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沒有,不過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的話……”
“讓他們別查了。”蕭繹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他突然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打斷助理的話道。
***
“總統,您……”助理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他試探性的開口想證實一下。
“去通知他們,讓他們別查了,我們明天回國。”擺擺手,蕭繹說完,便有讓他們都退下,說自己要休息了。
一時間,屋裏的人都呆若木雞,在反應過來之後,都紛紛退出了房間。
蕭繹在眾人都走了之後,便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了下去。
……………………………………
第二天清晨,阮殷桃從昨晚醒來之後,途中又睡過去一次,之後再醒來便是瞪著眼睛到天亮。不過,所謂的天亮也僅僅隻是外麵的天亮,她此時是被關在一個暗無天日的房子裏,自然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
她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導致身體已經完全僵硬麻木,而睡一晚上的地板更是讓她此時冷到不行,現在她渾身上下唯一還能找到感覺的便是她那不停思考著的大腦了。
“吱呀”一聲,鐵板門被打開,一個高瘦的男人走進來將一個黑色布條係在了她的頭上,蒙住她的眼睛,跟著又將一個黑色的布袋套在了她腦袋上,以確保她一絲光線都看不到。接下來她便聽到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朝她走了過來。
“你好總統夫人,很高興見到您。本來這次請您過來是想找您幫一下忙的,但是沒想到總統大人似乎並不願意幫忙,所以我們現在也沒有辦法了,您知道,被拒絕的滋味是很不好受的。現在總統大人已經搭上了回成國的航班離開了乾國,將您一個人留在了這裏。我們並不想傷害您,所以我們會放了您,對您造成的精神上的傷害,我們深表歉意。”一個好聽的男聲在她頭頂響起,說完之後,他又似乎是在對身邊的人說:“你們帶夫人離開吧,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便可以了。”
接著她腳上的繩子便被人解開,整個人也被從地上扶了起來,然後被人牽著一直往前走,沒走多久便被推上了一輛車……
阮殷桃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手上的繩子也被解開了,當她取下戴在頭頂上的黑色布袋,解開蒙住眼睛的黑色布條時,卻驚悚的發現自己正站在大馬路中間。
這條馬路很是寬闊,馬路兩旁是茂密的森林,此時路上並沒有車,她也看不到那輛將她送來這路上的車了。事實上,她也並不想看到。因為要知道受害人一旦看到了綁匪的模樣,那肯定就隻能被綁匪給撕票了。所以,她在下車之後,故意延遲了一點時間,聽到車開遠了,才取下布袋的。這樣那些人也不用殺她滅口了。
隻不過,這裏是什麼地方?她要怎麼回家呢?
一想起之前那男人說蕭繹居然不管她,自己一個人回國去了,她就覺得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蹂躪了一把似的,痛得無以複加。
他說過要保護她,可是卻在她最危險的時候撒手不管,拋棄了她……
清晨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樹林撒在她蒼白的小臉上,此時的她身上穿的還是昨晚的那條墨綠色的裙子,原本肩上的那條黑色真絲披肩早已經不知去向,森林裏有風吹來,帶著些許寒氣,讓她的汗毛瞬間豎了起來。
不知道該往公路的哪頭走才能到市區,她有些無助的望了望天,心底的孤獨與被拋棄的痛苦糾纏在她心中,這種感覺在她才剛剛懂事,知道自己是個孤兒,跟別的孩子不一樣的時候,曾伴隨著她度過整個童年。然而現在,她的心頭再一次又湧現出這樣的感覺,讓她難過得眼淚不自覺的往下掉。
原來她由始至終都隻是一個人而已。
蕭繹不屬於她,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在他不需要她的時候,他便會毫不留情的將她棄如蔽履。
一邊哭一邊往前走,腳下的高跟鞋很快便將她的腳後跟給磨出了一個巨大的水泡,疼得她隻能將鞋子脫下來,赤著腳繼續往前走。
走了整整一上午,阮殷桃已經感覺自己精疲力竭了,眼淚也流幹了,肚子也餓癟了,好不容易走出了森林區域,前麵看到有個農莊,她頓時打起了精神,咬牙快速朝那農莊方向奔去。
她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但是這座農場似乎很大,用白色的柵欄圍了起來,大片綠色的草坪上有很多奶牛在吃草。在靠近馬路的這邊,有一棟白色的小洋樓,旁邊依附建了幾間像是倉庫一樣的房子。
阮殷桃跑到那幢洋樓前,卻被那白色的攔門擋住了去路,她不敢直闖,便用手按了按攔門上麵的門鈴。
沒多久,一個老太太從屋子內走了出來,她看上去很慈祥,發現按門鈴的是一個陌生人之後,立刻穿過院子,上前來為阮殷桃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