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混了花素教的人進來又如何?
她長身而起,寬大的黑色長袍拖了長長一地。
這厲害無比的瞳術,就連花素教教主花茹親自前來,怕也不敢跟她對上一眼吧。
何況密室之中,還有她當初從古墓深層帶出來的男子,雖然屍毒入骨,根本不能出來見人,但仍是厲害無比。
當年在石墓深層裏,她將這個身體僵硬如僵屍一樣的男子帶了出來,作為回報,他教了她瞳術,給了她無數錢財修建逍遙派。
而她,必須給他在這南疆之地,尋找毒蟲解屍毒之法,還得給他找十二歲的童男,陪他在密室中,共修解毒大法。
她拖著長長的袍尾步了出去,這瞳術,十二個時辰後才會自動解除。她要在祭祀大典上,等羽醒來,再一鞭一鞭的毀了她的容顏。
羽,我要讓你睡著是痛苦,醒來也是痛苦。淩狠狠的握著手中的鐵鞭,手指因為用力,顯得蒼白扭曲。
好長的夢啊,羽心裏哀歎。
一直不能醒來,眼前一直是那狂情男子的身軀,是他那發狂的神情。
一遍又一遍的,反複的,機械的,掠奪她的身子。
似乎隻要不從夢中醒轉,她就得不停的受他的淩辱折磨。
羽悲愴得一遍又一遍的大叫:“不要。。。。。。放開我。。。。。。”
甚至後來,那語調已嘶啞得不成聲。
“咣”一聲震耳欲聾的鑼聲響起,隨之是沉重的倒塌之聲。
羽搖了搖頭,有些欲裂的感覺。夢就要醒了來麼?
她覺得疲憊不堪,那夢,已折騰得她心神交萃。
如若此生永遠活在這個夢中,該是何等的可怕可怖。
她努力的試著睜眼,試著向那男子肩頭咬去。
然後她真的咬著了東西。
流雲悶哼了一聲,仍由她咬著。
逍遙派的人,大部份都困在他的陣中出不來,這得多虧那尼幫忙。
那尼昨天私下帶著他在逍遙派裏四下找尋流羽,隨便利用現用的擺設,簡單的設了一點陣法。
流羽沒有蹤影,要他一人之力對付這麼多教眾,而且還帶有蠱術蠱毒,他心中第一次有了畏懼的感覺。
從那尼的口中,他也知道聖女的瞳術極為厲害,所以,他根本就沒去注視過淩肩以上的部位。
淩能自恃的,不過就是瞳術,如此失靈,也是意外。
她看著流雲破壞了整個祭祀大典,越過重重阻撓,跑上神壇,將上麵吊著的羽解下。縱然羽夢境之中發狂的咬了他的肩,卻強自忍著。
她還沒來得及將羽的臉給毀了,就有人如此拚命的來救她。
偏生救她的,是如同祭司大人盛一般玉樹臨風的男子,出手凶狠,每一劍出手,就是一個教眾應聲倒下,不給人任何餘地,猶如催命閻羅。
羽,為何你那般好運,人人都護著你?
她有些不甘,拎著長鞭,一步一步的逼了過去。
既然瞳術不靈,那就讓那僵屍出來。
流雲也不想如此大殺特殺,他一向不是嗜殺成性的人。
隻是,羽在神壇上困著,她閉著雙眼,顫抖著嘴唇,神情極是痛苦。
他要救她下來,帶她遠離痛苦,這是他唯一的念頭。
所以,他下手毫不留情,藍袍上的血跡,也是越濺越多。
羽睜開了眼,終於擺脫這個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