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起比臉皮厚,女人天上不是男人的對手,阮殷桃是女人,所以她不可能鬥得過蕭繹,於是乎,在蕭繹說完那話,狀似要扯下浴巾穿褲子的時候,她嚇得立馬轉過身去。
蕭繹看著她那緊張兮兮的表情,望著她的背影內心直好笑:小樣兒,敢跟我鬥,找使!!!
於是乎,等到蕭繹自己穿好褲子之後,阮殷桃繼續履行她的勤勞女仆職責,又幫他穿外套,穿長褲,穿襪子,穿鞋子,總之就像是伺候皇帝老兒一樣恭恭敬敬的伺候了他一番。
最後蕭繹似乎對她的表現頗為滿意,隻摸了摸自己還有些濕潤的短發道:“幫我把頭發吹幹。”
阮殷桃很想撂挑子不幹了,她內心早已經把蕭繹罵了一萬遍,每次手不經意的接觸到他身體的時候,她都感覺到自己內心中會騰起一陣特別熟悉的感覺,好像此情此景什麼時候浮現過,但是她要是用力去想的話,卻又什麼都想不起來。
認命的轉身去浴室內拿吹風機,她心中還在奇怪,為毛她罵了他這麼久,他居然一個噴嚏都沒打,這抗罵能力是有多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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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她為她吹幹了頭發,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功成身退的時候,蕭繹卻突然抓住她的手,讓她在自己對麵坐下。
“總統,您有什麼吩咐嗎?”阮殷桃覺得今天的蕭繹不太正常,不對,應該是說太不正常了。
從今天一大早在書房內開始,對她刨根問底,到現在用那麼悲催的方式來懲罰她對他的惡作劇,到現在又突然溫柔的拉著她在自己對麵坐下,她此時的感覺是,如果不是總統大人精神分裂了,那麼就一定是她自己精神錯亂了。
“你這些天,有沒有感覺自己有些怪怪的,或者是想起什麼從前的片段?”蕭繹經過剛剛一係列的試探,發現眼前的趙若若完全沒有一點異樣,如果她真的是阮殷桃,那麼她應該是沒有恢複記憶的,否則她不可能會在她麵前掩藏得那麼好。
但是身為總統,做事嚴謹是他的一貫行為準則,他對於自己任何抱懷疑態度的事情,都要去驗證一番。當然,這些假設都是有一個大前提的,那就是,趙若若就是真正的阮殷桃。
不然,他現在做的一切就非常滑稽,非常可笑了。
“您怎麼知道的?”阮殷桃有些驚訝的看著蕭繹,她不明白為什麼蕭繹會知道她最近的感覺。
聽到阮殷桃這麼一說,蕭繹臉上一喜,立刻循循善誘道:“能不能跟我說說你腦海中閃現的那些片段?”
“呃……您……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您想知道啊?”阮殷桃張嘴就準備說這些天自己腦海中時不時浮現出來的那些狀似很熟悉的片段,但是轉念一想,覺得有些不對,於是轉過頭好奇的看向蕭繹問道。
她實在是搞不懂,為毛總統大人從今天開始就貌似特別關心她了。
問她血型啥的也就算了,為毛現在連她腦袋裏麵想什麼片段都要過問啊?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總之這對我很重要,你隻管說出來給我聽聽就好。”蕭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阮殷桃的記憶恢複情況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些錯綜複雜的事情,而且就算他解釋了,她若是想不起來,那也是白搭。
“之前確實是偶爾會浮現一些很淩亂的片段,但是認真一回想,我卻也不大記得是哪些場景了。不過,今天我在跟佑佑下五子棋的時候,感覺有些場麵非常熟悉。”阮殷桃低頭認真的想了想說道。
“五子棋?”蕭繹聞言,微微皺起眉頭。
“總統,您老實告訴我,佑佑是不是以前就會下五子棋啊?”阮殷桃一說起五子棋,就對蕭天佑扮豬吃老虎的手段表示非常的怨念,她一定要抓到蕭天佑這個小奸賊的把柄,到時候好好整整他。
“沒聽他說過,也沒見他下過,怎麼啦?”搖了搖頭,蕭繹不是很明白為什麼阮殷桃要突然提起五子棋。
“真的嗎?奇怪了,那為毛前天他老是輸,到後麵不僅僅是將輸的全部抵消了,好反過來超過我了?”怨念的抓了抓腦袋,阮殷桃無法接受自己敗給一個菜鳥這樣的事實。
而蕭繹聽到她這話,表情一滯,狀似驚喜的問道:“所以,你是因為感覺這樣的事情曾經發生過,對不對?”
“嗯啊,好像我以前也被人這麼玩過一把,起初贏得很壯觀,到最後輸得很杯具。”點了點頭,阮殷桃又開始回想起之前下棋時候的那個感覺。
蕭繹聞言,臉上的笑容越放越大,他猛然伸手一把抓起她就放房間我跑去。
“喂……您要幹什麼?”阮殷桃被迫跟著他狂奔,腦袋裏麵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問號。
“很快你就知道了。”蕭繹一邊快速的邁著步子,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