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姐,我會為您在國賓館準備好總統套房的,現在,請您讓您的助理替您收拾一下行李,隨我走。”管家很客氣的朝楊芝玲彎腰鞠躬,然後恭聲道,順便手還作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楊芝玲沒想到蕭繹居然突然要將她掃地出門,頓時覺得顏麵無存,她氣哼哼的站起來,剛準備衝蕭繹發火,卻見蕭繹皺起眉頭,繼續開口道:“是不是我太久沒有跟你溝通了,所以你才會誤解我的意思?還是你這份管家的工作不想幹了?難道你看不出來,這裏到底誰才是不受歡迎的人?”
蕭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稍稍瞥了阮殷桃那張頓時變得刷白的臉,跟著又看向了楊芝玲,朝她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楊芝玲立刻知道原來蕭繹不是要趕走自己,而是針對阮殷桃的,立刻心花怒放,重新坐下,道:“繹哥哥,看來你這管家確實沒什麼用,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居然要我去住國賓館。”
此時阮殷桃覺得有點無地自容,她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隻是想看一眼孩子,卻不想竟然被蕭繹這樣奚落,眼眶頓時有些發紅,她親了親將小腦袋放在她肩上,一臉溫順不舍的蕭天佑,然後將他放到地上道:“佑佑,你要好好照顧小妹妹哦,媽咪下次有時間了再來看你好不好?”
“媽咪,你又要走了嗎?離婚是什麼意思啊?為什麼剛剛楊阿姨說你跟爹地離婚了?”蕭天佑天真的抬起腦袋看向阮殷桃。
“佑佑,過來吃飯。”對於蕭天佑提出的問題,阮殷桃沒能回答,而蕭繹卻提前開了口,麵無表情的命令口吻。
蕭天佑頓時小嘴一癟,心不甘情不願的往餐廳內走去,一步三回頭,小樣兒別替多委屈了。
蕭堯坐在餐桌上氣得快要爆炸了,不過她沒有出聲,她知道現在就算她幫阮殷桃說了幾句話也沒有什麼作用,畢竟關鍵還是在阮殷桃的身上,她要是自己不作為,那麼她就算是在幫她又能怎麼樣?
阮殷桃沒有繼續留在這裏的勇氣了,她連小布丁都沒有能看上一眼,便轉身朝大廳門口走了去,一邊走,一邊偷偷的抹眼淚。
而誰又能懂她的傷悲呢?
***
阮殷桃走了之後,餐桌上的氣氛卻變得更加凝重了。
本來楊芝玲不停的沒話找話,想逗蕭繹開心,但是看到他那陰沉的臉色,她也不敢造次,隻好乖乖的埋頭吃自己的午餐,一時間,整個餐廳裏都安靜得不得了,隻偶爾傳來刀叉與盤子觸碰到一起的輕微的聲音。
吃完午餐,蕭繹沒有扔下任何一句話就起身回書房去了,楊芝玲想跟著過去,但是卻被蕭堯一把給攔住:“我有話要跟大哥說,你要是想煩大哥的話,就先排下隊吧。”
說完,在楊芝玲那氣得發青的臉色中,她上樓往蕭繹的書房內走去。
此時窗外的陽光正好,從窗戶口透進來,整個書房內顯得格外亮堂。
中世紀古歐的設計風格讓這個象征的權利房子看上去無比高貴。
蕭繹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雙目微微閉著,頭重重的靠在椅背上,眉頭微微皺起,不知道是在思考什麼難題。
“大哥。”蕭堯敲門進書房,看到他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大概也明白他是在愁什麼了,走到他對麵的那張皮椅上坐下,她隨手拿起了書桌上的一支簽字筆在手中把玩。
“有什麼事嗎?”蕭繹沒有睜開眼睛,聲音平淡的問道。
蕭堯不大喜歡別人跟她說話的時候不看著她的臉,所以表情有點不高興的說道:“拜托了大哥,我不是你的下屬,麻煩你跟我說話的時候睜開眼睛看看我行嗎?為什麼一點都不懂得尊重別人呢?”
“你來就是跟我討論尊重不尊重的問題的?”終於,在蕭堯的抗議下,蕭澈還是睜開了眼睛,他看著她那張有些生悶氣的臉,說道。
“自然不是。”蕭堯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然後繼續開口道:“你……為什麼要趕走大嫂啊?而且還是當著楊芝玲的麵?你知不知道大嫂很討厭楊芝玲?你這樣讓大嫂很沒有麵子耶。”
“麵子?”蕭繹聞言,冷笑一聲道:“你覺得,到底是她沒有麵子,還是我沒有麵子呢?”
“天啦,大哥,你該不會這麼幼稚的在玩報複遊戲吧?”蕭堯聽蕭繹這麼一說,表情像是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的興奮。
“你在胡說些什麼?”蕭繹皺了皺眉,滿臉不悅的說道。
“行了,你不用不承認了。我知道了,你是在報複大嫂不顧你的感受召開記者招待會向全國人民說她喜歡上了二哥這件事情是吧?拜托,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嫂隻是為了幫助你,她並不是真的想跟二哥結婚。”蕭堯看到蕭繹生氣了,立刻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