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那一刻開始,便化作了蕭繹指尖流淌出來的音符,緩緩的飄入眾人的耳朵裏,而楊芝玲的歌聲亦是美妙動人,讓大家很快就陶醉了。
阮殷桃也陶醉其中,不過她不是因為楊芝玲的歌聲,而是因為蕭繹那嫻熟的琴技以及那完美英俊的側臉。
隻是,一曲唱畢之後,一個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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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繹牽著阮殷桃的手起身給所有人謝禮,結果卻聽到“嘶”的一聲,就在阮殷桃彎腰之際,她禮服腰際上的線縫突然被撕開一道大大的口子,凝白的肌膚暴露在了空氣裏麵。
眾人都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一幕,全部都呆若木雞的盯著阮殷桃。
此刻的阮殷桃臉蛋紅得像是熟透了的蘋果,一時之間也傻眼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還是她身邊的蕭繹反應快,就在楊芝玲嘲笑的看著阮殷桃的時候,他利落的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一把將阮殷桃的身體緊緊裹住,低聲在她耳邊安慰道:“別怕,沒事的。”
阮殷桃之前羞愧得想要刨地洞鑽進去,但是聽到蕭繹的聲音,一時間感覺心裏軟軟的,柔柔的,很是窩心。
管家此刻帶著兩個侍女走上前來,蕭繹不動聲色的對管家沉聲道:“快帶夫人回房去換禮服,還有,把這件禮服的設計者跟所有經手人都調查一下,看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是,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管家垂頭應聲,然後讓兩個侍女扶著阮殷桃上樓去。
就這樣在管家和侍女的簇擁下,阮殷桃逃離了事發現場,留下了給人說笑的談資。
回到樓上房間,侍女給阮殷桃又換上了一件月白色的露肩禮服,準備請她下樓,但是阮殷桃卻怎麼也不肯再出去丟人現眼了。
在她看來,剛剛那一下已經足夠把她的老臉丟到西班牙去了,現在再去丟人,她實在是腆不起這張臉。
“夫人,總統吩咐了,您換好衣服之後要下去的。”侍女見阮殷桃死活不肯再下樓,隻好搬出蕭繹來勸她。
“你們都出去吧,我不下去了,到時候要是總統問起來,你們就說是我自己不願意下去的就好了。”阮殷桃擺擺手,不想再聽她們多說任何話了,她又不是腦袋被驢踢了,這時候再跑下去,別人不知道會怎麼議論她,那個死狐狸精一定會很得意洋洋的嘲笑她的,所以,她堅決不要下去了。
侍女見阮殷桃態度堅決,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隻好先行告退了。
……………………
樓下,熱鬧非凡的宴會廳內,蕭繹不停的應酬著來往的賓客,一般能夠入得了這張大門的人,除了政界要員,商場巨子,還有一些友好國家的使臣,身份都很尊貴。
管家下樓之後,四處找尋蕭繹的身影,最後見他正在跟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在聊天,那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洛雪的父親,洛淵華。
“不好意思,我們來晚,飛機遇上了強對流天氣,所以在機場耽誤了幾個小時才起飛。”洛淵華有些抱歉的看著蕭繹道,他是剛剛才從國外飛回來,專門為了參加蕭繹的生日宴會。
“嶽父大人哪裏話,您能來就已經讓小婿很是高興了。”蕭繹臉上掛著禮節性的微笑道。
“怎麼沒看到雪兒啊?”這是,站在洛淵華身邊的洛夫人四處看了看,沒有找到自己身為女主人的女兒的身影,不由得有些好奇的問道。
“雪兒在樓上換衣服,嶽父嶽母稍等片刻,她應該馬上就下來了。”蕭繹說著,看到不遠處管家正在朝他使眼色,於是敬了洛淵華一杯酒,然後失陪了。
蕭繹走到人群中的另一邊,管家立刻跟了上去,在他耳邊低聲道:“總統,夫人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情,所以不肯下樓了。”
“怎麼這麼任性?”蕭繹聞言,微微一皺眉,然後轉身往樓梯口走去。
………………
阮殷桃眼下一個人在房間裏,不停的回想這剛剛她禮服腰際線裂縫撕開的那一幕,越想就越是覺得沒臉見人了,恨不得刨坑把自己埋了才好。
她怎麼就這麼倒黴呢?那禮服還是世界頂級設計師設計的呢,怎麼會質量這麼次?丫的,她要退貨,要退貨,還要那設計師賠償她的精神損失費,和心靈陰影負擔費。
就在她不斷畫圈圈詛咒那設計師掉馬桶裏的時候,房間門被推開,蕭繹大步走了進來。
將房門帶上,他並沒有走到阮殷桃身邊來,而是雙手抱胸的看著阮殷桃穿著那小禮服蹲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小嘴裏不停唧唧歪歪不知道在碎碎念些什麼東西。
“你準備就這樣一輩子不出這個房間去見人了?”他看到她那副小模樣,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