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偉宸聽著陶悠悠的話,內心是深深的震撼。
他知道這些年陶悠悠心中背著沉重的包袱,一直未能釋懷,這些年一定過得很痛苦。
但是,他不曾想,原來她內心還有這麼多讓人無法想象的悲傷。
是的,她愛她的孩子們,但是卻無法原諒孩子們的爹地。她教育孩子們,卻沒辦法以身作則。在這些雙重矛盾下,她還必須堅強的活著,給孩子們唯一的依靠,這得有多大的毅力,多大的愛才能堅持得住啊。
陶悠悠哭得撕心裂肺,沒多久,她便支持不住,軟軟的撲到了宇文偉宸的懷中,找了個依靠的點。
看著自己懷裏已經醉得閉上了眼睛,但是眼淚卻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正在洶湧往外流的陶悠悠。宇文偉宸憐惜的抬起手,輕輕的將她拭去臉上的淚痕,在她耳邊低語道:“放心,今後這一切,不會再隻讓你一個人承擔了。”
這是他唯一能夠給她的,他不能再讓這個瘦弱的女人,一個人扛起當年他的所有罪過。
………………
將陶悠悠從餐廳內抱出來的時候,外麵已經是月朗星稀了。
宇文偉宸抬頭看了看漫天的繁星,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懷中已經沉沉睡了過去的陶悠悠,清冷的月光灑在她那恬靜的睡顏上,臉上的淚痕折射出淡淡的冷光……
上了車,胡應剛想開口跟他說話,卻見他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直接打道回府,不要出聲,別吵醒了他懷中的熟睡人。
陶悠悠睡得正美,她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她夢見自己此刻正趴在白雲上飄在半空中,她呼吸著那自由的空氣,心情非常的愉快。
這一刻,所有現實中的煩惱已經全部被她拋卻了,她隻是一個自由自在的在空中飄著的少女。
然而,她沒有愉快多久,突然就刮起了大風,那風好像要把她從雲上刮下去,她怕自己會摔死,隻好死死的拽著身下的雲朵,不敢鬆手,不想掉下去。
而現實中,宇文偉宸已經回到了總統府,將陶悠悠抱回她的房間之後,準備她放到她的床上,可是,躺下後的陶悠悠死活抓著宇文偉宸的衣袖不肯撒手,他不敢用蠻力掰開她的手指,怕會弄疼她,最後把她弄醒來,於是隻好默默的歎了口氣,然後任由她抓著自己,他則在她的身邊輕輕躺下。
陶悠悠這個床不算太大,尤其對於人高馬大的宇文偉宸來說,這簡直就是兒童床,舒適度跟他的豪華雙人床比起來,差了不止十萬八千裏。
對睡眠質量有著強烈要求的宇文偉宸躺下沒多久之後便受不了了,他想翻身,但是陶悠悠此時正雙手抓著他的衣服,頭枕在他的胸膛睡得好不舒服,根本就不容他側過身來睡。
萬般無奈之下,宇文偉宸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最終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把將陶悠悠又打橫抱起,往樓上自己的房間走去。
夢裏的陶悠悠發現,經過一陣大風之後,好像一切又恢複了寧靜,安心的她終於長長的舒了口氣,臉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終於,她的手默默的鬆開了。
***
宇文偉宸把陶悠悠抱到二樓自己的臥室之後,將她輕輕的放在了床上,卻驚奇的發現她原本那死活抓著自己衣服的手居然神奇的鬆開了。
如果不是之前親眼見到她確實喝了很多酒,確實醉得不成樣子了,自戀無比的他一定會以為這是陶悠悠故意裝出來的一個假想。
總統的床就是舒服啊。
夢裏的陶悠悠此時躺著的那朵白雲已經變得無比柔軟無比大了,她可以在上麵打滾,翻跟頭都沒有問題。這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宇文偉宸看著這個在自己床上睡得無比舒服的女人,默默的搖了搖頭,然後轉身去衛生間洗簌了一番,穿著睡袍就走了出來。
他的床很大,陶悠悠目前占據了半壁江山,所以他隻能選擇另外的半壁。
就這樣,兩人終於用自己的行動印證狗血言情的黃金定律——女豬角一旦喝酒,立馬奸情就會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