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他們的歲月還會很長。
默默的歎了口氣,對羽道:“叫我阿雲。”
這是他娘親在世時,如此親昵的呼過他,他要她就知道,他們的關係是極為親密的。
羽斯斯艾艾著,總感覺這名太過親近,但看著流雲滿臉期待之色,終於小心的吐出了那兩字:“阿雲。”
雖然她不了解這個男子,但這男子讓她一見就有依賴之感,且兩番出手相救於她,她對他極是信任。
流雲聽了心下歡喜,衝她微微一笑,他不笑之時是溫潤謙和,可一笑起來,如陽光一般的光彩明郎。
羽竟有些出神,這般好看的男子,如此這般溫存的對她。
流雲道:“羽兒,你病才好,不要亂動,盡量躺著休息,我也小憩一下。”他守了她幾天幾夜,不敢有片刻的分神,怕她有意外,眼下醒過來,他才放下心,自己也疲倦至極。
羽有些遲疑,他居然叫她羽兒,如此的親昵,仿佛多年的熟識。她正準備回他話,他已斜靠著床柱,沉沉睡去。
羽想著剛才那大嬸所說,她昏迷幾天,他就衣不解帶的守著她幾天,如此看來,此話不假。
她躺在床上,動也不敢動一下,唯恐一個翻身,驚醒了他。
她就靜靜的看著他,看著他那修長的劍眉,看他那輕閉的雙眼,看他在夢中似乎夢見什麼開心的事,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揚。她就那樣盯著他看,好象怎麼看都看不夠。
直到暮色微重,那大嬸在外麵忙著生火做飯,流雲才醒轉。
羽忙避開眼光,翻轉了身,一直這麼強忍著不翻身,還是有點幸苦。
流雲休息一陣,精神大好,對羽道:“你傷才好,我將飯端進來喂你吧。”
羽一把拉住他,紅了臉:“我自己起來吃吧。”老讓他喂來喂去,她總是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流雲不再堅持,扶她起來,她反正不認識自己了,太過親近,會嚇著她。
不過他也疑惑,這忘情針,究竟哪些事記得,哪些事記不得?比如,他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這事她記不記得。
那夫妻倆吃飯的功夫,也不忘吵鬧,流雲一旁聽著,隻是微微含笑。
正熱鬧間,門外奔過來一人,徑直闖進了竹樓。
看他的裝束,象個某個教派的人,進得房來,見得屋中另外有兩人,倒有些驚訝。
流雲不清楚此人的來意,已邁前一步,一手將羽護在身後。
“阿嬸,這兩人是誰?”來人極是謹慎,小心問道。
“他們隻是過路的客人,在這個投宿一晚。”大嬸見他有些誤會,忙解釋一番。流雲在這兒借住幾天,可是給了不少好處。
那人點了點頭,這年頭,趕路借宿的人太多:“阿嬸,我是特意拐過來跟你們說一聲,那尼已被聖女選為神使,三天過後,舉行祭祀大典,你們趕著去見見他吧。”
那大叔趕緊點頭稱是,那人見信已帶到,不便多作停留,返身就走。