文氏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打擊,雖然當初因為受害人突然消失導致民權黨的陰謀沒有得逞,但是這些年來,他們一直未曾停止過找到當年那個受害人。
一旦陶悠悠的真實身份被艾琴氏知道了,為了宇文氏的榮耀和宇文偉宸的政治前途,她絕對不會讓這麼大的一個定時炸彈放在宇文偉宸的身邊。
一旦哪天不小心被陶悠悠知道了宇文偉宸就是她孩子的親生父親,那麼誰能保證她會不會想要討回當年的公道?
又或者說,陶悠悠能夠放下當年的事情,但是那些蠢蠢欲動的民權黨呢?
經過昨晚的事情,李長勇算是徹底覆滅了,但是想要單單從這件刺殺事件就把副總統牽出來,還需要做很多工作,如果在這期間,被他們知道了陶悠悠身上的秘密,抓住這個痛腳,把五年前的那場蓄意杯具翻出來爆出去,到時候宇文偉宸的總統之位必當不保,而整個宇文氏因此可能陷入極大的信任危機,作為宇文氏強大支持者的拓玉氏也會一並被拽下水,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